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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閣門前遮住一方陰涼,微風吹來,青須樹搖搖曳曳,而眼前的殿閣,卻顯得更加的古拙而清冷。
李修陽身著一襲青袍緩緩步出殿閣,迎面望見蕭易才不免一驚,繼而面帶微笑地道:“蕭堂主駕臨寒舍,不知有何事麼?”
蕭易才望著眼前昔日的師父,似乎蒼老了許多,但臉上的倔強固執的脾氣,卻始終沒有改變。
“謝謝你!”片刻後,蕭易才突然微笑道。
李修陽深深地嘆了一聲,低聲道:“應該我謝你才對,是你讓我明白了很多事,你,去吧!”
蕭易才笑了笑,道:“告辭!”
“小師弟!”
“易才!”
突然蕭易才眼睛一陣模糊,大師兄何壯與二師兄陸遠從裡面跑了出來,何壯激動地一把抱住蕭易才,眼圈微紅地道:“你小子回來了怎麼也不看看你的大師兄呢?你知道我和你二師兄多麼想你麼?”
蕭易才重重地拍了拍何壯的肩膀,笑道:“大師兄贖罪,是易才的錯!”
一旁陸遠更是眼含熱淚地望著蕭易才,最後三個昔日的師兄弟緊緊相擁,李修陽眼瞼顫了顫,轉身走進殿閣內。
須彌閣的後院,三人坐在石臺上,何壯臉色黯淡地問道:“小師弟,你還會再來看我們嗎?”
“是啊易才!師父其實也是逼不得已啊!”陸遠說完,深深地望了內堂一眼。
蕭易才笑道:“修真無歲月,轉眼已百年,我們師兄弟能夠再見也是緣分,日後之事,便隨緣去吧。”
何壯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嗯!既然我們來日無期,不如待會兒就讓大師兄燒幾個小菜,我們在一起再吃最後一頓飯,如何?”
蕭易才心頭一酸,默默地點頭。
簡單的四方桌上,李修陽居正位,何壯、陸遠、蕭易才分別圍在一旁,就像當初在絕夢谷一樣,但物是人非,這頓飯,已不再是當初的那頓飯了。
李修陽沒有看大家,只是拿起筷子,隨口道:“吃飯吧!”
蕭易才拿起碗筷,何壯趕緊給蕭易才夾了一個紅燒肉,陸遠則給蕭易才夾著冬筍,蕭易才眼眶微紅,默默地將飯菜吃完。
小院裡,蕭易才笑著朝何壯陸遠擺了擺手,何壯啪嗒啪嗒地落下兩滴淚珠,目及著蕭易才消失在天際,陸遠亦是眼眶微紅地拍了拍何壯的肩膀,道:“我們回去吧!”
閣樓上,李修陽揹負著雙手,沉默地望著消失在天際的身影,直到夕陽漸漸映入眼簾,直到,直到夜幕漸漸降臨,他方才轉過身,深深地嘆了一聲。
典籍殿,位居虛元宗大殿後方二百里處,與試練殿臨近,皆由五長老主事,只因典籍殿只是供應宗門弟子參閱古卷典籍所用,故而平時只是由一位普通長老看守即可,而五長老基本不會來此。
蕭易才手持七十二堂青石金令,看守典籍殿的執事長老趕忙恭敬迎候,蕭易才徑直走到殿閣內,望著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書卷典籍,蕭易才皺了皺眉頭,望了執事長老一眼,取出一塊中階靈石遞給執事長老,道:“虛元訣的最後一卷在什麼地方?”
執事長老貪婪地看著靈石,趕忙收了起來,點頭含笑地道:“回稟總堂主,《虛元訣》最後一卷為虛元境,只因宗內尚未有人參透其中的玄機,故而被宗主下令雕刻在一塊石碑上,總堂主請隨我來!”
執事長老說完,立刻引蕭易才向後殿走去,果然,在寬闊的後殿內,除了一塊巨大的石碑外,並無他物,執事長老接著道:“總堂主,虛元訣就雕刻在這塊石碑上面,三年前本放在虛元宗大殿的,後來擔心正邪之戰禍及虛元宗的秘訣,所以就被宗主下令搬到這裡了。”
蕭易才點了點頭,道:“你出去吧,我一會兒就走!”
執事長老拱手道:“是!”言罷轉身離去。
蕭易才默默地記住碑文上的字,這虛元訣的最後一卷果然晦澀難懂,蕭易才盯著那句“化虛同元”看了大半天也沒有弄明白是什麼意思,最後最後放棄揣摩,留著日後慢慢參悟修煉吧。
一路上蕭易才滿腦子都在思考最後一卷的奧義,最後暗自苦笑道:這虛元宗應該是道教的分支,所叩拜的正是道教之祖,但經過這幾十萬年的過渡,似乎其中所講究的道法自然隱隱有了些許的變化,具體哪裡想不通還要日後慢慢研究啊!
蕭易才只是在七十二堂暫留片刻便直接駕馭著八王尺向光明城的東郊鳳臨閣而去,在中域與那南域不同,這裡修真之士繁多,且順應天道,對於光明暗黑間的法器交流還不至於杜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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