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今天是5月23日。終於要出院了,我和江壘忙了一天,整理東西。江南的初夏,天氣悶熱得很,雨也隔三岔五地下個不停。
坑道里非常悶熱,旁邊躺著的劉工背心褲衩,有一句沒一句地在和江壘聊天。
這兩個星期下來,江壘和老劉打得火熱。江壘本身就是電子專業的本科生,老劉沒事就和他在一起嘀嘀咕咕,有時候還拿著紙筆又寫又畫的,盡是些公式什麼的。然後江壘晚上就一個人躺在床上苦思冥想,也不和我說話,弄得我只好找那些護士們瞎貧,給她們輪流畫肖像。
我們徒步穿過蜿蜒的坑道前往距離醫院兩公里外的部隊傷愈官兵報名地點。
太陽沒有出來,山巒被江南4月的晨霧所籠罩,新鮮而又溼潤的霧氣不時隨風從坑道口飄進來。
這是醫院裡沒有的自在和輕鬆,遠離了號啕痛哭和垂死掙扎,連那空氣都是如此地迷人。
大家都貪婪地吸著霧氣,看來在醫院待十多天,大家都早已憋壞了。
報名站的軍官已在等候,我們一到他們就開始忙碌著登記。
“你計程車兵身份牌還在嗎?”
一個年紀大約四十歲的軍官問道。
“哦,我是在城裡直接參戰的平民,沒有。”我說道。
軍官愣一下,看了下我填寫的登記表。
“你就是衛悲回!我知道你。”
這下輪到我愣住了。
“是守衛2416陣地的衛悲回吧。到現在為止獲得戰鬥英雄稱號的大約有三十來人,就你是老百姓出身的。”
軍官忙著和我握手。
“哦,那你到189師二旅三營二連當副排長,怎麼樣?”
他在編制空缺名單上查半天后抬頭問我。
“能不能把我倆安排到203師去,最好在一個單位裡。”我指著江壘朝軍官說道。
“203師?”軍官狐疑地看我一下,低頭檢視起電腦來。
“哦,我們有幾個一起戰鬥過的戰友在這個師。”我連忙說道。
“有,203步兵師一團還缺一些士官,你就去他們那裡的基層連隊去吧。這個小夥子,我看看,就到一團一營電子對抗分隊去吧。你們看怎樣?不過他們那裡現在非常艱苦,你們兩個要有心理準備。”
軍官貓著腰看半天電腦,然後關切地問我。
“我們就到203步兵師一團去。”
我看江壘同意後轉頭對軍官說道。
幾分鐘後手續辦好,發了新的身份牌和介紹信。這身份牌不過是塊用鋼印壓上姓名、番號、血型、士兵程式碼等等資訊的金屬牌。
203步兵師一團的防區在37號地區,離我們這有大約七公里路。我和江壘揹著挎包就步行出發。
一路上我們都在鑽山洞鑽坑道,沿途被崗哨檢查了無數次。
看來我們的工程兵真是了不起,整個大山都被他們變成一個巨大無比的防禦陣地。到處都是沿山開鑿的坑道掩體和貫穿各地的隧道,掩體外面都有防子母彈的斜面溝槽,上面全部披掛著偽裝網布,重要的隧道坑道還有鋼結構支撐件加固。一路上我們看見無數炮兵、防空兵陣地,全都深深地依託隧道根據周圍的景物進行了戰場隱蔽,只有走到非常近的地方才能發現。而且有些陣地根本就是工程兵偽造的,經過的時候如果不仔細看還真認不出來。
一路上我們不斷聽見防空高炮射擊的聲音,防空部隊大概在忙著攔截敵人的戰場無人機和撒佈彈藥。
裝備著坦克和裝甲車的機械化部隊都隱藏在四通八達的隧道深處,我們看到一些88C型和少量99式主戰坦克。
“這該是我們的主力裝甲部隊。”江壘悄悄說道。
中午時分我們終於到達位於山南麓的37號防區。
在一個標識著參謀處的坑道隔間我們等著接待人員。低矮陰暗而且潮溼的坑道陳設非常簡陋,牆角的坑道支撐木上面釘著一排釘子,上面掛著毛巾、衣服、防毒面具等東西。牆角有一個彈藥箱,上面擱著充當菸灰缸的空炮彈殼。
過了幾分鐘,一個光頭戴著眼鏡,穿著野戰服約三十多歲的參謀風風火火地鑽了進來。我們連忙彎腰起立敬禮把介紹信遞給他。
“對了,還沒吃中飯吧?就在團部解決吧,下去以後伙食可沒這麼好了。任團長剛到師部去,晚上才回來。不過你們的具體單位我現在就能落實。”
參謀見我們沒有吃飯連忙拉著我們坐下,叫士兵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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