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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下。
按說,單論武藝高低,典韋在張頜之上,可是今晚的情況,卻不是這樣。
一來,典韋喝了酒,二來,連番衝殺,典韋不但受了傷,體力也消耗了不少,張頜以逸待勞,佔有優勢,但即便這樣,典韋依舊不落下風,兩人可以說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激戰幾十回合過後,典韋一招橫掃千鈞,右手戟砸中張頜的肩頭,張頜也不示弱,趁二馬錯蹬之時,回馬一槍刺中了典韋的後背。
隨著激戰越發膠著,兩人身上的傷勢越來越多,傷勢也越來越重,典韋還要分心掩護郭嘉突圍,相對來說,傷勢更多一些。
主將玩了命,雙方的兵卒,也殺紅了眼,就算陷入惡戰,曹兵的這些騎兵也不落下風,尤其是那些虎豹騎,皆是百戰精兵,人數雖然不佔優,愣是衝破了幽州兵的圍堵。
典韋捨棄張頜剛要離去,張頜調轉馬頭,一甩手,鳳鳴槍直奔典韋后心射出,典韋的感知,非常敏銳,常年征戰,又曾在山野中長大,自然高別人一籌。
但是,感知是一回事,反應卻是另外一回事。
典韋傷勢太重,雖然躲過了要害,鳳鳴槍還是扎進了典韋的後背,如鐵塔般的身子,在馬背上搖晃了幾下,典韋終究無力的跌了下來。
第四百二十六章,張頜典韋同歸於盡
“哼…”
就算落地,典韋依舊咬牙站直了身子,不少曹兵剛要策馬回來搭救,典韋拼盡全力,擺手沉喝道“休要管我,無論如何,都要保護軍師殺出重圍,快走。”
典韋自知傷勢太重,不想連累別人,就算這個時候,他滿腦子裡想的也是郭嘉。
郭嘉咬牙含淚,見張頜已經帶人再次圍住了典韋,無奈只好一擺手,“撤!”
非是郭嘉無情,身邊確實兵將寥寥無幾,稍稍一猶豫,就可能全軍覆滅在這裡。
“典韋投降吧,難不成還要冥頑不靈,繼續反抗?”
見典韋直挺挺的立著,就算被圍起來,兩個大眼珠子依舊瞪的血紅,鋼牙咬的格格直響,典韋掃了周圍的幽州兵將一眼,猛的一把將洞穿胸膛的鳳鳴槍從前胸拽了出來。
“投降?讓我與賊為伍?典某雖是粗莽匹夫,卻也知道什麼叫忠義,來吧,張頜,你我之間,徹底做個了斷吧。”
身邊這些蝦兵蟹將,典韋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他的眼裡,此刻只有張頜,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張頜輕輕的嘆了口氣,典韋渾身是傷,性命垂危,卻仍有如此血性,就算是敵人,也不得不讓人心中肅然起敬。
“將軍,跟他費什麼話?宰了得了。”
校尉李幹拎著鋼刀邁步衝向了典韋,張頜還沒等阻攔,噗嗤一聲,典韋掄起鐵戟,閃電般奔著李乾的腦袋砸了下來,沒有任何的懸念,李幹當即腦漿迸裂,死屍當即倒地。
“嘶…”望著慘死在地上的李幹,眾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典韋粗喘著大氣,兩眼依舊死死的盯著張頜。
“怎麼?怕了?”見張在猶豫,典韋不屑的哼了聲。
“哼,如你所願。”張頜雖然智勇雙全,身上也有男兒的血性。
沮授忙過來勸阻,“雋義,不可,何必跟他一般見識,一擁而上,殺了得了。”
張頜搖了搖頭,那樣的話,對典韋這樣的猛將,太不尊重了。
就算一擁而上,還不知會死多少人,因為,張頜看的出來,典韋雖然受了重傷,可,虎威猶在,而且,他已經徹底的將自己的退路切斷了,一個置之死地的猛將,必然會更加危險。
任憑沮授如何勸阻,張頜還是執意跳下馬。剛一落地,張頜的身子就左右搖晃了起來,畢竟,他也受了重傷。
張頜下馬?因為典韋已經落馬,他想跟典韋公平對決,不想佔一個將死之人的便宜。
常言說的好,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張頜足智多謀,文武雙全,可這一次,卻不夠理智。
張頜其實做的沒錯,心中對典韋懷有敬意,可別忘了,對面站著的卻是一頭極度危險的猛虎。
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這句話用在典韋的身上,再合適不過,典韋自從追隨曹操之後,別說想計謀,就算動腦子,他都沒幹過一次,可是這一次,他卻很聰明的選擇跟張頜死磕,因為他明白,就算自己再神勇,也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如果張頜不出手,自己早晚死於幽州兵的刀槍之下。
與其這樣,不如跟張頜決一死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