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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報紙,又羨慕起那個小偷起來。他覺得人生來就被運氣掌管著,做什麼都得有運氣。當官要運氣,賺錢要運氣,做賊也要有運氣。運氣好了,幹壞事都一帆風順。難怪,有的貪官汙吏越當官越大,小貪時是小官,大貪時是大官,不貪時也就是退休了。一生貪出頭都鴻運高照,吉星常伴。他開始琢磨一個問題:是小偷多呢,還是貪官多呢?他不知道。因為他既沒有當過小偷,也沒當過官。他在五年級時曾經當過班上的體育委員,沒多長時間就被班主任革職了,原因是他老是喜歡在做操時看別的女生。他興奮地想著,假如小偷們都去偷那些貪官汙吏的東西,那不是為民除害嗎?當他啃著最後一點燒餅時,他的思維活躍起來,也許此時時刻,一些貪官正在拿著貪汙受賄的非法所得吃著山珍海味呢!憑啥老子就應當啃這種沒有營養的東西?
報紙上的新聞給他以良好的啟發:偷那些貪官汙吏的東西無疑是一條發財的捷徑。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既可以解決生計問題,也當一回業餘的反貪勇士。當然這得冒險,風險很大,可要想發財不冒險是不行的,錢往往就在那些充滿了危險的地方。這麼想著,他就怦然心動了,並躍躍欲試地從床上爬起來,捏緊拳頭,在生硬的床鋪上使勁地砸了下去,砸得床板一聲巨響。拳頭和巨響表明了他的決心。
他要偷一個贓官。
這個決心比挑戰奧運會紀錄還要狠。奧運會紀錄是運動極限,他挑戰的是道德極限。經過一夜的遐想,第二天早晨,張山虎就乘班車回家了。他帶走了上個月公司給職工發放的一箱絞股藍可樂。他自己都不捨得喝,省下來留給母親。他必須在此次行動之前看一下母親,這很重要。他給了母親五百元錢,留下幾百元自己用。母親非常關心兒子在城裡打工的情況,張山虎給她說得有板有眼,一切都花好稻好,母親很放心。母親放心了,他也就放心了。臨走時,母親拉著他的手問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他說難說,說不準是半個月,或許是幾個月,要看事情是否順利。母親問他什麼事情,張山虎說,你就別問了,工作上的事。這時他心下直嘀咕:如果不順,也許就栽進局子裡去了,回來看你老孃時便是一個光頭。當然他不會給母親說讓她擔心的話,他只是很深情地看著母親,然後扭頭而去。
離開母親的時候,張山虎完全是一種辦大事的心情,像即將奔赴前線的鬥士,生死未卜,要麼是馬革裹屍,要麼是載譽歸來。
10。 張山虎選擇盜竊目標(3)
張山虎乘車回家必須要經過城外的玫瑰花苑,坐在車裡,他就向花苑裡面張望著。車子很快過去,他沒能細看,但瞬間的一瞥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他猜想,凡是住在別墅裡的人,大多是一些有錢有勢的人,普通老百姓是住不起的。要偷貪官,就得從那些豪華居所下手。當他第三天從家裡返回時,他便在玫瑰花苑下了車。他準備對現場進行一番實地勘察,就像演員在演出前要彩排走場一樣。他知道,前期的準備工作是決定成敗的關鍵所在。
這些天來,他的重要工作就是勘察地形,把玫瑰花苑的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看了個遍。白天,他帶著乾糧和礦泉水在花苑周圍活動,觀察每一幢樓房裡的人員出入情況和出入頻率,準確記錄他們各自的上下班時間。他為此專門買了一個望遠鏡,以便在對面山上進行遠距離觀察。晚上,他還要繼續觀察,看別墅群中什麼時候亮起燈光。他知道,為了防止觀察過程中出現的偶然性,這種形式的觀察他必須進行多次,以徹底瞭解每幢別墅人員出入的規律。最後他將目標鎖定在18號別墅上。之所以選擇18號,是因為它靠近後門圍牆,容易接近。此其一。其二,18號別墅外面的圍牆旁邊有一棵大樹,根深葉茂,一根碗口粗的樹枝伸向陽臺,可以從樹上爬過去然後再滑落到陽臺上,順利入室。他從小就喜歡在山上爬樹,再高再細的枝頭他都不怕,只要能夠承受他身體的重量就行。其三,18號別墅只有一個女孩平時出入,而且是準時在機關上下班時間出入,可以斷定她是一個幹部。她每天都是出門後打的,證明她是一個有錢的幹部。凡是有太陽的天氣她都打著一把小花傘,可以看出她十分注重自身保養。能在這棵大樹下居住,又是一個女孩,肯定是有錢人。他還發現,這裡不時有一箇中年男人鬼鬼祟祟地進入,可以判斷他們不是夫妻關係,也不是父女關係。如果是父女,他不會讓女兒獨自一人在這裡居住,而家長卻住在城裡,這樣於情理不符。那麼,這就有可能是哪位領導包下的二奶。這就更加符合他的最初意圖和攻擊目標。
張山虎對各種非常情況的出現都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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