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他想不通父親為什麼用眼神制止他說話,那個眼神似乎有更深一層的意思,可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張翔緩緩躺在石床上,忽然想起,在酒樓之中只喝了六碗酒,卻醉了。平時自己喝一罈也絕沒有醉的意思,此事定有古怪!那個叫司馬劍的又是什麼人?楓林集平常極少有江湖人走動,為什麼近年來會有那麼多高手出現?他翻了個身,又覺心中一跳:醉酒後,朦朧中有人背自己下了酒樓,似是走了很遠,那人是誰?後來又模糊聽見有人喊叫和打鬥之聲。再後來便如在雲端一般,依稀覺得有人在自己懷晨裡摸,甚至上下全搜遍了,像是找什麼東西,再後來便什麼也不知道了,但醒來卻赤裸著身子,躺在妓女的床上,是誰幹的呢?
他坐了起來,用力拍拍頭,卻理不出一點頭緒。發生的事情似乎都有關聯,卻怎麼也聯絡不到一塊兒去!
張翔坐了半晌,遂沉沉睡去。
他是被一陣機關轉動的聲音驚醒的,只見頭頂開了半尺寬的一個洞口,一縷光明透了下來,原來天已大亮。
緊接著一隻長條形的竹籃伸了下來,裡面有兩碟小菜,三個饅頭,還有一碗清水,張翔將食物取下,順著方孔向上望去,見上面空無一人,也不知是誰送來的飯菜。
“喂!誰在上面?”他用力喊了一聲卻無人答話。他索性坐下來吃東西,因為他實在太餓了。
送飯的洞口雖然不大,卻使石室明亮了許多,他邊吃邊打量四壁,但見石塊整齊,看不出自己掉下的入口。忽然間,他發現石壁上都刻有圖形和字跡,忙走過去觀看,只見壁上刻了許多小人,動作各異,細看之下,原來是張家刀法。刻的小字卻是“沖霄罡氣”的運功法門。張翔看罷頓覺喪氣,自己根本不能練功,看了也無用。吃完了飯,他把碗筷放進小竹籃中,牽動細繩。很快,竹籃升了上去,洞口又合上,石室中又是一片黑暗。
到了第十天中午,張翔取下菜碟,忽然發現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條,急忙拿起湊在那縷光下觀看,字跡是父親的,只見上面寫道:
“字渝雪松吾兒:為父預感有不祥之事發生,常有夜行人在周圍覷視,且武功極高。你不會武功,無力自保,故為父將你關在地下室中,希望能避過。若發生意外,望兒速奔他鄉更名換姓隱藏!不要回來,不要報仇!父留!”
字跡頗為潦草,看樣子是匆忙之中寫成,而且字句之間很不連貫,似有許多未來得及寫完,便匆匆壓在菜碟下面。
張翔心道:原來父親早知道那些人是衝張家來的,可會有什麼事呢?他一顆心忐忑不安起來。又一想,父親極少在江湖走動,也不至於有什麼仇家,更何況父親“沖天一刀”的綽號,也不是白叫的,一定會解決!他心裡安慰著自已,又躺在石床上閉目養神。
不對!他心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這些事情決不會那麼簡單!張翔站起來,在祠堂的地下室內來回地踱步。
到了晚上,卻不見有人送飯下來。張翔算著時刻,估計已過申時了。難道是家中忙著擺壽筵而忘記了?他肚子餓得咕咕叫,索性躺下來,閉目養神。
不料,到了第三天,仍然無人送飯來。飢渴使張翔無法睡眠,頭暈眼花。他第一次嚐到了捱餓的滋味,他知道叫喊是無用的,祠堂周圍沒有人家,聲音也傳不出去,只好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這樣也能減少體力的消耗。
難道家中已經……這使他不敢想下去,卻又無法不想。
“隆隆隆……”一陣聲響,驚得他坐了起來,循聲摸去。忽然一股陰風吹到身上,帶著一股潮溼的黴味,刺激著神經。他伸手摸到石壁上一個洞口,洞口不大,僅容一人鑽過,風就是從這個洞口吹入的。“是出口!”他心中大喜,急忙鑽了進去。
約爬了半個時辰,張翔鑽出地道。他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看了一下週圍環境,發覺已離楓林集數里之遙。
他走到一條小溪邊,喝了一肚子水,冰冷的溪水壓抑了肚中的飢火。張翔洗了把臉,忽然想起了父親留的紙條,暗自想到:到底家中出了什麼事?父親為何讓自已遠走他鄉?而且還“不許報仇”?不行!無論如何也得回去看看。他拿定主意,摸著黑深一腳、淺一腳向楓林集奔去。
進了楓林集,他直奔後花院牆,那裡有棵巨檜樹,枝幹搭到了牆上,牆內有一根竹竿,可以滑進去,小時候他經常這樣進出的。
站在院牆上,他四周看了一下。只見後花院內空無一人,西邊的幾間屋子都亮著燈,卻聽不到任何動靜。
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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