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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妝豔抹的臉,甩著帕子誇張地往自個兒胸口一甩,嬌聲喊道:“哎呦我的姑奶奶,你怎麼還不換衣服啊!御史大人今晚就是衝著你一支舞來的呀!”
說罷,便三步並作兩步,推著瞪大了眼睛的昔蕪往隔間走去。
昔蕪本想拒絕,正待用法術將老鴇解決,卻不料樂無煙又將目光投向了這邊。便只得轉身衝老鴇盈盈一笑,嬌聲應道:“知道了媽媽。”
將老鴇關在隔間外面,昔蕪冷眼瞅了湊手上的舞衣,嘆了口氣,一閉眼,身形旋轉,那件墜著珍珠的粉色舞衣,便妥帖地穿在了她的身上。
被推搡著上臺的時候,昔蕪方才想到,這件舞衣,應當是白鶴精千羽的。方才那個老鴇心急火燎的樣子,想必此前應是尋了千羽許久。千羽不在,想是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了風聲,早就久之大吉了。
昔蕪在垂著銷香紗的舞臺上站定,在幽暗的燭光下闔眸許久,方才露出一個嬌俏的笑容。
第一章 :一汀煙雨杏花寒(二)
足尖輕點,劃開一道香影。昔蕪指作蘭花,媚眼如絲。
她想,既然那些臭道士大老遠從崑崙來到長安,雖說白鶴精跑了,可自然也不能讓人家撲個空不是?走了一個百把年的白鶴精,還有她這個虛長了一千多歲的榴花精呢?
昔蕪很少跳舞,至少在她僅剩的記憶之中,屈指可數。
能記起的,也僅僅只有兩次。一次是在七夜聖君的生辰宴上,為了討好那個魔神得到水靈珠外。第二次便是在琅邪山上一千年一次的選美大會上,為此似乎還得了個第十七屆琅邪山第一美人的稱號。
是以,對於這種可以是隨心而已,卻彷彿無師自通的東西,昔蕪本人還是挺有自信的。
連七夜聖君看了都難得對她誇讚幾句的舞蹈,更何況是一群凡人。
何為一舞傾城?
這一夜,史書上對於長安城的記載無疑又增添了寥寥數筆。千百年的時光中,能擔當的起這四個字的,無非也唯有這三人而已。
一是前朝紅極一時的舞姬綠衣姑娘,二是被先皇親自冊封為傾顏郡主的鄢家么女鄢滄璃。
這第三位,便是眼前衣袂翻轉,細腰輕傾,水袖輕拋,暗香盈盈的紅衣舞姬。
滿堂賓客,本以為這名女子會是花魁千羽。可旋身之際,昔蕪用來覆面的輕容紗,早已從耳畔滑落,露出她未施粉黛,在旁者看來卻還要較千羽容姿還要勝出許多的清麗之容。
深紅色的水袖被昔蕪拋向空中,剎那,化為漫天驚豔的榴花,如雨紛紛下。
一曲舞罷,卻是一室寂靜。直到昔蕪回眸一笑間離了舞臺,才不知是誰先從方才所有的經驗而帶來的驚愕中回過神來,拍掌高聲喊了一聲好,眾人才恍然大悟繼而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臺下叫好不斷,老鴇也方才回過神來,見著昔蕪朝這邊走來,便趕忙搖著扇子滿臉笑容地迎了過去:“不知姑娘……”
昔蕪看著老鴇柔聲道:“千羽今兒個有些不適,素來與我交好,怕上不了檯面又連累了媽媽,方才讓我來替一下。”
“與千羽交好?這丫頭平日裡倒是性格古怪,不喜與人親近,倒沒想到能結識姑娘如此妙人!”
“現下昔兒也有些乏了,不知可否在媽媽這邊休息片刻?”
一聽說昔蕪要留在這兒,老鴇子當然是求之不得,趕忙應聲答應,換來龜奴,指著昔蕪對他道:“還不快帶昔姑娘去雪融廂好好歇著去?!”
語罷,有轉頭對昔蕪訕笑道:“姑娘只管好生歇息,有什麼需要差下人找我花媽媽便成。”
昔蕪頷首:“有勞媽媽。”
方才昔蕪將那兩條水袖拋向半空,便又施法將它們化為花瓣,便是打著引蛇出洞的主意。若是天墉城的那些人在場,只一眼便能識破她所用的妖術。向花媽媽借一間屋子,當然也只是為了守株待兔罷了。
只是,計劃這種東西,往往都趕不上變化。
席間,二樓包廂裡頭待著的長清不知何時跑到了大廳裡頭,在熙攘的人群中對著門口的方向大喊了一聲:“大師兄!”
看樣子便是要追出去!
對於大師兄這三個字,此時明顯要比閻王爺這三個字在昔蕪聽來要醒目的多。長清法術低微,目前還在人堆裡奮力做著鬥爭。而昔蕪卻是一個轉身,便消匿了身形追到了長安大街上。
昔蕪的身形藉著榴花花瓣在半空之中聚攏,遠遠便在來往的人群中看到一襲白衣,別外耀眼。
此人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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