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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萬分慶幸,被她在幻想中珍藏了那麼久那麼久的麗江,終究是沒有讓她失望的。
乾乾淨淨的青石板,赤著腳踏在上面,涼涼的感覺中隱隱的溫暖。
在東大街的許願鈴上寫下心願,洛翩微微的笑。
祝自己幸福。
程曼曼走在一邊,嘆道,“翩翩哪,你可真會享受啊。”
洛翩但笑不語。
程曼曼獨自觀察了會她的臉色,登機前的陰霾蕩然無存。她知道了關於那通電話的事情,處於萬分幸福的立場,她難以去安慰洛翩。
在餐吧裡點了杯紅茶,懶懶地躺在藤椅裡,陽光籠罩在臉上,身上,鍍著一層淡淡的金邊,安詳寧靜,舒服得讓人幾乎想要昏昏睡去。
“我想住在這裡。”洛翩抬起眼,笑眯眯地對程曼曼說。
程曼曼連眼睛都沒有睜開,輕輕地應了聲,調整了一下姿勢,“只要你有錢,隨便住幾天。”
“我是說一輩子啊。”洛翩將雙手枕在腦後,回答說。
程曼曼睜開一隻眼,也不知是什麼表情,“躲一輩子?”
她彷彿沒有聽見,又像是真的愜意得不願說話,總之沉默下來。
程曼曼睜開的一隻眼上挑了一下,終於也閉上了。
睡了兩個小時,她們驅車來到了拉市海。
說是海,其實也是一個內陸湖。水汽潮溼,海與天同色。
晴空湛藍,沒有一絲瑕疵,如同無邊的上好綢緞,柔軟而溫潤,藍的舒心。
微風掀起淺淺的波瀾,折射盈盈的水光,粼粼的波面十分耀眼,如同撒了銀子。
洛翩把這個感受說給程曼曼聽時,程曼曼很不屑地哼了一聲,“怎麼會是銀子?”
洛翩正不解,她慢悠悠地補充說道,“至少是鉑金吧。”
“……”
“?”
“你掉錢眼裡了?”
“……”
葉清藤這個問題似乎把他問住了。
一開始,他甚至沒有理解。
為什麼是她?
是啊,為什麼是她?
那麼多女人,為什麼她讓他念念不忘?雖說他是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尋愛,可說穿了,現在就是不敢去愛。
為什麼是她?他問著自己。
她一定不知道,第一次見她,是在他十六歲的時候。
也不曉得為什麼會記得那麼清楚,她飛揚的裙角,陽光下有著細小絨毛的斜馬尾,狠狠咬著牙的表情,至今歷歷在目。
或許是沒有看見有人騎車會那麼兇猛,那麼用力,他竟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遠處的女孩子一定是聽到了,目光如劍,恨恨地看著她,一邊死命蹬著腳踏車,直直朝著他和身旁的父親過來。
他只是隨父親到Y市的分公司視察而已,遇到這麼有趣的景象笑出來很正常,所以也很無辜地看著她。
不想那女孩子是真的膽大,竟然徑直朝著他和父親闖過來,淡定如他也不免要躲,那女孩子的車軲轆卻那麼微微一轉,險險地從他們身邊擦過,極其挑釁的低聲道,“笑什麼笑!”
父親卻不滿地皺眉,“莽莽撞撞的,怎麼跟男孩子一樣。”
這個時候女孩子已經與他們距離了近兩米,聽到這話卻一下剎了車,轉過頭對著兩人的背影喊,“你兒子有MC啊?”
“噗——”葉清塵直接笑噴,不由回頭看她。那腰部以下淡藍色的裙襬上,有一抹不易察覺的乾涸的暗紅。
“咳。”葉清塵輕咳一聲,清俊的臉上竟然映出了極淺的紅色,畢竟是剛十六歲的少年,縱然年少輕狂,又何曾見過女孩子如此狼狽的時刻?
父親不理解MC的意思,只當是那女孩子胡攪蠻纏,皺了皺眉,繼續向前走。
他微微低著頭,嘴角依舊在不經意間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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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在十九歲的時候。
時隔三年,那女孩子的面容早已不甚清晰。記憶中隱隱的有那麼裙角飛揚的一幕,如若沒有那一天,或許會永遠埋在腦海的最深處。
那個時候,她在哭。
只是閒步走到附近的公園裡,不想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極其細微的啜泣聲,幽幽地飄蕩在寂靜的夜空。
女孩子為什麼總是愛在鞦韆上哭泣呢?
那麼幸福,那麼充滿歡樂的鞦韆上,為何總是沾滿了淚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