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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拖下去,糧草又要不濟,沁國軍隊內部一直在想辦法。
四個月過去,聶瑤珈跟隨著沁國軍營或前進或後退,與卉國之戰不斷,可卉國從來沒有來襲沁國軍營。
駱殿塵和聶瑤珈都知道,是欒傾痕不會再犯第二次的錯誤。
有一天,聶瑤珈臉色蒼白,她走出帳營,原來,外面已經是春暖花開,她真的病了太久了。
身體還沒有恢復,這次的傷令她覺得自己的命不久了,心裡面總會多愁善感。
走在嫩綠的草地上,沁國的兵卒已熟知她,所以沒有人敢去阻攔她。
聶瑤珈一直走著,她不怕迷路,如果人生也迷了路,也許可以重來過,現在的煩惱就不會存在了,她走過一個大坡,山坡上長了很多不同顏色的小花,隨風搖曳。
可是過了小山坡,她看到一片死去的兵卒,有千數人橫屍在這片土地上,無論是卉國的還是沁國的,那片土壤已被血色染成鮮紅,被火燒過的痕跡還在……
聶瑤珈看著一條條年輕的生命在這裡消逝,她捂住耳朵,彷彿聽見還有他們殘殺時的悲鳴。
她返回原路,一直跑到軍營業裡,她馬上寫了一封信,用信鴿送走了。
駱殿塵回來後,與她一起吃飯,似有話要問。
手下人都看到她放信鴿,所以都太擔心她會與卉國私通。
“你有話要說是不是。”聶瑤珈放下碗筷,反正她也沒胃口。
“我只是想問你,給誰寫了信?”
“給我一個老師傅,告訴他我的命不久矣。”聶瑤珈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駱殿塵伸手阻止她的話:“你不要這樣說,我就是聽了心都痛死了。”
聶瑤珈的眼睛無神說道:“我是說真的,從來沒有這樣難受過,人嘛,早晚有一死,趁芳華年紀離開,又有兩個這樣愛過我的帝王,這一生也無憾了。”
“你不會有事的,你也別想拿死來結束這一切,因為愛不會隨著死亡而消失的,不然怎麼會有永恆一說呢?”
“駱殿塵,你的這句話說得真好,愛會永恆的,你對我,我對他,我們三個人的愛恨情仇早應該在我跳崖時結束吧,可是這場戰爭卻不是我能阻止得了的。”
駱殿塵也不再吃飯,與她對視著,“我和欒傾痕對你的愛,你最終會選擇誰呢?”
“萬一我們有誰會先死去呢?假如是我先死呢?我把你們的愛全部帶走,從此不留一世牽掛。”她捂著胸前,好像身體特別難受。
“你不要說話了,快去休息吧。”駱殿塵扶起她到床上歇息,為她蓋好被子。
駱殿塵坐在床邊看著她,他沒有告訴過她,其實她一直在沁國境內,因為卉國已經打進沁國了,他與軍隊退了再退,好在,欒傾痕沒有傷害沁國的百姓,只是,這樣下去,他撐不了多久了。
又有七千軍馬可以支援,他想要幹掉欒傾痕,埋伏下來將他剷除,就算是他輸了,也要先看到欒傾痕死。不知道為什麼與他結下這樣深的仇恨,從見第一面開始的吧,今生註定是敵人。
非生既死,駱殿塵也逼不得已的要利用一次聶瑤珈。
半年多的戰爭,不算長,可是卻讓駱殿塵節節敗退,他不能不最後一搏。
“原諒我,我千萬個不願意,卻不能容忍欒傾痕把你帶走!”駱殿塵第一次,流下了淚水,失敗這個字眼在他心裡徘徊,他負了全沁國,負了自己遠大的抱復。
他們三個,誰能說誰先死呢?
半個月後,欒傾痕聽到了一個訊息,聶瑤珈病重不救,已經死了。
“不,一定是騙我的,一定是。”欒傾痕睜大眼睛,不肯相信探子的來報。
探子以為皇上在說他說謊,馬上說:“好像是真的,今天駱殿塵還穿了一身白衣,說喜事喪事一起辦,他……他要皇后冥嫁給他,軍營裡也披了不少白色,我連很貴重的棺材都見到了,從聶瑤珈的帳營裡出來,棺材蓋就是釘死的了。”
欒傾痕聽著這些,他眼睛溼潤著,“朕不相信!”他發狂般的將桌案上東西推在地上。
司徒冷長嘆一聲,果然紅顏薄命,皇后一世風光,最後卻死在沁國軍營,不在自己最愛的人身邊,只是這些都是真的嗎?會不會是駱殿塵玩的把戲?
欒傾痕起身便要去沁國軍營,被司徒冷拉住:“皇上千萬別衝動,以防有詐。”
“朕必須去親眼證實,讓朕走,因為朕不能再錯過一次了。”他絕決的眼神令司徒冷放下手,他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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