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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色慘白,卻又透露著一股少見的猙獰。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
槐樹毫無反應。他毫不猶豫的將手上的汽油傾倒在槐樹的樹幹上。當汽油沾到樹幹上的一瞬間,那樹似乎打了個寒顫,枝葉開始收縮,將蕭默然瞬間捲了進去……
“你個臭小子!咱好歹也是喝過酒的交情,爺爺我都八百歲了,你真忍心一把火把我給點了?”顧顯一邊抱怨一邊將瘦得幾乎脫了形的蕭默然架起來安放在小屋的床上。
“一年不見,怎麼瘦成這個樣子了?”顧顯握著蕭默然枯瘦的手掌關心的詢問。在他的眼中,這個時而逗比,時而迷糊,時而又精明無比的少年是他孫子一樣的存在。
“顧爺爺,你知道如初她在什麼地方嗎?”蕭默然沒有回答顧顯的問題。而是調轉話鋒問。
“藺上仙?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顧顯納悶的問。
“沒有,她失蹤了。”蕭默然冷然道。
“發生什麼事情了?”顧顯聽得此言不由一愣。趕忙問。
三個月前,韓美熙生下了她和蕭默然的孩子,是個粉嫩漂亮的女兒,容貌像極了蕭默然。蕭默然雖然萬分不恥美熙當初的行為,但是對著這粉嫩漂亮的女兒,再多的恨意也化為烏有。
就在他們準備給女兒辦滿月酒的時候,他們漂亮可愛的女兒居然——失蹤了!兩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到處尋找,7處也動用了一切可動用資源進行尋找,可惜最後的結果令他非常失望,絲毫沒有線索。就在所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韓美熙忽然從瘋狂中情形,她死死抓住蕭默然的領子“是藺如初,一定是她。是她搶走吧了我們的女兒!”
聽得此言,蕭默然開始納悶,如初她被關進ee秘密監獄整整一年了,怎麼會逃出來還搶走女兒,但是他轉念一想如初的身份,心下不由一驚。以如初的能耐,穿牆瞬移都是普通的法術,而且她精通傀儡術,若是製作一個傀儡來代替她坐牢也輕而易舉!
想到這裡,他連忙申請前去探望藺如初,政府知道他的意圖,同情他的遭遇,又因為韓主席的關係,批文很快的批了下來。
走到關押如初的監房,所有人都傻眼了!這號稱天朝第一嚴密的監獄裡居然真的有人成功越獄了!這個平時不聲不響近乎自閉的女子居然從看守嚴密的囚室中消失無蹤!只留下了一個銀色的腳環。蕭默然一眼便認出,那是自己特意買來套在女兒腳上的,因為當初他聽如初說過,若是不因相愛而生的嬰兒一般八字較輕而且靈魂飄忽,最好用銀子鑄成的腳環鎖住孩子的腳踝,可起鎮魂之用,讓孩子不受邪魔侵襲,減少夭折的危險。
蕭默然當然清楚這孩子是陰謀所生,絕對算不得因相愛而生,所以,他便按照如初當年偶爾講給他的一些知識特地找了相熟的珠寶製作師製作了這獨一無二的腳環套在了女兒的腳踝上。
如今,這個腳環居然出現在瞭如初的床上,他知道,這一定是如初給他留下的線索或者是一種警告!
顧顯聽了這話,沉吟片刻,忽然眉頭一緊看向蕭默然。
“你覺得是藺道長綁架了你的女兒?”他冷笑道。
“表面證據直指她。”蕭默然見到顧顯黝黑的臉色,不由語氣降了下去“其實,如果她恨我,便是殺了我,我也毫無怨言,請她不要遷怒無辜的孩子!如果您知道她的下落,請一定要告訴我!”
“哼哼。”顧顯嗤笑著將手中欲遞給蕭默然的茶水倒進了床邊的痰盂中。“我是不知道藺道長的下落,但是卻知道,她算是白認識你了!肉眼凡胎,果然做不得朋友!”他說完,將蕭默然從床上揪了下來。一把推出門外。“你要燒盡管燒,我顧顯修煉了八百年,若是連你小小的凡火也怕,便算不得散仙!”
他話音剛落,只見周圍亭臺軒榭都消失不見,蕭默然只頹然的站在一棵枝葉茂盛的槐樹一下。
天空下起暴雨,那槐樹不再像以前一樣將樹枝架到蕭默然的頭頂幫他遮雨,而是一股腦的移向了另一邊,蕭默然瞬間被冰冷的雨滴澆了個透心涼!
他在雨中慢慢向家的方向走去,耳邊迴響著顧顯的冷笑聲和那句“她白認識你了!”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梅花公寓門口。只見已經失蹤很久的雙頭犬攔住了他的去路,將他帶回瞭如初的家裡。
蕭默然習慣性的開啟如初的家門。跟著雙頭犬走了進來。出乎他意料的是如初居然像以前一樣坐在我是窗邊打坐。
蕭默然疾步奔到她身旁,被眼前的情形再一次震驚——在如初的身側,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