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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剛才崔盈一說那地心長出鐵樹,就知乃是天賜之物。十五年前不正是他初來乍到,落在峨眉山下之時麼!而當初鄧隱得真武七截劍也在同時,其中冥冥天意雖然飄渺,卻總有微妙聯絡,那神樹自然也是應運而生。
徐清不禁心中暗想:“那天蓬山已非同一般,高起萬丈,直入雲霄,乃是全天下除了自本崖之外,最接近通靈仙府地人間所在。若真如崔盈所言,將那地心神樹拔起移植過去,必能匯聚五行,凝聚地脈。更不知兩者相合,會產生何種驚人效果。若天蓬山也能隨著神樹生長,也許數千年之後,真能突破碧落窮障,直接衝入仙界。”
當然徐清心裡也知道,仙界決不可能那麼簡單,無論天蓬山還是自本崖,雖然能無限的接近,卻始終也不能逾越仙凡界限。那是仙界高貴的尊嚴,也是天仙與地仙的界限。不過徐清本來也不成奢望成就天仙,只在心裡稍微妄想一下總是無妨。
且說那日崔盈與徐清提起了神鷹嶺的鐵樹之後,二人全都對此守口如瓶,再無與旁人提起。只等時機成熟,就將神樹啟出移栽到靈嶠宮。不覺時光如水,日月如梭,轉眼間又去兩年有餘,三月之前徐清已託付易靜往玄龜殿奉上親筆書信,正式相約易周往青海地祖爾肯烏拉山一戰,日期就定在八月初一。
祖爾肯烏拉山乃是妙一真人定的地點,因其終年極寒,全是萬年冰封,方圓數千裡無一活物。如今徐清早非昔日吳下阿蒙,與易周交手定然山崩地裂波及無邊,若換別處只怕傷及無數生靈,引來無盡罪業。
經過兩年悉心磨礪雕琢,徐清實力又已上了一個臺階,此刻蓄勢待發動身赴戰。英瓊芷仙等人雖然擔心,卻全都沒絲毫流露,神態輕鬆在山門送別。一則不敢擾了徐清心境,再則兩方終究不是仇敵,當初易鼎易震之事,到如今早就化解,今日一戰更多是徐清在為來日開府磨礪劍刃。
此行只有易靜陪著同去,原本徐清打算孤身赴戰,但妙一真人已有吩咐,令易靜同去以防萬一。主要是生怕易周徐清全是倔脾氣,動起手來打出火氣不好收場,易靜身份特殊,正好可為二人調劑,才使場面不至失控。
且說徐清易靜架起遁光直往西北而去,天高雲淡,地闊山空。左手邊一眼望不盡的群山白雪,萬丈高山,縱橫交錯,恍如群龍。右手邊山川平復直延天際,青山碧草,平原良田,生機勃勃。徐清一襲青衫,高冠玉帶,雙手揹負,長袖飄逸,面色淡逸,氣質如閒。不過同行在側的易靜已隱隱感覺到,那凌厲的氣勢引而不發,彷彿爆發之前地火山,寂靜之下隱藏著山崩地裂的力量。
第四百一十七回 元江故人
此刻易靜更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她從來自負不凡。當初與盤婆恩怨糾葛,雖然險死還生,終究是以後輩挑戰前輩高手,雖敗猶榮。數十年來她一直以為站在同輩的巔峰,直到現在看著徐清的氣勢,不禁自嘲當初的想法多麼可笑。如今這個只修煉十餘年的少年,非但要挑戰前輩,更已有了分**抗禮的實力。
就在易靜心中胡思亂想時,二人已飛出數百里,入了青海地界。忽然前方精光一閃,竟迎面飛來一道劍光,速度飛快來勢甚急,直朝二人衝了過來。易靜不禁眉頭一皺,心中暗道:“看這人劍光尋常,也並非是個高手,孤身一人迎面而來,若不是故意攔截,莫非是巧合不成!”
二人已停住遁光靜觀其變,易靜小心提起戒備,就準備稍有異狀就放出飛劍。卻忽聽徐清淡淡笑道:“師姐不用緊張,來的乃是一位故人,卻不知半路攔截有何意思?”說話時那劍光已飛到了近前,就停在十數丈外,從中現身出一個藍衣漢子,眉目端正,身材高大,但眼神之中卻有一絲慌亂。此刻看見了徐清才壓住心神,遙遙抱拳道:“徐兄,還認得故人麼?”
徐清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一番,道:“天門山申武,元江一別也有十年了。”原來迎面飛來這漢子並非旁人,正是天門神君林瑞的大弟子,當初徐清在元江取寶前與林瑞鬥法,曾繞他一命。自那之後林瑞伏誅,申武便再無音信,沒想到今日竟會在此出現。
申武稍微鬆了一口氣,笑道:“如今徐兄已是飛龍在天。沒想到還能記得當年的無名小卒,也不枉我遠道跑來一朝。”徐清聽出他此來定是有事,所幸現在時間還早,也不心急盤問,微笑道:“申兄為人有情有義,雖然當初只有一面之緣,卻依然記憶猶新。只不過今日換了裝扮。還差點沒認出來。”
申武苦笑道:“自從舊家毀去,我也不用再做那禽獸打扮。原本隱居山林,就此逍遙百年已是大幸。唯獨不能報答當初徐兄義釋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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