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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燕豪心中一動,忙抬手把那片樹葉拿在眼前,樹葉上以針孔刺成幾行極其細小的字跡,非凝目細看看不出那是什麼字,但當他看完那一行行的字跡之後,他又皺了眉。
那年輕和尚似乎隨時在望著他,他眉頭剛皺起,只聽那年輕和尚又在他身邊道:“難懂麼,施主?”
李燕豪道:“‘若問子身世,且往京裡尋,一家百口盡遭劫,獨留殘缺不全人。’這似詩非詩,似偈非偈的四句我懂,可是這後兩句‘蒼天垂憐有情人,紅葉題詩佳話留’……”
那年輕和尚截口說道:“請問施主除了身世之外,還問什麼?”
李燕豪遲疑了一下道:“一件小事,本不該多擾大和尚,我有幾個朋友為‘三青幫’所擄,聽說‘三青幫’一處分壇設在‘洛陽’……”
那年輕和尚微微一笑道:“貧僧奉知施主有關當年的一段風流韻事人間佳話的一首詩:”一聯佳話隨流水,十載幽思滿掌懷,今日卻成鸞鳳友,方知紅葉是良媒。‘……“
李燕豪兩眼一睜,道:“據傅唐僖宗時,仕人於佑在御河外拾有題詩紅葉一片,於乃另題一葉投御河上流飄浮入宮,宮女韓夫人得之,大亂後,宮女流散,韓夫人巧適於佑,後於佑無意中於奩粧中見其當年題詩紅葉,始悉拾紅葉者即韓夫人,師父說的可是這段風流韻事,人間佳話?”
那年輕和尚含笑點頭道:“正是,施主。”
李燕豪一抱拳道:“多謝師傅指點。”轉身往外行去。
剛走兩步,突又轉身回來問道:“剛才師傅說,‘大愚’大和尚是師傅的…
…“
那年輕和尚含笑說道:“家師。”
李燕豪“哦”地一聲道:“原來是尋師兄……”
那年輕和尚道:“不敢……”說話間已到後院門口,年輕和尚停步說道:“施主走好,貧僧不遠送了,半年後江湖道上再謀後會。”
李燕豪入耳一句“半年後江湖道上再謀後會。”有心要問,那年輕和尚卻已轉身走了進去,他只好嚥下已然到了嘴邊的話,轉身往前走去。
片刻之後,他到了“洛陽”皇室遺蹟中僅存的“西宮”之前。
這“西宮”原為“三國”魏都的所在地,當時建有“翠微宮”及“芳林園”,到了晉朝,石崇曾築“金谷園”以藏其愛妾綠珠,到的隋陽帝時,更大興土木築宮稱“紫宛”,唐時的“上陽宮”也在此。
李燕豪經那年輕和尚一語解疑之後,頓悟“三青幫”的分壇“醜壇”是設在這皇室遺蹟中僅存的西宮。
可是當他如今站在這舊時的宮宛之前一看,卻不由呆了一呆,怔住了,這舊時的宮宛不見一點殘破陳舊跡象,全是完好的,全是新的,敢情有什麼人鳩工修茸過,而且大門口橫匾四個大字:黃家大院。
那裡是皇室遺蹟僅存的“西宮”,分明已成了人家,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家大戶。
這會是“三青幫‘分壇”醜壇“的所在麼?
李燕豪站在那“黃家大院‘的大門口正自發怔,只聽車輛聲響動中,一個坦胸露背的中年漢子,推著一輛小車走了過來。
他忙迎上前一抱拳道:“請問一聲,這兒不是舊時的‘西宮’麼,什麼時候住了人家?”
那中年漢子翻了他一眼道:“早啦,早在多年前就住了人家了,你沒看見門頭上那四個字麼,‘黃家大院’,聽說這個姓黃的是個退休的官兒,一到‘洛陽’就看上了這處‘西宮’,一張名帖遞到衙門裡,這‘西宮’馬上就成了‘黃家大院’,據說這還是衙門裡拿銀子僱人重修的呢,喏,黃家的人出來了,你問他們吧。”推著車走了。
李燕豪扭頭一看,只見“黃家大院”那緊閉的兩扇硃紅大門開了,從大門裡出來了一頂軟轎,兩人高抬,軟轎挺華麗,挺氣派,轎子後頭跟著三個人,這三個人二剛二後。前面的一個是個四十多歲,留著小鬍子的瘦高中年漢子,穿著挺講究,像個有錢的大爺。可是神態與氣度卻不像那麼回事兒,他那個人跟他那身衣著根本就不相襯!
後面的兩個,都是卅多近四十的中年漢子,一式青色的大褂,打扮像下人,可是那神態舉止卻顯得粗俗,而且眉宇之間都有一股驃悍戾氣。
這三個亦步亦趨,神態之間甚是恭謹地垂著手跟在轎後,剛下大門口的臺階,忽聽軟轎裡傳出一個悅耳動聽的清脆話聲:“別遠送了,你們回去吧!”
那瘦高小鬍子立即欠身恭應道:“是,三姑娘走好,屬下不遠送了。”沒再聽見軟轎裡那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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