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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拭了拭淚道:“展爺說的沒錯,小人叫楚福,正是楚府管家,求展大人為我家老爺申冤。”
展昭道:“你說楚雲生是冤死的?可是我們剛剛檢驗過屍體,的確是心疾發作而亡。”說著看了看仵作。仵作忙道:“沒錯,死者的確死於心疾,除此別無端倪。”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白玉堂道:“楚福,既然你認定楚雲生的死不單純,就把你的想法說一說吧。”
楚福平靜了一下,擦擦淚道:“老奴七八歲上就跟著老太爺了,在這家裡也待了快六十年了,楚家上上下下從沒有作惡的人,從來只有行善的,可惜人丁不旺,三代都是單傳,本指望著老爺能多得幾個子嗣,誰料五年前夫人頭胎就難產去了,天可憐見,留下了一位小少爺”
白玉堂聽他說得羅唆,不耐地皺起眉頭。展昭倒是辦慣了案的,只認真聽著。楚福傷心片刻又道:“老爺自夫人去後,一直無心續絃,直到三年前遇上現在的夫人,才又動了心,可哪知把命都送在她手上了啊!”說著止不住又哭起來。展昭溫言道:“老人家,你先莫悲傷,你是說楚雲生的死和你家夫人有關?”楚福連連點頭。
白玉堂道:“這位新夫人是哪家小姐?你為什麼一口咬定是她害死了楚雲生?”楚福道:“哪是什麼小姐?她閨名舒袖,原是山東泰安的人,好象也沒什麼親人,因家裡遭了災活不下去才跟著母親出來討活路,可巧走到咱們汴梁,她娘染病去世了,她賣身葬母,正遇上我家老爺,老爺看她可憐就幫了她一把,原沒想要她入府為奴的,但她就此不走了,甘願做牛做馬報答老爺,老爺是個心腸軟的,禁不起她幾聲哭,也就帶了她回府。後來不知怎麼就喜歡上了她,沒多久就娶為夫人,雖沒大辦,也不曾委屈了她。”
白玉堂忽道:“這位夫人可是美得緊?”楚福道:“人人都說她美,老奴卻瞧她不若先前的夫人端莊。”展昭與白玉堂瞭然地對視一眼,再問:“那他二人感情如何?”
楚福道:“開始倒是極恩愛的。老爺對她千依百順,她最愛薔薇花,老爺就專門起了這座薔薇別院,蒐羅了天下各色薔薇與她賞玩,她對老爺倒也盡心,也疼小少爺。可老爺到底大著她不少,生意又忙,後來有時未免稍冷落了她,她漸漸就有些不安份起來,一年前因生了病,找了郎中來看,誰知她竟與那郎中勾搭起來,病好了也常尋機會招他來家,有時她也偷偷去那醫館。定是他二人貪著老爺這份家業,才害了老爺啊。”
展昭道:“若你家夫人真與別人私通,你家老爺怎會一點不知?你既已發現,又為何不報與你家老爺?”楚福道:“老爺一心寵著她,怎麼會想到這些?老奴怎麼沒說過,奈何老爺根本不信,還叫老奴不要多事。”
展昭點點頭:“看來楚雲生倒真是痴情之人。那郎中是哪家醫館的?”楚福還沒說話,白玉堂已道:“何用問?全汴梁能迷倒他家夫人這樣美人的郎中還會有別人?”展昭道:“你說的是葉吟秋?”白玉堂一哂:“不錯。”楚福也連連點頭:“是他,就是他。”
展昭沉吟一下道:“老人家,你說的我都知道了,只是,斷案講究的是證據,你可有證據證實你家夫人和那葉吟秋確有私情並害死了楚雲生?”楚福道:“證據老奴沒有,但我是親眼看到他二人的不堪情狀的,也偷偷跟過夫人去過醫館,老奴不知算不算得證據。”
展昭道:“如此你倒可為人證,但即便這樣,還是不能斷定是他二人害了楚雲生啊。”楚福聞言又激動起來:“展大人!你要相信老奴啊!別的不講,就說今日老爺死得這麼慘,家下人等都悲傷不已,獨她一滴淚都沒掉啊,出來看了看就回屋去了,好歹她也和老爺做了三年夫妻,怎能如此鐵石心腸啊。她若心裡沒鬼會這樣麼?”
展昭忙安撫他:“你別激動,我知道了,你放心,若你家老爺真是冤死的,包大人定會還他個公道,你家夫人現在何處?”楚福指指不遠處的小樓:“就在樓上。”
展昭點點頭:“好,你先帶人將楚雲生安置到靈堂吧,在公孫先生沒回來前先不要給他梳洗換衣,這現場也別讓人動。還有,叫人保護好小少爺,莫要再出什麼事。”又對仵作道:“你一會再好好查查楚雲生,看我們剛才可曾漏了什麼。”
仵作連忙應聲是,楚福聽罷跪下給展昭磕了頭,這才與仵作一起帶人抬了楚雲生走了。
等一眾人都散開,白玉堂道:“你說這楚福的話能信幾分?”展昭道:“他應該不會說謊,這種老家人,都是最忠心於主人的。”白玉堂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可楚雲生怎麼看都不象被人害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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