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頁)

“所以說啊銀桑……不要惹本大人知道嗎？”

十分鐘後，一高一矮兩隻自然捲繼續在因為一場忽然起來的雨水而被迫提早收場的夏之祭典上緩緩地往前走著。

無色緊緊地跟在坂田銀時的身邊，而一臉不高興的坂田銀時則黑著臉扯著自己被弄髒的和服默不作聲地往前邁著步。

……

兩人的身形相差很多，可是這樣並肩往前走著倒也有幾分意外的和諧之感。

雨幕下，夜色裡，無人的街道，彷彿只要這兩個人就這麼一直在雨中這般往前走著……

前方……就總有能夠等得到的晴天。

……

“雨小了……雨小了……”

天上的雨較之剛剛已經小了不少，可是還是以成串的趨勢往下落著。

路邊的攤位已經大多收走，只剩下一些也在快速地收拾著，想趕在雨下的更大時，離開這裡。

“銀桑……快到了喲……”

這條街道的旁邊路示顯示著最後的終點，從傘沿下伸出手掌去接觸落下來的水珠，無色轉過頭，深吸了口氣，帶著些試探的意味開口問道，

“可以告訴我……你的答案了嗎？”

……

少年的聲音溼潤而纖細，彷彿不經意沾染上這個雨季的所有水汽，充斥著讓人難以拒絕的真誠意味。

透過夜晚纏繞在空中的霧氣，坂田銀時的眼睛裡暗含著一點複雜情緒，有些細微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可以告訴我理由嗎？”

被拒絕了，無色倒也不是很在意，只眯起眼睛有些困惑地道，

“難道是因為我踩了銀桑一身水的原因……”

“……才不是……”

坂田銀時聞言嘴角一抽，有些不知從何說起地嘆了口氣，將自己手中的黑紙傘還給無色，才注視著他的眼睛，鄭重地答道，

“自從那天登勢提出那個請求後，我就一直在思考我的……不是我該不該保護你，而是我能不能保護你……登勢是我的恩人，她是個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因此我作為一個男人需要將她保護在身後……可是你卻是個雖然現在還沒有完全長大，可是註定以後會成為男人的……笨蛋。我做不了你的氏族，因為你需要的是完全服從你，信任你，像是那個叫夜刀神的男人那樣能夠為你支撐起責任的人……我做不到，我可以將你當做新八幾那樣的朋友和後輩，可是你讓我每天都在為你著想著付出一切……我做不到……不管這個石劍是不是力量強大到讓我屈服，我坂田銀時永遠只依附於自己……”

說到這裡，坂田銀時後退了一步，露出了一個有些傲慢的笑容。

“力量是吸引強者的源泉，但很可惜……它吸引不了我……”

40【煙花×多娘】

天空中的雨終於停了；面前的屋簷瓦片上掛著一串串晶瑩的水珠。

遠處有依稀地蟬鳴聲在夏天寂靜的空氣中一高一低地響著，獨自坐在一間屋子下面的無色抱緊手中的紙傘，看著遠處泛起濃霧的夜色；翡翠色的眸子閃爍不定。

……

雖然在對坂田銀時說出那個暗含試探的請求時，他就知道這件事成功的機率不會太大，可是當真正被他一口拒絕時；無色還是無法否認……心頭在那一刻的失望。

……

“呵，也是……像那樣骨子裡都是桀驁的男人怎麼會甘心被他人驅使呢……”

從嘴裡輕輕撥出了一口氣，拒絕了坂田銀時送他回去的無色獨自坐在已經漸入深夜的街道上；一臉沉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還有三個月了呢……

難以抑制住心頭漸漸湧起的思慮；無色雖然表面上一直和夜刀神狗朗反覆說過自己會試著做好的；可是此刻獨自一人時，還是難免就想到了自己上一世所經歷過的那些再也不想回憶起的日子。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自己正在什麼地方呢？

那時的他……似乎已經在京都了，然後呢，然後他遇見了什麼呢？

偶爾經過的天台，偶然偷聽到的對話，陽光下的紅髮男人和亞麻色的青年笑得輕鬆愜意，話語間流露的是當時的無色一輩子都無法觸及到的光明的世界……

“沒事的……總會好的，這個世上又會有什麼king你解決不了的事呢？”

亞麻色青年的聲音明朗好聽，從陽光下折射出來的燦爛的笑容卻偏偏不含一絲虛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