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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遞:“舒袖已招認畫押,你若不信就看看罷。還有你當日贈她毒藥時一起送去的信箋,舒袖亦交了出來,事實俱在,你抵賴不得了。”
葉吟秋強做鎮靜地往紙上看去,見一張上面畫押的筆致柔媚娟秀,正是舒袖所留,而另一張紙看去好象確是自己寫的信,登時心裡一緊,身子就有些發抖。
展昭有些疑惑,適才包拯說的鬼魂申冤他當然知道是為了詐出葉吟秋真話而演的戲,但舒袖怎會如此配合,交出那信箋來?向對面的白玉堂投去一個詢問的眼色,就見白玉堂得意地衝他一笑,當下也就明白這多半是他的功勞,只不知這老鼠用了什麼方法說服了舒袖,待會得好好問問他才是。
包拯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葉吟秋頹然坐在了地上,半晌才道:“藥是我給舒袖的,但我不知道她是要害楚雲生的,我和她也並無私情。草民知道錯了,但我只是送藥給她,並不真的知情,算不得主犯啊,還望大人開恩,饒了草民。”
此話一出,眾人都愣了一下,白玉堂道:“舒袖已認了你們的關係,你還想抵賴不成?”包拯輕嘆一聲:“事到如今,你還在想為自己開脫罪責,你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一個弱女子身上,豈是丈夫所為?”
葉吟秋道:“草民說的是真的。舒袖她不是個正常人。我第一次給她瞧病時就發現了,那一次,她身體其實根本沒什麼病,只是情志的問題,她是個被生父拋棄的私生女,所以她一直很小性兒很固執也很敏感,她病只因為懷疑楚雲生在外面另有新歡,但她受的教養又讓她不能把心事說出來擔個妒婦的名兒,男人嘛,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
他頓了頓又道:“所以她只有忍著,最後終於肝氣鬱結,不思茶飯。是我用以情勝情之法為她排解了煩惱。後來她每次犯病都會要我去瞧病,一來二去也就熟了。說起來舒袖也真很讓人動心,長得美又有才華,一度我的確有點喜歡她,但當她也喜歡上我時我卻不敢回應,因為她實在太偏執了,尤其對感情,這樣的女子就象罌粟,很誘惑人,但卻是不能沉溺的毒藥。”
白玉堂微微點點頭:“這麼說,你根本就沒愛過她?”葉吟秋忙道:“不錯,從頭到尾只是她在糾纏,為此我不再去為她瞧病,但她後來就親自來醫館。我漸漸有點怕她了,所以才想出飛鴿傳書的法子,為的就是能讓她少到醫館來。”
聽他說出這話,白玉堂臉上掠過一絲譏誚的笑,上前幾步將公孫策身旁的屏風一把拉開,展昭和葉吟秋都怔住了:屏風後正坐著舒袖。
白玉堂伸手解了舒袖的穴道:“他剛剛說的,你可都聽到了?你們兩人的話孰真孰假,就當著大人分辯一下吧。”舒袖臉色慘白,神情木然,半晌也沒一句話,只是怔怔地盯著葉吟秋。一雙眼睛如幽潭般深不見底,沒有一絲神采,只流露出無盡的哀傷與悲苦。
葉吟秋也驚得面無人色,衝口而出:“她,她怎麼會在這?”白玉堂道:“她不在這兒,又豈能聽到你的一番真心話?”包拯道:“舒袖,剛才葉吟秋的話你可都聽清了?你是否還要一力為他承擔下去?”
舒袖的目光終於從葉吟秋身上移開,她緩緩站起身來,走到包拯面前,跪下道:“回大人,奴都聽清了。他既無情至此,我又何必再替他瞞著?”葉吟秋驚慌地道:“你…你不要信口胡說”聲音卻是顫的。
舒袖彷彿沒聽到他的話,安安靜靜地道:“他說的倒也不全是假話,奴也知自己的確有些小性兒,別人都說男人三妻四妾算什麼,奴卻不這樣以為,奴要的情是完全屬於自己的,若這情能分給別人,就不再是真情了。說奴痴也好,傻也好,都無法改變這想法。我只想求一份最真的情,難道也錯了?”
她停下來,神情變得十分憂傷,眼神也有些空茫,半晌才接著道:“楚雲生是個好人,奴是真心敬他愛他,可後來奴以為他不是一心繫在奴身上,愛他越深,奴就恨他越深。所以當葉吟秋說他對奴有意時,奴就依了他,楚雲生既對我無情,我何必對他從一而終?當時奴是想以此報復於他,可後來,葉吟秋對奴百般憐愛,奴也就對他動了真情,就想與楚雲生做個了斷,然後隨了葉吟秋離開這裡。”
包拯道:“你所說的了斷就是致楚雲生於死地麼?他即使真的有負於你,這樣報復豈非太過?”舒袖搖搖頭道:“奴從沒想過要他的命,只是想懲戒他一下。奴說過,就是那個薔薇之刑。奴向葉吟秋求藥,他將藥讓鴿子帶回時,信上只說是會讓人胸悶難受的,若—若奴知道那是毒藥,那是怎麼也不會用的。直到今天奴才知道楚雲生的真情,是奴負了他,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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