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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燕豪一點頭道:“行,我去,我攙著老人家走。”
那殘廢老人不肯,表示當不起,李燕豪非攙不可,殘廢老人自然蹩不過李燕豪,他嘆了口氣道:“你是個善心腸的好人,我是個可憐的殘廢人,蒼天要是有眼,就該讓您是我等的那人。”
殘廢老人的住處離“二閘”不遠,不過百來步。
遠處那是一間破草房,冬天擋不住風,雨天擋不住雨,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堆草,算是鋪。
進了屋,兩個人摸著坐下,殘廢老人道:“我買不起燈油,所以連盞燈都沒有,您可別見笑。”
李燕豪道:“老人家,人在難中,還客氣什麼,我是個江湖人,也隨便慣了。”
殘廢老人道:“咱們閒話不說,您急著要想聽的,我急著要說的,但願您沒白聽,我也沒白說……”
頓了頓道:“廿五年前,在這東城有大戶人家,一家近百口,有房子有地,僕婢成群我就是這戶大戶的一個老僕人,有一天,一個人打從東城過,正巧我那主母上‘妙峰山’上香還願回家來,門口下車的時候,讓那位王爺瞧見了,沒多久,這大戶人家出了事,我那主人指為叛逆,一家近百口都被捉進牢裡,這時候那位王爺出了面,說能救我主人一家百口,唯一的條件是我那主母跟他當側福晉去,我那主母為救一家百口只有點了頭,後來放人了,我只落得這個樣子,可是別的人我一個也沒瞧見……”
李燕豪道:“想必是被他們殺了?”
“那誰敢說啊。”殘廢老人道:“反正我是沒見別的人就是了……”頓了頓道:“我那主母被逼跟那位王爺走的時候,已經有了身孕,只那位王爺不知道,我那主母也不敢讓那位王爺知道,因為這不是他的骨肉,反之倒是他一個仇人,一旦他知道我那主母有身孕之後,必不會讓我那幼主活在人世,這件事我清楚,我那主母也知道利害,我知道我那主母會想法子,也知道唯一送出我那幼主的法子是經由這條河,於是我就在這兒住下,一住廿多年,至今未見我那幼主順水流出,也不知道我那幼主是已經順水流出被人拾了去呢,還是蒼天沒長眼,讓我那幼主留在宮城裡……”
李燕豪道:“老人家,那一家也姓李?”
殘廢老人道:“是的。”
李燕豪道:“老人家可記得我剛才告訴老人家的那四句話?”
殘廢老人點頭道:“那對,但還不夠,要是我那主母放出了幼主,她不會不在幼主身上留個什麼記號,我老實……”
李燕豪探懷摸出那塊皮,遞了過去道:“老人家請看看這個。”
殘廢老人接過那塊皮,掠掠身說亮處看了一看,抬眼說道:“李爺,這是…
…“
李燕豪道:“當年我順水漂流的時候,藏在我身上的唯一東西。”
那殘廢老人身軀忽顫,暴睜的一雙老眼撲簌簌排落老淚兩行,道:“少爺,是您了,您就是老奴要等的人,這塊皮正是那王府的東西,少爺不見這塊皮上還有那家王府的戳記麼。”
打從當年便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今一旦獲得揭曉,李燕豪反倒很平靜,他吁了一口氣道:“老人家,沒錯麼?”
那殘廢老人老淚縱橫道:“應該不會錯,東西是那家王府的東西,足證您是從那家王府裡漂出來的,上面寫說您姓李,這還會有錯麼?”
李燕豪道:“這麼說我是那李姓大戶之後?”
那殘廢老人道:“是的,您就是老奴的少主。”
李燕豪道:“老人家,我爹他老人家的名諱是……”
殘廢老人道:“主人諱德山,字少康。”
李燕豪道:“我娘呢?”
殘廢老人道:“主母孃家姓秦,別的老奴就不知道了。”
李燕豪道:“老人家,我爹已經遭了毒手了,是麼?”
殘廢老人道:“當年只有老奴一人,被他們放了出來,主人跟其他的人,老奴一個也沒看見,放出來的老奴一個,被他們折磨成這個樣子,其他的人可想可知了。”
李燕豪道:“老人家,這多年來苦了你了。”
殘發老人道:“少爺可別這麼說,老奴就是為李家粉身碎骨也是應該的,可憐只可憐主人這一家近百口……”長嘆一聲道:“總算蒼天有眼,讓老奴碰見了少爺您,這廿多年,老奴總算沒白等,就是現在嚥了氣也瞑目了。”
李燕豪安慰了殘廢老人幾句之後道:“老人家,以你看,我娘她還在那家王府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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