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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王子殿下躊躇滿志,號令中原指日可待,東海聯盟和南彝好對付,只要映月、北蠻、北海聽從自己的指揮,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夠擊退兩國,回頭再收拾他們,只是嶺西郡雪無痕始終是他心頭上的一塊病,時時折磨著他,雪無痕的才學、膽量、豪氣一點也不比他差,只是生不逢時,被虹傲壓制,不得施展才華,羽翼未豐滿,還不難對付。
3月2日清晨,帕爾沙特一聲令下,西星八十萬人及映月、北海、北蠻共計一百八十萬聯軍展開了歷史上最大一次渡河作戰。
聖日帝國聖靜河以南現有駐軍八十萬人馬,軍隊統帥大將軍虹傲殿下這幾日跚跚來遲。虹傲殿下一直駐紮在京城裡,只是這幾天多次有人報告河北聯軍行動異常,大有乘冬季提前渡河的勢頭,提的人多了,難免就煩了,又一想也很長時間沒有到河南大營去看看,所以來到河南巡視,這兩天,虹傲顯然也感到情況不妙,氣氛異常緊張,河北真有乘冬季渡河的架勢,他也不敢怠慢,事關生死,不打起精神也不行,連忙吩咐各個軍團緊急戒備,嚴防敵人渡河,又難得地聽從大家的話,把儲備的箭羽等都分發下去,加強防衛。
自從凱旋將軍戰死後,北府軍四散,文謹將軍不聽調遣,京城內就人心惶惶,許多人逃出京城,自找出路,各大世家各想心腹事,態度冷淡,虹傲感到從沒有的一種失落感,自家人知道自己的事,河北四國聯軍早晚要過河,東、南兩個方向也頂不住多少時間,虹傲感到自己風流得意的日子不多了,憑自己手中的這點人馬可以說是混日子,他不願意把權利讓給別人,就是死也要牢牢地抓住。
禹爾吉將軍也很少與他聯絡,他這時候也瞧不起禹爾吉了,被南彝人打得節節敗退,平時的大話說了不知道多少,到用時一點用處也沒有,唯一有點用處的是嶺西郡的雪無痕,但是,虹傲一點也不喜歡他,甚至有一些嫉妒,憑什麼所有的人都說雪無痕如何如何,不就是打了一場郡北勝利戰嗎,難道聖日這麼多的名將還不如一個小子,笑話,我就是不用他,誰能怎麼樣?
前些日子虹傲聽說東方兵團有撤退的跡象,如今他也不敢深管文嘉將軍的事情,生怕出現文謹般的情況,畢竟文嘉手中有幾十萬大軍,就是不聽從號令虹傲也不敢怎樣,還不如不聞不問,在名義上保持領導地位。
清晨,虹傲還沒有起床,就被驚叫、喊殺聲驚醒,知道出事情了,連忙跑出去詢問,值班軍官正要稟報,迎頭撞上虹傲,嘴裡磕磕吧吧地說:“大…大將軍不好了,河北敵人正在渡河。”
虹傲頭腦一暈,晃了兩晃,穩穩腳步站定,急急地問:“如今形勢怎麼樣?”
“各個軍團正在作戰,目前形勢還好!”
虹傲一聽,精神一振,急忙穿上衣服盔甲,來到外邊,就見外面士兵忙亂,多數往前運送箭支物資,還有的正在整隊,較遠處河邊喊殺聲轟響,早已經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
虹傲走上一座高臺,這是他平時點將用臺,如今在上面觀看河上的戰況正好用,就見在最東面,北蠻人強橫的身體起到了難以想象的作用,他們成排端著簡陋盾牌涉水渡河,後面源源不斷的人在跟隨,極少數人乘船渡河,還有人不願意跳下河去,涉水向前,弓箭打在盾牌上落在河裡,少數人被箭羽射中,把箭竿掘折,繼續向前,前鋒已經渡過河,登上河岸邊,正與守在那裡的帝國士兵廝殺,不久就亂成一團。
緊靠著北蠻人的是北海的軍隊,他們乘坐船隻,划動著不斷向前,在東側北蠻人的照映下,減少了許多壓力,在他們的船頭及兩側,豎立起高大的盾牌,抵擋著亂飛箭羽,雖然有些人也落在河裡,但也沒多大事情,涉水渡河,眼看著就要上岸。
而在虹傲眼前的中間處人最多,垮渡大,大小船隻上千只,在水手號子聲中緩緩前進,船頭也有高大盾牌,士兵揮舞著手中的刀撥打箭羽,落河的人也不少,但並不能減緩船隻的速度,不久就會衝擊岸邊。
在整個大河的最西邊,是映月人,他們乘坐的船隻也不少,船前釘著木板,後面有士兵舉著盾牌,周圍士兵用木板製成簡陋的盾牌,防守如鐵桶一般,很少有人傷亡,船速度雖稍慢些,但仍然在向岸邊靠近。
虹傲滿頭是汗,嘴裡大聲喊著:“放箭,快放箭啊。”
河岸邊防守軍隊這時候各種裝置準備就緒,投石車發出轟響,巨大的石塊如雨點般向河中投去,激起巨大的水花波浪,船隻被大石擊中,轟然折斷,被擊中計程車兵血花飛濺,船上士兵紛紛落水,而在水中士兵有的被擊中沉入河中,有的被波及順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