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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做的確實很少,那是因為在琅邪山礙於七夜聖君的淫威,還沒有哪個妖精敢吃飽了撐著來找她的是非。不過,不常做,不代表她不會做。昔蕪的法術是同初一學的,劍術是同十五學的。兩個‘師父’這些年教的東西不同,可道理他們給昔蕪總結的都是一樣的。學這些,無論劍術還是法術,要麼為了救人或是自保,要麼就是為了殺人。
而殺人通常也是建立在救人或是自保的基礎上。是以昔蕪所學的無論是術法還是劍術,決計都是會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招式。
昔蕪手中的歸晚劍,原是柄極有韌性的長劍,劍身異常輕薄。此時隨著昔蕪腕間動作,一揮,一擋,光影交錯間便就好似化作了一節長鞭,遊刃有餘間與蘇素招架不分伯仲。
只是見對手這般,並沒有想象中的不濟,蘇素便更有了興致,手中的動作月變得愈發狠戾起來。招招都是衝著昔蕪身上幾個命門重重而去,昔蕪本想找個空擋溜走,卻發現蘇素身後那幾個雪狼族的侍從也不知何時攻到她的身後,若不是她反應及時,那一爪子肯定要將她攔腰撕成兩半。
原本與蘇素一人鬥法還好,可現下又多了幾個,雖然他們法力看起來都不及蘇素,但畢竟人多勢眾,她一個人對付起來,難免有些招架不住。於是幾番回合下來,好不容易躲過蘇素投擲過來的一道法術,昔蕪已經覺得有些吃力了。
她閃避開身後破空而來的利爪,卻也將後背留給了素素,那一瞬間,昔蕪覺得整個後背都好像被撕開來去。她捱了素素一爪子,而那一爪子,幾乎貫穿她的肩膀,像是要把她的心挖出來一般。她從半空中跌落在地上,滾出好幾米遠,握了握劍,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還是在蘇素刺耳的笑聲中跌倒在地,被那施加了法術的傷口痛的她死去活來。
蘇素在她面前蹲下,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覺得昔蕪如今這幅模樣倒是似曾相識。她冷著,手中愈發加大了力道,那尖銳的指甲便刺破了昔蕪面上的那張人皮,嵌入她原本的皮肉裡。
“你以為我會殺了你?”她痴痴笑著,湊近了一點,同她細聲說道:“不,我要慢慢折磨你,要把你全身上下的骨頭一寸寸地捏碎,將噬魂釘一根一根□□你每一個穴位,……”
她頓了頓,似乎是看到昔蕪昔蕪憤恨的眼神,她輕笑了一聲又道:“你瞪我做什麼?是想讓我先將你這雙眼睛珠子挖出來麼?也對,是該挖出來,你這雙眼睛真是看著就教人討厭……”她將指甲放在昔蕪眼睛那兒比劃著,又說道:“小賤人,你要知道,不是每一次都會有人來救你的。”
是了,上一次她全身法術被封,同樣是被蘇素折磨的死去活來的時候,是離淵救了她。將她帶出那個溼冷的地牢,也是七夜同初一幾人用了修為靈丹調養,才將她治好。
不知為何,昔蕪忽然有些絕望的想到,這一次流淵他應該不會再出現了吧。有些話確實不該亂說,就這樣結束這樣的話。昔蕪覺得,她如果就這樣死在這兒,便是應了她同流淵說的那句,就這樣吧,就這樣結束吧。
想到這裡,蘇素的指尖已然觸碰到了昔蕪的眼簾,後者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其實,此時此刻昔蕪想了很多,她想如果眼睛再給別人弄瞎了,自己肯定是個嫁不出去的醜姑娘了。初一能給她畫一幅好的人皮,也不知道能不能給她畫一雙好看的眼睛。
然,就在昔蕪雙目緊閉,眼角溢位一滴淚水的時候,一個聲音不遠不近,分不清喜怒地說道:
“哦?是嗎?”
蘇素逼庂在昔蕪眼前的手忽而頓住,她望向來人,眼神卻由開始被打斷的惱怒轉化為不可置信地神色,連著語氣也變得惶惶不安起來。她驀地鬆開了鉗著昔蕪下巴的手,連著身後那幾個隨從一起一併跪到地上。昔蕪失了鉗著她的力道,身形一軟,又跌落到腐枝爛葉的泥地裡。
只聽蘇素雖強作鎮定,可語氣仍是止不住地顫抖,那人是誰?僅是不輕不重地說了三個字,便讓一貫有些跋扈的蘇素害怕成這樣?
昔蕪努力揚起脖子,順著蘇素那聲:“蘇素不曉得君上在此,方才那番吵鬧,多有叨擾,望君上恕罪!”
蘇素方才那一爪子是實打實地挨在昔蕪身上,此刻她痛極了,意識雖然清醒,可視線卻因為受了重傷而有些模糊。是以來的那人,即便她睜大的眼睛,卻也只能見著一個並不真確的虛影。
那人身形修長,一襲玄衫,負手而立,頭髮是及地的雪白。淡紫色幽光凝聚而成的靈蝶,在他周遭飛舞,而他卻恍若謫仙,靜若入畫卷般的清遠高華。
“恕罪?”那人似乎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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