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便邁前一步。昔蕪退後好幾步,他又抬起一腳拉近了二人的距離。
昔蕪抬起袖子抹了抹汗涔涔的腦門,心中又驚又惱,直至後背抵上斑駁的槐樹樹身。她才狠狠推了雪狼王一把。紅著臉急吼吼地對他道:“您老人家到底要做什麼啊?!”
昔蕪勁小,樂無煙身形偉岸紋絲未動。卻也停止動作,退後一步雙手抱胸,冷著一雙眼睛看著昔蕪道:“做客。”
“你來琅邪山做什麼客啊?!”
樂無煙冷笑:“這你就要問你們山主了。”
“七夜是個王八蛋!”昔蕪心眼裡頭罵了這麼一句,心下想到,這筆賬等會定要折回去找他好好算算。
“那個……”昔蕪曲起食指摳了摳腦袋,信口道了句謊話來糊弄雪狼王道:“聖君方才要我去找大護法來著,琅邪山中風景甚美,美人甚甚美!您老……自己先逛著?”
她彎著腰探著手,委實太沒有格調。
樂無煙不言,昔蕪動了動眉毛,徒手捏了個縮地訣,迅雷不及掩耳地就給遁了。
徒留冷著一張臉的雪狼王楞在原地。
不消片刻,昔蕪便打包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其實也不是自己的東西,於昔蕪來說,值錢的東西她一般都放在乾坤袋裡隨身帶著。至於這包袱裡的各種瓶瓶罐罐詭道咒符,不過都是她乘著初一不在強取豪奪不問自取的。
將包袱甩上肩膀,昔蕪早就輕車路熟地穿越了琅邪山境的結界。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這一次,她決定去人間避避風頭。等到雪狼王他老人家走了,她再回來,頂多不過是被七夜關幾天禁閉。總好過被樂無煙各種慘絕人寰慘不忍睹的嬉弄!
而昔蕪與樂無煙的這段孽緣,還要從兩百五是年前的那一場縱橫妖界的婚宴說起。
話說雪狼王早前喜歡上了天族的一位清高窈窕的仙子,仙子卻以仙妖殊途為由屢次將求愛的雪狼王拒之千里。
後來雪狼王受不住了,用七夜的話來說,便是畜生就是畜生,就算穿上了綾羅綢緞也還是人面獸心!
所以啊,七夜口中的那個衣冠禽獸樂無煙,見那仙女一日與黑山斗法時傷了真元,便乘機將人家綁了,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回雪狼谷,當日,遠在十萬八千里的七夜聖君,便收到了那張描金的喜帖。
婚期定在明日,極為匆忙。
出於外交關係和兩族和諧,七夜當下便攜了初一十五以及昔蕪赴宴。
而成就這段糾結至今的孽緣的契機,就在於昔蕪在坐等開席的空擋百感無聊,溜去後院閒逛的時候,脖子一痛,眼前一黑,醒來的時候,身上就已經穿著嫁衣被施了定身術端坐在洞房裡的婚床上了。
當那礙眼的紅蓋頭被人揭去,昔蕪還記得當時樂無煙的臉色,兇悍的簡直能夠嚇死人。若不是七夜在場,他早就一手捏得她魂飛披散了吧?
不過昔蕪也記得,當七夜和初一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時候,七夜的臉上似乎也不比雪狼王好看多少。
雖然那時候昔蕪一把鼻涕一把淚,三根指頭並得直直地對天發毒誓,說新娘絕對不是自己放走的,可從樂無煙依舊怒火熊熊燃燒的眼睛昔蕪不難看出,他老人家壓根不信。
是以,樂無煙便一口咬定紅映仙子是被昔蕪放走的,餘下的二百五十年,但凡只要是餘光掃到昔蕪的身影那麼一點點,昔蕪接下來的那麼一小段日子,絕對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且重重苦不堪言。
第二章 :長安如故花開早(二)
正所謂大隱隱於市,想起那天隨明砂吃的生煎包,昔蕪當下便決定起身前往長安。
人間傍晚的時候,昔蕪在長安郊外一座廢棄的城隍廟裡,重新凝聚了身形。臨走之前,還順手拈了跟線香對著城隍老爺拜了拜,抬手掩去了泥塑上的灰塵。
踏出城隍廟不遠,昔蕪瞅見幾株榴樹。像是同這座城隍廟一併遭遇過一場大火,現下只餘了焦黑的枯樹枝子,好幾年都是以這幅姿態仰望著城隍廟裡的那尊泥像。
昔蕪能夠一眼認出它們,大抵也是因為自己本是榴花一脈的關係。
見周遭無人,昔蕪抬手捏了個決,法印結到那幾顆榴樹身上,一陣緋紅色的靈光微微閃耀之際。那幾株早就已經死去的榴樹,被烈火焚燬的斑駁逐漸褪去,枝幹也發出嫩綠的新芽,極為茂盛之後,竟然還開出瞭如火如荼的榴花。
對於自己的法術,昔蕪很少滿意,拍了拍手,哼著小調便往城裡走去了。
昔蕪找了間客棧住下,方才她耗費了些法力,現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