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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有了書籍,就連曹操這些大人物,也很少再使用竹簡,自從品嚐到鐵鍋烹製的美味,鼎食已經漸漸的被眾人拋到一邊,就連原本低矮的桌几書案,陳削也派人改良了許多,至於說小凳小桌子,在尋尋常的百姓家中,更是早已習以為常。
曹操不是杞人憂天,十年下去,一旦寒門書院的孩子們從書院中走出,天下再也沒有人能擋得住陳削。
到時候,陳削還會缺少人才嗎?這些寒門子弟,必定感念陳削的恩情,全力輔佐他,足足上百家寒門書院,光是這些學生,就足以讓任何人感到震撼,等到那時,士族就算再不滿,陳削也無所畏懼,因為,他已經不需要仰仗士族的力量了。
只需十年,最多十年。
只要陳削能守住幽州,整個天下,沒有任何人是其敵手。
兗州剛剛安定,郭嘉卻將目光看的更遠,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的輔佐曹操成就霸業,絕不能輸給陳削。
當然,對曹操來說,就算當時跟賈詡加盟,郭嘉也知道他藏了私心,將冀州讓給張繡,看似一片好意,也足夠豪爽,可冀州以北,恰恰就是幽州。
就算日後陳削揮兵南下,張繡也會成為曹操的‘馬前卒’。
第四百一十一章,見程昱
行刑完畢,陳削久久的佇立在風雪之中,一下子殺了這麼多人,換了誰,心裡也不會好受。
亂世逐鹿,可不僅僅只有在戰場上才有敵人,徐庶輕輕的嘆了口氣,忙擺手吩咐道“把屍體收斂一下,地上的血跡也要清理乾淨。”
“諾。”
徐庶如今已經代替戲志才成了幽州新的軍師,他的話,沒有人敢違拗,何況,他還執掌著神秘的錦衣衛。
“少帥,外面風寒,咱們還是回去吧,程昱想見您。”
扭頭看了眼徐庶,陳削哼了聲,“這都怪程昱,不然,這些人也不會輕易被煽動。”
徐庶卻搖了搖頭“就算沒有程昱,這些人,依然還會受到別人的蠱惑,他們心志不堅,安逸的日子過的太舒服了,根本受不了利誘。”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換了旁人,金彪依然還會動搖,還會被利用,這跟別的沒有關係,全在他們自身立場不堅定。
徐庶現在看待問題,一眼就能看到關鍵,撲捉到問題的核心,可以說,受戲志才的教導,徐庶的大局觀已經徹底成形,對待任何一件事,他都不會僅僅只看錶象。
表面上看,是程昱唆使煽動了金彪這些人,可問題的實質卻是,軍中很多兵將,太過驕狂自滿,他們已經迷戀上了錦衣玉食花天酒地的日子,再也不是以往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了。
惰性,追求享受,這些不正之風,一旦形成,後果不堪設想,不需外敵入侵,大夏就會從內部崩塌。
所以,徐庶這一次,雷厲風行,果斷無情,就是想給大家敲一記警鐘。
見到程昱,連陳削都有些驚訝,僅僅一個月,程昱已經徹底變了模樣,瘦的身材幾乎變得枯乾,似乎隨風一吹,就能被吹倒,眼眶深陷,眉心深鎖,雖然剛剛換了嶄新的長衫,看起來,依舊嚇人,就跟剛剛從地獄中走出來的厲鬼一樣。
“先生請坐。”陳削一擺手,狗蛋忙給搬了一張小凳。
看了一眼小凳,看似很普通,也不美觀,可是一坐上去,卻讓人覺得通體舒泰,遠比以前跪坐在蒲團上要舒服的多。
“仲德,兵不厭詐,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陳削一開口,徐庶差點沒笑出聲來。
兵不厭詐?這個詞能用在程昱的身上嗎?沒文化真可怕,少帥這水平,還真是差的太遠,肚子裡稍微有點墨水,就搬出來亂用。
徐庶明白,陳削指的是之前把程昱丟到山上,跟那些士族人關在一起,為了招降他,讓他著實受了不少委屈。
可以說,有些‘不擇手段吧’,跟帶兵打仗一樣,為了勝利,兵不厭詐,可是他愣是把這詞用在了程昱的身上。
“呵呵…如今我們是自己人,程先生,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接你的家人了,你可以安心的留在幽州了。”既然打算收降程昱,陳削自然要保住他的家小,絕不能讓他有後顧之憂。
“曹公,還不至於對我的家小動手!”程昱也不道謝,反而冷冷的哼了聲。
陳削點了點頭,他相信曹操的胸襟和氣度,但是,自己這麼做,也是一番好意。
“既然是自己人,我有一事不明,還望先生相告。”說著,陳削兩眼望著程昱,笑著請教道“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