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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深山,與世無爭,又有何事求得著外人?”展昭道:“那麼,請您告訴我,你的孫女現在在何處?”蘇九聞言又是一陣劇咳,半晌才低聲道:“櫻兒?你是問櫻兒麼——她——”展昭道:“她在哪裡?不在櫻園對麼?她已經跟著白玉堂下了山對麼?”蘇九驚訝地看著他:“你——你怎麼知道?你見過了他們?”展昭緩緩搖搖頭:“沒有,我正在找他們,老人家,您重病在身,若不是有重要的事要做,怎會讓唯一的親人跟一個陌生男子離開?您要他們做的事是什麼,他們去了哪裡,請告訴我。”
蘇九卻搖搖頭:“不,沒有什麼,白少俠走的那天,櫻兒恰巧要去洛陽辦事,所以他們才同路而行,僅此而已。”展昭見他不願意說真話,心中甚是焦急:“老人家,你可知白玉堂已被捲入一樁命案,還被誣陷為兇手?若不能伸冤,必定性命難保,他此刻正被官府通緝,令孫女與他同路,難保不被捲入此案,到時候恐怕也難逃干係,此時找到他們帶他們回開封府是最佳選擇,這種時候,你還不說真話麼?你可以不顧白玉堂的生死,難道連你自己孫女的生死也不在乎麼?”
蘇九越聽他的話就喘得越急,最後竟然痰堵咽喉,暈厥過去,展昭忙和大牛掐他人中將他救醒,又拍背順氣,半晌才見他吐出痰來,卻仍氣喘吁吁,展昭見他情狀甚是痛苦,也頗為同情,讓大牛扶他躺好歇息,自己伸手搭上他的脈搏,他雖不是郎中,但平日受傷多了,也就跟著公孫策也學了不少醫理,以便自救,時間長了,雖不算精通,也頗有心得,此時為蘇九一把脈,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蘇九的整個脈象觸手極為洪大,但卻來盛去衰,細細感知,中空無力,重按下去,則似無脈,正是無根之像,這老人,顯然病勢極為沉重,已是陽氣浮越在外的臨危之相了。似此風燭殘年,又有如此重病,隨時都可能撒手西去,若他遲來兩天,能否見到這老人就不好說了。大牛見他面色凝重,小心地問道:“展大人,九爺他怎麼樣?”展昭猶豫了一下,看向蘇九,蘇九卻微笑了起來:“展大人,我命不久矣,是麼?”
展昭道:“你得的是什麼病?很久了麼?”蘇九道:“不過是肺痿罷了,也是舊年傷病一直未愈,氣血受傷所致,早晚都會走到這一步的,我自己清楚得很,大限也就在這幾天了。”大牛道:“九爺,您別這麼說,我現在就下山給您請郎中去,有病就快治才是。”蘇九搖搖頭:“不必忙了,我這一生,也活得夠了。我,沒什麼牽掛了。”展昭道:“你真的沒有牽掛了麼?你真的確定,蘇櫻能完成你的心願?”蘇九身子一震:“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有什麼心願?”展昭道:“白玉堂處境危險,恐會遭人追殺,若他出了事,蘇櫻豈能平安?豈不聞,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不要再固執了,請快告訴我,他二人究竟身在何處?”
蘇九閉了閉眼,良久才道:“展大人,包大人果然是青天麼?”展昭聽他忽然問出這話,立即想起他信中提到之事:“當然,包大人清正廉明,鐵面無私,無論什麼冤情,只要到了大人手裡,一定可以昭雪。”蘇九道:“什麼冤情,都可以昭雪?未必未必——”展昭道:“難道老人家有什麼冤情麼?”蘇九卻搖了搖頭:“老朽沒有冤情。”展昭道:“那何必有此一問?老人家,若真的有事一定不要隱瞞,不要採用非常手段,否則,一旦真的原告變被告,那可是划不來。”蘇九半晌不語,展昭脾氣再好也急躁起來,正要說話,蘇九忽然道:“他們去桐柏了。”
展昭有點意外:“桐柏?所為何事?”蘇九道:“櫻兒並非我的親孫女,她是我昔年路過桐柏時撿到的棄嬰,我就快要不行了,所以才託白少俠帶她去尋親。”展昭半信半疑:“只是為了這個?”蘇九道:“展大人不信麼?我已是將死之人,騙你做甚?”展昭搖搖頭:“並非展某多心,只是老人家你的理由實在有些牽強,若是為了蘇櫻打算,為何不求歐陽春?他常年遊歷四方,又是你的至交好友,幫忙尋親豈不是最佳人選?就算尋不著,託他為蘇櫻打算終身也是最穩妥不過的。卻為何將她託給只有一面之緣的白玉堂?若是尋親不著,你又打算讓蘇櫻何處安身?”
蘇九一時語塞,但仍是毫不鬆口:“白少俠以義聞名,定不會虧待櫻兒,即便尋親不著。我已託他為櫻兒尋個終身依靠,所以,我並不擔心。”展昭哭笑不得:“老人家,你這不是太一廂情願了麼?這樣,不是在難為白玉堂?”蘇九道:“就算是吧,但我也是無奈之舉。”展昭只有平息一下自己:“好吧,他們是往桐柏去了對麼?這是真話吧。”蘇九道:“自然是真話。”展昭道:“那好,展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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