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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悲涼無助,我甚至都不敢相信,那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是那位人人敬仰,讓萬邦來朝,四海敬服的天可汗!那個時候我才第一次對大伯的死產生了懷疑。後來我去南山狩獵回來後感染風寒大病一場,昏昏沉沉間,似乎覺得魂魄離開了身體一般。”李承乾輕輕握住藺如初的手,將她的柔夷放在自己胸前。“我看到,父皇滿面哀傷的看著我,親手為我熱敷,給我喂藥。將我擁在懷中默默垂淚。在半夢半醒間,我聽到了父皇向我說出了實情,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們李氏一族的詛咒。當年,大伯就是知道自己絕對不能繼承大統方才故意做出對父皇的敵視之意,他構陷名將,殘害忠良不過是做樣子為父皇將來的取而代之鋪平道路罷了。而四叔與父皇交惡是因為他太痛恨命運對大伯的不公和對父皇的垂青而已。”
“那你為何要強裝懵懂不知?”藺如初問。
“我想在臨死前知道哪個弟弟才是合適的接班人。”李承乾笑笑,“青雀他太重情義,難當大任,而四弟他的血統註定了他根本無法繼承大唐帝統,唯有雉奴,能堪大用!”
“為何?”對於李治,藺如初實在沒有太多的感覺,由於武則天和唐玄宗的前後夾擊,這位皇帝在歷史中的存在感實在低得可怕!
“他雖然整天一副呆傻懵懂的姿態,可心機卻絕對深沉,手段也夠狠辣,現在大唐雖然安穩,但父皇百年之後若還想保持統一穩定,就一定要選出一位寬嚴並濟,恩威同施的守成之主,他,太合適了!”李承乾道。
“難道說?”藺如初猛地坐了起來看著李承乾。
“不錯,提議用魘術來換取割地聖旨這一招並非江湛通所授,而是雉奴的主意!”李承乾道。
不知何時,太子寢殿的門再一次被開啟了,李世民牽著一個十歲左右男童的手走了進來。男童見得半臥在床頭的李承乾,跪了下去。“雉奴特來恭送太子哥哥。”他的聲音很平,看不出一絲感**彩,唯有藺如初,能在他低垂的頭上看到一股極大的悲哀感,這孩子能將悲哀感壓抑得如此之好,真的是極為罕見。
李承乾掙扎著站起身來,抽出床頭寶劍,抵住男童的背道“善待天下百姓,能否?”
“從命!”男孩語氣堅定的道。
“威懾四鄰,護我國土,能否?”
“從命!”
“文武並重,舉賢任能,固我李唐百世之基,能否?”
“定當從命!”
聽得此言,李承乾心滿意足的將手中的長劍扔到地上,轉身對藺如初道“道長,能再給我唱一次那首歌嗎?就是我們一起在東湖遊湖的時候你唱給我聽的那首。”他淒涼的笑笑,重新躺到榻上道“我希望在你的歌聲中睡去……”
藺如初坐到太子床前,看著這個清瘦的少年,緊握著他的雙手,顫抖的聲音唱道“聚散匆匆非偶然,兩年曆盡楚山川。但將痛飲酬風月,莫放離歌入管絃。縈綠帶,點青錢,東湖春水碧連天。明朝放我東歸去,後夜相思月滿船……”
“道長,你的夢裡,承乾可能佔得一席之地嗎?”李承乾輕語道。見藺如初沒有答話,他輕輕牽牽嘴角,閉上了雙眸……
血紅的道袍襯著藺如初慘白的臉色,步履沉重的邁上昂貴的白玉臺階,她的手中,捧著一卷明黃的聖旨。在流光溢彩的崑崙聖境的飛景門外,威嚴的九頭獅子圓睜著他的十八隻巨眼,窺視著崑崙全境。見得藺如初走來,他轉頭化作一位身披鎧甲的中年男子模樣。
“太上道尊坐下弟子斂心見過崑崙廣淵護境金吾!”藺如初恭敬的向鎧甲男子施禮,將手中的聖旨奉上。
中年男子正是崑崙的守護者,原身為九頭獅子的——開明獸!他接過聖旨,開啟一觀,並未開口,只是將手中巨劍一揮,身後的飛景門赫然開啟了一道僅容一人側身而過的缺口!
藺如初拿出粉色貝殼,向下一倒,只見數十人出現在臺階上。有男有女,形象各異,正是從幽冥之境中被釋放出來的戾妖及那些自願留下的女子!
“爾等側身而過,凡難以穿越此門者,允留存世間與人族混居!”開明獸的聲音威嚴冷淡。令人聞而起敬!眾人依言側身而過,果然,有幾個戾妖難以透過小門,重新站回了藺如初身邊。
就在所有人依次試過後,開明獸朝留下的幾人輕吹一口氣,幾人瞬間失去了蹤跡。藺如初知他們已被在人間安置,並未多言。開明獸轉頭看向藺如初道“道長此行救萬民於水火之中,化戾氣於無形之處,功德圓滿,可入我崑崙聖境八功德池中洗滌舊身,待小仙施法,助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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