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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這會也已下了轎,聽清經過後道:“展護衛,你即刻與白少俠,公孫先生帶了仵作過去驗看。”三人聞言忙應了,帶了仵作跟著地保匆匆去了。
很快,幾人便趕到了甜水井巷口,展昭一眼便看到了那株“弄色”,這些天不見,上面的花竟完全變了個樣子,有的潔白,有的鵝黃,有的淺紅,有的紫紅,地上落著不少殘花,卻都是紫紅色。遠遠望去,一樹的五彩繽紛,明豔異常。不由在心裡讚了一聲:果然是好花。
幾人都不由停了腳步,公孫策道:“這想必就是那‘弄色’了?”白玉堂道:“不錯,此花一日色白,二三日後則變為鵝黃,再四五日又為淺紅,凋落前變為深紫紅。盛放時因花開有早有晚,一樹花便會兼有四色,美不勝收。故名‘弄色’,珍稀尚在‘三醉’之上。”
公孫策嘆道:“以往只在書中見過記載,今日才是開了眼界。開封並不是適合芙蓉花生長的地方,這林月娘卻能將花種得這麼好,的確是一絕。”展昭點頭道:“如此手藝,莫要失傳才好。”
白玉堂看他一眼道:“你莫不是已確定林月娘和此案有關?”展昭道:“不僅如此,我還懷疑那巧娘多半就是芙蓉。”公孫策輕嘆一聲:“其實大家心裡都是這麼想得對麼?”白玉堂也嘆一聲,幾人沉默地叩響了院門。
來開門的是一個老者,看起來還認得白玉堂,見了他便道:“是白五爺啊,又來買花的麼?今日不行,家裡出事了。”白玉堂道:“福伯,我不是來買花的。是和開封府的人一起來辦案的。”
福伯這時已開大了門,瞧見了後面幾人,展昭他是認得的,忙道:“是展大人,快請進。”展昭點點頭,和幾人一起進了院子。
院中果如白玉堂所說,到處都是芙蓉花,顏色各異,花團錦簇,天雖已冷了,卻都開得格外精神,真不負了“拒霜花”的美稱。
福伯一邊陪幾人往西跨院走,一邊對一個正搬動花盆的小丫頭道:“葉子,快去回夫人,就說展大人他們來了,我先帶他們去二小姐房裡了。”小丫頭忙應了一聲,飛跑著往後院去了。
幾人在福伯的帶領下來到了林巧孃的房間。福伯道:“自發現小姐出事,夫人就叮囑我們她房中一切切不可亂動,免得弄亂了線索。所以,這裡還是小姐出事時的原樣,屍首也不曾移動過。”邊說邊開啟了房門。
幾人立即聞到一股濃烈的檀香氣息,裡面夾雜著甜膩的血腥氣,濃得讓人胸口有些發悶。屋子裡的光線很昏暗,厚厚的布簾擋在窗上,窗子多數都緊閉著,只有一扇窗支起一道小小的縫隙。林巧娘就伏在窗下桌案上,腳下的地上滴滿了血跡。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心裡都有點緊張,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那身形實在太熟悉了,公孫策對仵作使個眼色,仵作忙走上前去,輕輕將林巧娘翻了過來。
當看清林巧孃的臉後,展昭和白玉堂都不由握緊了拳頭,所有的擔心果真都成了現實,林巧娘,真的就是芙蓉。
那張清麗絕俗的臉現在色澤灰白,只有唇上塗的胭脂依舊鮮亮,雙眼閉得很安詳,眉頭平平的舒展開,嘴角微微上翹,好像她臨死前還在嘲弄著什麼。
致命的傷口在頸上,不大,卻很深,斷開了喉管。血早已凝住變暗。素白的紗衣前襟上染滿血漬,像雪地裡綻開的紅梅。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又悽豔,又哀怨。
展昭不忍地調開目光,喃喃道:“我們,還是來晚了。”白玉堂一拳砸在身旁的桌上:“究竟是誰,讓她死得這麼慘?”公孫策看看兩人,微微搖搖頭,走過去和仵作一起驗看屍身。
展昭和白玉堂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儘管不忍,兩人還是認真檢查者芙蓉的屍體,也許儘快找出她慘死的原因對這女孩也是種安慰吧。
芙蓉的全身只有頸上一個傷口,傷口很深很小,仵作道:“從傷口看來,殺死她的應該是匕首一類的利器,刃口極薄極鋒利,而且長度最多不超過一寸。”
展昭疑惑地道:“不超過一寸?哪會有這麼小的匕首?”白玉堂沉思片刻道:“匕首大概沒有那麼小的,但其他的呢?比如你的袖箭。”
展昭一怔,馬上明白過來:“你是說,可能是某種暗器?”白玉堂道:“不錯,暗器中有飛刀,飛鏢,還有鐵葉子,都是極小,刃口又極為鋒利的。割出這樣的傷口一點也不費力。”
公孫策道:“若真是如此,想找到這兇器就太難了,尋常的刀劍若被藏起尚極難尋找,何況這麼小的東西。”
展昭仔細將屋子角角落落都看了一遍,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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