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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雀兒變回了人身,將頭靠在呢喃的胸前問。
“你的祖先五色鴻鵠可以說是這世界上最為美豔的鳥兒。哪怕是世人崇敬的神鳥鳳凰在他面前也不過是美玉與頑石般的差異。”沂南似乎沉浸在回憶中:“就是我,見了他一次,也不免沉迷於他那美豔的容色中,可惜,他再美,五界之內也沒人敢去動他,因為他渾身上下都含有劇毒!”
“啊?”雀兒迷糊了“沒聽父親說起。”
“你父親想必和你匆忙分別,還沒有時間向你詳細講明。金絲雀族是五色鴻鵠的第三個孩子延續而來,那孩子繼承了五色鴻鵠羽中的青,黃,白三色,你們金絲雀大多青色和白色,黃色和白色混合的羽毛居多,也無毒。唯有青色和黃色夾雜的鳥兒,天生是帶有劇毒的!”沂南解釋道“你的喙和爪子上的指甲含有見血封喉的劇毒!”
“難道說……”雀兒忽然想起了什麼,從沂南身邊起來,那一夜,她從昭陽殿掠走劉秀的時候,因為劉秀身上的龍氣太過充沛,她差一點將劉秀從高空中摔下來,在不經意間,她的爪子似乎在他的頸間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傷口……
“你說見血封喉,為什麼劉秀沒有馬上死?”金雀兒不死心的問。
“這要歸功於他從不離身的避毒玉珏,若不是有那靈玉分去了大部分毒素,劉秀只怕早就來見我了。”沂南道。“可是你那毒性太過霸道,縱使靈玉耗盡靈力,也無法讓劉秀的身體完全無恙。所以在短短的一個月裡,他就從身強力壯的中年男子變為了纏綿病榻的病夫一個。人族的政權現在還不是十分的穩當,劉秀一病,那些被他暫時壓制卻還包藏禍心的諸侯們自然也就坐不住了。”
“那,劉秀還有救嗎?”金雀兒問。
“沒戲,縱使有我那玉露,他也只能再活一年。”沂南說完,示意金雀兒重新回到鳥籠。金雀兒順從的變為小鳥重新飛進鳥籠,被沂南提著迴轉酆都。
“後來呢?”動明之神接過侍女遞過來的葡萄問。
“後來,後來我為了彌補天數缺失前往崑崙尋找需要走靈的靈族子嗣,希望可以彌補劉秀之死帶來的動亂。趁著這個時候,小雀兒私自前往人間去探望劉秀。”沂南拒絕了水果,只嘆氣道。“待我回來之後,她對我說,要我一定想個辦法給劉秀解毒。我自是不肯答應。她鬧了兩次,我那時正搜腸刮肚的尋求轉生之法,自然無暇管那許多,只將她塞進籠子就再沒理會。誰知卻生出事來……”沂南苦笑。
幽冥河畔。無數的魂息在河中遨遊,映出或明或暗的水波,若非環境太過陰森,卻不失一個極佳的觀景聖地。
金雀兒沿著河畔慢慢行走,她今日打扮得美豔非凡,除了妝容精緻,髮髻整齊外,肩上的那領狐狸皮披肩更是顯得她整個人雍容華貴。但明眼人卻能看出,被她圍在頸間的並非什麼披肩,而是一隻火狐的屍體!
“今天怎麼想到來冥河一遊?”沂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金雀兒停下腳步,回頭看看他。
“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她的聲音嘶啞而低沉。
“你哭過?”沂南挑眉問。
金雀兒點點頭。
“為那個凡人?”
金雀兒望著沂南,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帝君,你縱使本領通天,也終是個不解風情的痴兒罷了。”
“此言何意?”沂南薄怒道。
“我希望,帝君可以將我的內丹送予劉秀,幫他解毒!”話音剛落,她忽然輕靈一躍,落入冥河的滾滾波濤之中……
“姐姐,你相信嗎?我應該是從她死的那一刻開始對她動心的。她眼中的那種決絕,幾千年來,仍讓小弟記憶猶新。”沂南自嘲的笑笑“可惜,她心中卻已經裝了劉秀那個凡人。還為救那個凡人而願意選擇自戕。”
色東看看弟弟,心中哀嚎一聲。這eq,怪不得打了幾億年的光棍!
“你怎麼知道她愛上劉秀的?”色東耐著性子問。
“不然呢?若非母子親情,哪個生靈願意奮不顧身的去救旁人?”沂南道“後來,我遵從她的願望。將她的內丹贈與了劉秀,讓劉秀順利的解去身上劇毒。”
“可是你卻故意削弱了內丹的藥性,讓劉秀最後還是因為體內的殘毒爆發而受盡病痛折磨而死?”色東問。
沂南點點頭。“我無權更改生死薄上的壽限,卻有權決定他怎麼死!”
藺如初從水鏡中看到的,卻並非如此簡單。
九巍山的風景依舊美麗。金雀兒來到狐狸君的居所,坐在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