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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納通接到他的通知之後,馬上辦理了海關手續,三個集裝箱的葡萄酒終於送上飛往英國的貨機。
林克解決了自己被起訴的麻煩,就馬上要主動去找別人的麻煩。胡爾唐納德必須要為他噴糞的嘴付出代價。
馬修他們三個律師已經收羅到不少對林克有利的證據。僅僅是兩天不到的時間,馬修在唐納德的社交網站中針對藍湖葡萄酒和林克的一些汙衊性的言論。恐怕,正是有記者看到那些言論才會特地去採訪他這個幾乎和葡萄酒業界沒關係的人。
更重要的證據,是不少的媒體都引用了他的話。
還有,在他的言論出來後,有不少人在林克的社交網站上留言辱罵。這些都可以坐實對方的信口雌黃對林克和藍湖葡萄酒的聲譽造成了損害。
而在他“銷贓”的話一出,藍湖葡萄酒在美國境內的銷售出現大幅度下滑,而他自己代理的葡萄酒則出了名,銷售量開始上升。
林克已經證明自己沒有侵權,那唐納德的誹謗,就具有了不正當競爭的嫌疑。那可以申請懲罰性賠償。讓對方賠償他幾千萬沒有都有可能。
不過馬修卻提議說:“一些人因為受到太大的社會壓力,很容易感到抑鬱。”
林克不算什麼好人,一下就聽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說:“我最近連家門都不敢出,出門也是躲躲藏藏的。晚上又總是很晚才能睡著,你說我是不是因為壓力而抑鬱了?”
“我想,有那個可能。”馬修嘴角掛著笑,卻對著電話認真地建議。“我建議你找心理醫生看看。抑鬱症雖然不是直接致命的疾病,但對個人健康和家庭生活都會造成極大的影響。如果你有抑鬱症,我想也只是開始。及早治療最好不過了。”
林克說:“謝謝你的建議。我明天就去看醫生。”
其實他有個屁抑鬱。不出門,是不想被記者圍堵,晚上睡得晚,是和傑西卡玩羞羞的遊戲。不過馬修明顯是在暗示他,他需要證明自己受到了影響。
那就是精神損失。
馬修明顯是不僅僅想拿到訴訟費,更想要得到勝訴後的提成。他希望林克對被告提出精神損失費賠償的主張。
在美國做律師,是典型的看熱鬧不怕事大。事情越大,他們就越有利。林克對馬修的想法也很理解。
這個訴訟案對他有利。很有可能會贏。而誹謗案在美國大多數州屬於民事訴訟,不會涉及刑事,他可以在內達華州或者紐約州起訴,但在那兩個州,就算他勝訴了,也不能將讓唐納德坐牢。他多要點精神損失費才能讓對方記住教訓。
於是傑西卡睡醒了才發現,昨晚她是一個人睡的。在客廳她看到他打著哈欠看新聞。
“你昨晚沒睡?”
他眨眨眼,說:“我失眠了。”剛說著他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雖然平時他晚上只要睡三四個小時就精神充足。但他已經好久沒熬過通宵了,一時之間生物鐘還是有反應。
傑西卡很擔心,她跑到他身邊坐下,緊張地問:“失眠?為什麼?”
“因為我想知道患有抑鬱症的正常表現。”林克笑著說。“今天你能陪我去看心裡醫生嗎?我覺得我必須患有輕微的抑鬱症。”
“必須?”她聽不明白了。
林克小聲聲地在她耳邊說了和馬修通話的內容,說:“如果我有抑鬱症,至少能多要那個唐納德一千萬的經審損失費。”
“你就肯定你能勝訴?”
“馬修他們分析過。我們找c&c尋求合作時,所謂的侵權事件沒有半點影子。而他和盧克特拉斯沒有任何間接或者直接的聯絡,所以他不可能知道我的葡萄種源來自哪裡。再則現在我已經證明所謂的侵權不存在,所以胡爾唐納德的言論明顯有捏造謠言的性質。”
他頓了一下,又說:“而且,馬修他們也找到佐證,在他發表那些言論之前,藍湖葡萄酒的銷量一直在穩定增加,但是在他發表言論後,藍湖葡萄酒銷量下跌很快。而他代理的葡萄酒卻出現銷售高峰。那證明他是‘確實惡意’,以謠言中傷我和藍湖葡萄酒,讓他自己獲利。現在收集到的證據對我非常有利。”
“就算想讓他受點教訓,那也不應該那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快去睡一會!”
“不,這樣的狀態正好。我們去看心理醫生!”
傑西卡無法,只好陪他飛到西雅圖看心理醫生。林克查了一個晚上抑鬱症資料,有備而來,讓那位心理醫生真認為他多了一個富豪病人,將林克診斷為抑鬱症初期症狀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