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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燁看著眼前眼神堅定,神態傲然的洛之意,忽然覺得心中微苦,“本王依你!不過,洛家其他人可以走,你,必需留在王府!”
洛之意一怔,定定的看著白燁的眼睛,卻發現裡面深若瀚海,她什麼也看不到。
“你想怎麼樣?”洛之意防備的看著白燁。
“你忘了,本王可沒有休了你!你還是本王的女人,生的時候是,死了,也是。”白燁向前微微傾身,嘴角扯起一抹笑意,卻讓洛之意覺得心底發寒。
……
白燁大笑著回到書房,周炎一聲不響的跟在後面,關上房門之後,白燁狠狠的將桌上的東西掃落,滿地狼藉!
“昨晚的是誰?”
“回主子,不是洛雲夕,屬下帶人進去的時候,只有幾名洛商聯盟的主事,審問過後,都說洛雲夕沒有出現,而是飛鴿傳書下令營救……”周炎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洛之意,稱王妃吧,她已經被主子廢了,稱洛小姐似乎也不恰當!
“再找,一定要找到洛雲夕,不然就算有盟主令,皇上也不會放心的!”白燁頹然坐下,他沒有想到洛家老二洛雲夕如此狡猾,天羅地網、引蛇出洞,他一概不中招,他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但是,卻又牢牢的控制著洛商聯盟,做出種種讓皇上和滿堂文武無計可施的事。
周炎離開之後,白燁轉身走到書架旁邊,從懷中掏出一件物事,撥開書架上厚厚的書冊,將那物事摁了下去,隨著“喀嚓”一聲輕響,牆上的書畫後面露出一個一尺見方的銅製小門,白燁走上前,用隨身的鑰匙開啟那小門,暗格裡一個小小的盒子。
第十八章 流放南疆
白燁將盒子取出坐回書桌,開啟盒子,裡面靜靜的躺著一張泛黃的紙張。
白燁輕輕的拿在手上,白紙黑字,雖然寥寥數句,但是卻讓白燁雙眼赤紅,眼中恨意滔天!
“洛恆,這天下間就只有你才能模仿母妃的字,不是你,還會是誰!”白燁狠狠的盯著手中的信籤,滔天的怒意幾乎讓他控制不住要將那信籤撕裂,手指因為用力,輕輕的顫抖起來。
這就是當年先皇后陷害他母妃的所謂證據,一張所謂的母妃的親筆書信!可是,誰知道,這信居然是當年的洛恆親手模仿而來。
三十年前,傾妃入宮前就已經和大越第一美男子洛恆暗生情愫,兩人兩情相悅,奈何,最後,傾妃入了宮,憑著傾國傾城的美貌和淡泊孤傲寵冠後宮,可是,傾妃並不快樂,在她心底,始終有那個叫洛恆的書生。
傾妃一手好字,三分秀雅,三分隨意淡泊,還有四分錚錚傲骨,旁人是根本模仿不來的,她的字只在先皇面前展示過,外面沒有她親筆所寫的隻言片語,而唯一能模仿她的就只有和她相處兩年有餘的洛恆,而洛恆在那兩年裡,也的確模仿了不少傾妃的字,但是沒想到,最後一次模仿卻是要了傾妃的命……
……
大越天元十年二月初,罪相洛恆一家以及府上一百餘人全部流放到南疆,而被牽連進來的劍雲山莊眾人也被充了苦役。
二月依然很冷,但是天氣晴好,春光明媚。
南城門處,數千官兵押著流放南疆的罪相一家緩緩出了城門,離城門不遠的街角,一個窈窕瘦弱的身影隱在角落裡,頭上戴著大大的風帽,遮住了她的整張臉。
她靜靜的站在那裡,雙手扶在牆上,看著城門口那幾個戴著枷鎖,戴著鐐銬,蹣跚前行的人,渾身不可遏制的顫抖起來,壓抑的嗚咽聲低低的響起。
這一次的分別,可能就是永訣。
“小姐,你真的不去和老爺夫人道別嗎?”女子身後一名丫頭擔憂的說道,一雙盈淚的大眼卻緊緊的追隨著犯人中一道挺直的背影。
“我現在的樣子還怎麼去見爹爹孃親。”女子聲音嘶啞難聽,顫抖的手撫著自己的臉,掀起的風帽一角,露出女子優美的下巴和花瓣一般的唇瓣。
“小姐,我們回去吧,出來時間太長恐被發現。”一個清澈如水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蔚藍,讓我再看一會兒,就一會兒。”女子輕聲的祈求著,雙手緊緊的抓在牆面上,因為太過用力,牆上泥灰紛紛落下。
直到最後一名官兵也消失在城門口,瘦弱的女子終於痛苦失聲,搖晃著身子,靠在牆壁上。
她似乎要將所有的哀痛、所有的悲傷、所有的痛都哭出來一般……那聲音嗚咽如悲傷的孤獸,彷徨無助,帶著深深的絕望和孤寂。
接著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嘔出。身後的丫頭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