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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千世界,竟還有這樣驚險刺激的一面。想到那醜惡的妖道心裡怕極了,但看看身邊這英俊的仙長卻又芳心狂跳,有些蠢蠢欲動之念!
直到此刻裘芷仙似乎有些明白,心道:“怪不得這些年,表弟羅鷺對這門婚事並不熱心,反倒是一力招攬奇人異士,探聽那些飛天遁地的劍俠蹤跡呢!原來這些奇人的生活果真是非同一般的。表弟尋覓這些年卻始終未果,如今我能遇上這位仙長,豈非是一番莫大的機緣!”
想到羅鷺,她那俏生生的臉頰,略微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哀愁,心道:“如今我被妖人摞來,恐怕已經驚動了表弟。以他的性子定會發動那些門客四處尋找,想要遮掩怕是不可能了。此番便是全身回去,又有誰會相信我未遭迫害呢?即便是日後成親,表弟心知肚明,但人言可畏,難保不會生出事端。索性我清名已損,表弟又醉心武道,他不是把‘只好武功,不愛女色’長掛嘴邊,便不成親也罷!”
此刻裘芷仙正是婚前抑鬱,又無人開解,再經此鉅變,心中生出此等逃避想法,卻也不足為奇。
剛才雖然飛劍一起裘芷仙就昏了意識,但也確實看見了飛天而起,山川盡下的壯懷景觀。知道這年輕的仙長本事非凡。偷偷看著徐清,心中暗道:“若是我能拜在這位仙長門下,學習這等飛天遁地的本領。從此便再不用麻煩兄嫂照顧,羅鷺表弟也不用再為上輩留下的婚約百般搪塞了。”
其實裘芷仙那是不知男兒心思,羅鷺雖然嘴上說‘只好武功,不喜女色’,但心中一想起那嬌豔動人的未婚妻,哪能真會不喜歡。只不過少年之人,相聚一塊,哪裡會實話實說。若是羅鷺知道,那些飲酒同席之言,竟落到了裘芷仙的耳中,且引起了她的誤會,還會不會顧及面子,聲稱‘不喜女色’呢?
閒話少說,單說裘芷仙一聽徐清問起,芳心一顫已經有了主意。雙目含霧,秀眉輕皺,如西子捧心,哀婉堪憐。道:“仙家慈悲!還請收留難女!小女子本名裘芷仙,乃是川中人士,被那妖人害了。如今無家可歸,又往何處去!只望仙長能收在身邊,哪怕是端茶遞水,但凡有個容身之處也好。”
這回卻輪到徐清楞住了,不過想想也是,她出嫁途中遇襲,還真是無家可歸了。已經出了孃家門,就不算是裘家的人了,卻還沒進羅家的們,又不算是羅家的媳婦。徐清更不知她生活細節,心道:“莫非是父母早喪,兄嫂霸道待她不好?”
生出好奇之心,徐清索性也不揭穿她,就等著聽她的下文。
第六十九回 芷仙拜師
裘芷仙打定主意,心道:“看這位仙長模樣中正,就不像是個壞人,而且為人體貼待我又和善,多半是不會扔下我不管的。索性我就扯個謊,最好能先定了師徒名分。到那時我再主動承認錯誤,和盤托出實情。聽說修真之人最重禮法,那時木已成舟,就算是制我欺詐之罪,難道還能逐了出門?”
徐清似笑非笑的道:“哦?你已經無家可歸了?家中父母都不在了?”
裘芷仙點點頭,悽然道:“父親晚年得子,數年前便已薨逝,母親也隨之染病辭世。”
徐清嘆息道:“哦!真是個苦命的孩子,家裡就沒別的親戚了?比如……哥哥嫂子,再者也沒給你說個夫家?我看你衣著也不像是小門小戶的女子,若是士族在這年紀大約都有婚約了吧。”
裘芷仙臉色一變,趕緊壓住心情,駭然的看著徐清,心道:“莫非他真是神仙,能掐會算未卜先知!否則他怎會提到兄嫂和夫家?我還真是混蛋啊!怎麼敢在神仙面前戲耍這等小聰明,這可怎麼辦啊!”
徐清見裘芷仙櫻口開闔,驚駭莫名的樣子,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戲謔之意。手由心至,一個爆粟就彈在了她光潔的額頭上。笑道:“你這丫頭模樣生得俊俏,怎又學人說謊呢?你不是還有個哥哥叫裘友人麼?嫂子裘甄氏,你的未婚夫乃是成都的大戶羅家的小孟嘗羅鷺……”
“啊!”裘芷仙不由得驚呼一聲,這回她可真是害怕了,癱坐在地上,臉色一紅一白,真不知如何是好了。不過徐清那一個爆粟倒是救了,這等小動作在現在自然是沒什麼,在酒吧裡即便是初次相識的男女,只要聊上幾句熟絡些,動手動腳也不算過分。但此時可是四百年前,男女授受不親豈是說著玩的!
裘芷仙捂著額頭,心中是羞喜交加。在她心中徐清雖然一副年輕模樣,卻將其看成了長輩,倒也不甚羞怯。但徐清此舉卻已經表明了,對她說謊之事並沒有生氣,她又怎能不喜呢!
徐清道:“說說吧!你這丫頭為何隱匿了兄長和夫家?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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