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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皇帝把尹括關在大理寺監牢,又讓儷妃禁足,這也說明他並不是不分是非,色令智昏。再加上柳夕下毒,這本是弒君的死罪,殷帝竟然絲毫不加追究,還任用柳夕做御醫,這足以體現他是一位胸襟寬廣,知人善任的帝王。總之,百里軒對殷帝的看法是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如果是這樣一位帝王,他百里軒甘願為君赴湯蹈火,絕無怨言。
百里軒拖著柳夕就往外走,卻被上官子玉叫住了。
“大哥,你們要小心!”上官子玉擔憂道。
百里軒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大步離去,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百里軒乃真俠士也。”殷帝看著他的背影,不由讚歎道。
“陛下還未用晚膳吧,我讓他們傳膳。”上官子玉突然道。
殷帝按住他的肩膀,“你別亂動,朕吩咐一聲就是,要是傷口再裂開了,遭罪的還不是你自己?朕也不能替你疼。”
上官子玉無奈的一笑,他想說,他是男子,沒有那麼嬌弱,可是看到皇帝緊張的表情,他又說不出口了,只覺得心裡湧上一陣暖流,就算傷口再疼也值得了。
綠蘿將晚膳端上來,放在床上的案几上,上官子玉因為之前剛喝了一碗粥,還不感到餓,就讓殷帝自己一個人吃飯。
殷帝不樂意了,用勺子舀了米飯遞到他嘴邊,誘哄似的說道:“子玉,乖,再陪朕吃一點吧。”
上官子玉臉上紅得快要冒煙,皇帝對他說話的口氣,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尤其是在看到綠蘿和紅裳站在一邊紅著臉偷笑,更是覺得尷尬。
拗不過皇帝,上官子玉只好張嘴將那勺米飯吃掉,殷帝勾了勾嘴角,又餵了他一勺湯,兩人就這樣你一勺我一勺,吃得無比香甜,只覺得那無味的白米飯都比平時要美味了不少。
晚膳後,上官子玉覺得胃有些漲,想到晚上吃了不少米飯,一直在床上躺著,恐怕會積食。就起身穿上外袍,想出去走走。
殷帝之前叫人去御書房,把奏摺搬到了未央宮批閱,此時見他竟然下床來,忙上前問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上官子玉說了原因,殷帝給他繫好披風,道:“朕陪你一塊兒去。”
未央宮前面有一個小花園,此時天已黑,不過月色不錯,銀色月光灑滿大地,照亮了整個花園。
就在兩人信步遊走在月下花園中時,兩道身影疾步而來,待到近時,發現是百里軒和柳夕趕了過來。
殷帝笑道:“你們速度倒是快。”
百里軒下跪行禮道:“陛下,事情已辦妥,尹府上下都被柳夕的迷藥迷暈,現在正關在尹府地牢裡。”
殷帝微微頷首道:“兩位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兩人告退離去,殷帝站在成片的菊花叢前,看著不遠處宮殿內的燈光,心裡突然變得無比的安詳,前世的仇怨終於快要一筆勾銷了。
十數日後,科考的前三名已經出來,殷帝對此三人十分滿意,下令兩日後在御花園設下瓊林宴,由皇帝親自招待,給予三人無上殊榮。
殷帝舉行完殿試後,興沖沖的來到未央宮,此時,上官子玉手臂上的傷已好,正在案前作畫,殷帝阻止了下人通報,悄悄上前去,從後面抱住人家的腰不放。
上官子玉一驚,手裡的毛筆顫了一下,畫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墨點,上官子玉不由有些惋惜,一幅賞菊圖就這樣毀了。
回頭看了看一臉無辜的皇帝陛下,上官子玉問道:“陛下今日為何如此高興?殿試還順利嗎?”
殷帝坐在椅子上,把他家皇后拉到自己腿上坐著,上官子玉掙脫不掉,只好由著他抱著。
“子玉知道今日殿試的狀元是誰嗎?”殷帝問道。
上官子玉搖了搖頭,他呆在這後宮之中,哪裡能夠知道這些?
殷帝大笑道:“是蕭放鶴,就是上次我們出宮,在一家名為‘一品香’的酒樓用午膳時,我們對面不是坐了兩個趕考的舉子嗎?蕭放鶴就是其中瘦的那一個。”
上官子玉驚訝的看著他,沒想到會這麼巧。
殷帝接著說:“當時和他坐在一起的那個舉子,名叫高勝,被朕點為榜眼了。”
上官子玉忍不住笑了笑,說:“他們兩人見到陛下你,一定很吃驚吧。”
“可不是?”殷帝笑道,“蕭放鶴見到朕還算鎮定,那個高勝簡直快要把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真真笑死朕了。”
“他們可能做夢也沒有想到,上次和他們同桌吃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