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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丁糖糖看著飛進來圍著自己轉圈的蛇杖,唇邊揚起了溫暖的弧度。
“丁清單,你根本就是記得。”跟著丁清單走到廚房,白殊一把奪過他從冰箱內拿出來的麵包,眼睛冰冷的掃過他。
“為何?”丁清單眉頭揚了揚。
“你騙雍和服下解藥之時是幾萬年前,那時你與離鳶本就是神仙眷侶,而你騙他的原因也不過是因為他對離鳶出言不遜。如果你記得你給他服了解藥,那麼你一定也記得因為你戰死在妖獸群眾的女子。”眼如利劍,白殊雙手緊緊握成拳狀。
“那又如何?”丁清單垂下雙眸。
“砰!”一拳砸到了丁清單臉上,白殊渾身發抖,他從沒想過他竟會如此薄情。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那個女子,他明知道只要他當時的一個轉身一個停駐她就不會死了。
“我確實記起來了,但不是在最初。”並沒有惱怒,丁清單只是抬手,輕輕抹掉了唇角的血漬。
“你知道那塊玉佩麼,我有多半的能量都在糖糖胸前的那塊玉佩當中,那是我睡前封存進去的。所以在我醒來後才會第一個遇見她,才會對她倍感親切。與人面蜘蛛對戰只時,她生命受到了威脅,那玉佩爆發出的巨大靈力使我覺醒,法力也就恢復了。”站起身,青蔥的手指彈掉身上的灰塵,丁清單仍舊垂著眸子。
“在那時你就已經想起來了,那為什麼你還固執救她?”衝上前一把揪住丁清單的衣領,很明顯白殊的氣憤使他忽略了一點,那玉佩怎麼會在丁糖糖身上。
“因為我心裡有她。”丁清單並不怒,只是面無表情的拽下白殊的手。
“那離鳶……”
“她已經死了。”丁清單眼中異樣一閃而過。
“你他媽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殊覺得只要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會用法力將這個房子摧毀,與青龍大戰。他怒了,怒氣快到了無法壓制的程度……
“她已經死了,我不可能一直等她,丁糖糖是我眼前的人,我必須看好她。我不願重蹈覆轍,你能理解麼。”丁清單雙眼迷離,眼睛望向那臥室的門,彷彿他的全部都在那扇門裡。
白殊覺得自己無話可說,但壓抑的怒氣又無從發洩,白光一閃,他便消失在了房中……與此同時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密閉,伴隨著白殊下起了瓢潑大雨。
丁清單看著窗外的景象揉了揉太陽穴,心中壓制住的情感彷彿一瞬間便浮起。他裝的太像,甚至要信以為真。
很多事情他不敢說,只能藏在心裡,只怕在他開口之際眼前的一切便成了泡影。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在屬於他了……
他藏得深,痛的又怎麼會輕呢。
真相
“白殊已經幫你請假了。”片刻後,丁清單倒了一杯清水遞到了丁糖糖面前。
“這幾天我做了很長的夢……”丁糖糖原本是在與蛇杖嬉鬧,見丁清單過來,眼睛便緊緊盯像他。
“我知道。”垂眸,丁清單將水杯放到了桌上。玻璃質感的杯子在燈光下顯得晶瑩剔透,照應出無比燦爛的畫面。
“夢裡我見到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他穿著黑袍,帶著鬼臉面具聲音沙啞……”丁糖糖仍舊盯著丁清單。
“……”
“那男人問我是誰,然後又讓我見了一個青衣女子,問我那青衣女子是誰。”丁糖糖注視著丁清單的一舉一動,他並沒有任何異樣,只是靜靜的聽著。
“那女子長得很美,像仙女,她說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她說如果一切可以重新開始,我一定要遠離一些人一些……”
“糖糖。”丁清單突然站起身,打斷丁糖糖的話。
那句“你是不是記起來了”險些脫口而出,沒錯丁清單全部想了起來,在萬年前那場神魔大戰的時候,因為他的疏忽令離鳶戰死在妖獸群眾,他並非棄離鳶於不顧,卻在眾人眼中又當真是棄了。
他無法彌補自己的過錯,當他回來的時候離鳶已經死了,那七魂六魄被打散,當時的青龍用自己大半的靈力將離鳶的七魂六魄重組,拼命將她救活,卻無奈她傷的太重只得等到一萬年後才可得以輪迴轉世。
當時丁清單鬧到地府,他掐住閻王的喉嚨問他,這女子多久才可輪迴。
閻王嚇得渾身發抖,告訴他離鳶是神女,但這神女被打散了魂魄即便輪迴也要一萬年。丁清單轉身便走,卻聽到那一句小聲的低估從閻王口中脫出,他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丁清單並不反駁,卻是當真痛到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