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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明明提醒了他,可惜,母鹿最終還是死在司馬懿的箭下,胡昭輕輕的搖了搖頭,雖然司馬懿還小,可是,這心智,這手段,讓胡昭都覺得有些發寒。
胡昭從腰間拿出酒囊,一邊賞景,一邊喝酒,司馬懿則飛快的揮舞著剃刀在麋鹿身上招呼起來。
不一會,生起篝火,濃濃的肉香味就飄散了出來,將烤好的鹿肉遞給胡昭,胡昭接過來,眉梢微微抖了兩下,一想到這是頭即將臨盆的母鹿,胡昭心裡就不是滋味,可司馬懿卻渾不在意,而且,他讓胡昭吃熟的,自己卻吃生的。
“司馬懿,生肉有什麼好吃的,能吃出香味來嗎?”瞅著司馬懿滿嘴帶血狼吞虎嚥的粗蠻模樣,胡昭的心裡翻江倒海無法平靜。
“昔日老秦人,就是這般,人啊,太過安逸,身上的野性就會褪去,我吃生肉,是為了提醒自己,適逢亂世,人,就得像狼一樣機警果斷狠辣,才能活的更好更長久。”
司馬懿用剃刀割開血淋淋的鹿腿,抓起來往嘴裡就塞,雖是白面書生,可此刻司馬懿的吃相,卻真的跟一頭野狼一樣。
“日後,我就不回來了,你呢,有什麼打算!”
冀州安定,陳削的諸多舉措,都讓胡昭很欣慰,雖然,他也出身世家豪門,可他早就隱居避世多年了,朝黨紛爭,亂世逐鹿,這些是非他不想理會,只想躬耕田間,閒雲野鶴般平平淡淡的,一家和睦,心無旁騖,對他來說,就知足了。
“我打算去涼州走一走。”
司馬懿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向胡昭,兩眼閃亮,胡昭聽完之後,頓時面露愁容,“你是想去找韓遂馬騰,你究竟要做什麼?”
“看罷,什麼事都瞞不過你,你這種人,不去朝黨,不去沙場,實在太可惜了,不錯,我正有此意,亂世,就該有亂世應有的樣子!如今,江東勢如猛虎,馬上就要跟曹操決一雌雄,陳削在冀州,虎視眈眈,悠閒的作壁上觀,漢中張魯跟西川劉璋,也仇深似火,西涼,太過安靜了,陳削也太過安逸了,呵呵,難道不是嗎?義軍是反賊,本該舉天下雄兵,共同征討這些篡逆,可現在的局勢,卻讓陳削獨坐釣魚臺,坐收別人的漁利,這根本說不過去。”
司馬懿朗聲一陣大笑,隨即解下掛在腰間的酒囊,一仰脖,咕嘟嘟的灌了幾口。
“呵呵,你要知道,我可正打算搬去冀州的,你這是就故意挑起是非啊,難道就不怕老朋友遭了殃,受到戰火波及。”
胡昭面露愁容,對司馬懿的做法很不滿,司馬懿卻不在意:“誰出事,你也不會有事,三等謀士,謀人,二等謀士謀事,一等謀士,謀己,孔明,你恰恰就是這第一等,為何遷去冀州,因為你比誰都清楚,那裡很安全,甚至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形勢有變,也瞞不過你的火眼金睛,我相信,你是不會有事的。”
胡昭不解的問道“你現在尚未出仕,這麼做,究竟意欲何為,?將韓遂馬騰引入中原,你可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司馬懿笑道“我這麼做,沒什麼不對,讓反賊跟反賊斗的你死我活,有什麼不好,韓遂馬騰,為禍多年,就算接受朝廷招安,也僅僅是披上了一層偽裝罷了,他們跟陳削是一類人,都是反賊,這種人,死的再多,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第四百五十四章,劉璋稱帝?
“皇叔,你究竟在想什麼?自從來了之後,不是種菜,就是澆花,都快把我們給搞糊塗了。”
魏延,一把推開劉備的房門,進來之後,劈頭蓋臉就追問起來,甚至言語之中,還帶著幾分斥責的意味。
劉備可以忍辱負重,可以韜光養晦,可魏延黃忠,卻並不是他的結拜兄弟,來了這麼久,兩人一直閒置在一旁,都快憋瘋了。
劉備也不生氣,忙拉著魏延的手坐了下來“文長,不必著急,還不到時候,你我遠來是客,豈能喧賓奪主,現在劉璋的手下,處處對我等懷有敵意,這個時候,切莫著慌,聽說龐羲又打了敗仗,眼下,張魯日益強盛,劉璋屢吃敗仗,這對我們來說,卻是天賜良機。”
劉備身邊只有魏延和黃忠兩位大將,所以,劉備對他們推心置腹,不管什麼事,都不會揹著藏著。
足足圍著中原轉了一圈,劉備比誰都清楚,西川,就是自己最後的機會,能不能翻身逆天改命,全仰仗魏延和黃忠這兩員難得的虎將。
而且,這兩人,武藝本領,絲毫不輸給昔日的關張,這對劉備來說,也是他唯一的底牌,所以,對這兩人,他視為心腹,無話不談。
“皇叔,皇叔…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