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外衫沒脫成,賴也沒開始耍,就被離淵冷著一張臉拖走了。
昔蕪莫名其妙的被離淵拽著走了好遠,嚷了句:“臭道士你發什麼神經啊,你弄疼我了!”離淵怔住,停下步子回頭看她,昔蕪這才掙脫了離淵的魔爪,嘟著嘴揉著發紅的手腕,一臉埋怨地看著離淵。
“你怎麼啦?”
“……”離淵不說話,只是盯著昔蕪的眼睛看。
這時有風吹起,飛花滿天。有些落在了離淵的肩頭,有些落在了昔蕪的髮梢。空氣中,有淡淡的香味。
昔蕪盯著離淵的一張臉看了許久,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臉紅。再看離淵的目光,發現他此時正也盯著自己,於是便慌忙轉過臉,訕笑著往後擺了擺手,道:“你不會以為我真要脫吧?我才沒那麼傻呢,整個琅邪山誰不知道我昔蕪最霸道?”
說罷還叉了腰,露出一副欺善怕惡的模樣。
這幾日,離淵一直企圖在昔蕪的身上,找尋花璟的影子。後來,他發現,即便沒有的記憶,即便改變了樣貌。可那雙永遠清澈靈動的眼睛,那種微微上揚永遠都帶著三分皎潔,三分笑意,一分傲氣的目光。
一直都在。
以前,他從未細看。也總是刻意忽略身後那道灼灼的目光,刻意去冷落那目光中透出的三分期待與情誼。可是現下,他忽然明瞭。
這雙眼,再如何明媚好看,都再也不會是隻望著他一人了。
“……”昔蕪看他不做聲,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離淵眨了眨眼,方才嬌笑道:“你近來怎麼總是走神?”
離淵斂了目光,搖了搖頭,輕聲說:“沒什麼。”
有些倉惶,也有些忐忑。離淵將昔蕪看了一眼,方才將袖子裡一直揣著的物什拿了出來。
用絲帛包著,看著倒像是什麼精貴的物件。
“這是什麼?”
“……”離淵薄唇動了動,卻是先抬手揭去絲帛,待露出一支晶石質地的簪花時,方才看向昔蕪淺淺說道:“給你的。”
這是支金簪,很是精緻。花朵的樣式是一簇薄如蟬翼的榴花,其中一朵的含苞待放,墜了一尾金流蘇,末端還吊著幾個金色的小鈴鐺。
模樣倒是精緻討喜。
只是……
“我……”初見那朵簪花時,昔蕪楞了楞,總覺得觸及到塵封已久的記憶之中的某個角落。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有種暴躁的異樣感。
見昔蕪望著那支簪子許久,離淵生出修長的手指,將掌心的簪花拾起。他淡淡說道:“我給你戴上。”
昔蕪卻退後一步,抬手擋住了離淵的手。一雙眼,透過斑駁的綠蔭看向他,昔蕪說:“我不要!”
忽見離淵眼底一閃而過的促狹,她馬上改口道:“我不戴簪子的。”
也是。
離淵看向昔蕪的髮髻,綰的極是簡易。只繫了幾根與衣裳同色系的髮帶,乾淨清爽。
似乎除卻他們初遇時,她為襯那一身珍珠舞衣時,用了幾支步搖外,往日裡見她,便也與現行這幅模樣無二。
離淵沉默了許久,反手握住昔蕪的手,將那支簪子放在她的掌心。他看向她的眼光,他說:“我便是給你了,難不成你不能不收,便會扔掉麼?”
“……”昔蕪覺得,這個執劍長老自從同她上了琅邪山之後,壓根就沒正常過。
“哪有這樣送人東西的,人家不要還強迫人家收下,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昔蕪埋怨地看他一眼,將手抽出來,擺弄著那支簪子小聲嘀咕著。
可不是跟你學的嗎?
離淵心下失笑。
手不自覺撫向腰間的錦囊,望向昔蕪餘給他的側臉,他在心裡說道:你當初給我這個錦囊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
沒想到神無妄當日所言,一語成讖。
他說,因緣劫兜兜轉轉終有報。
那麼,花璟。當初你送我香囊時,又是怎樣的心情呢?
這支簪子,是他早前在長安城一家首飾鋪買下的。玲瓏閣的孤品,他看著模樣討喜,想著若是花璟見到一定歡喜,便買下了。
當他知曉花璟已經知道那支簪子,原本是送給絲若的時候,他便覺得有些對不住她。她明明是很喜歡那支簪子的,或許除了這支簪子是榴花的形狀外,更重要的,或許是因著是他送的原因吧。
他最初的目的,僅僅只想對她說一聲對不起。可就如同鳳音所說,但只這三個字,花璟並不需要。
“你當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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