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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方芍藥卻似愛慕特甚,動了真情,才不願邀他回去“天欲別府。”
因為不邀對方同去,一來可避免凌霄識破自己的真正身份,產生鄙視意念,二來暫且不對“天欲十女”姊妹公開,免得她們見了凌霄後,大動染指之心,使自己無法應付。
方芍藥起下這種念頭,不禁在自己心中又是暗覺好笑,只是略興感慨!她好笑的是,自己一向自詡灑脫,不知怎的如今竟會與這凌霄相逢萍水,一見生情,居然與十妹“消魂奼女”葉白,突然改**情,愛上公孫化之事十分相似。
她感慨的是,既有這種情況,連續發生,大概“天欲十女”姊妹同樂的緣份已滿,從今後,多半會風流雲散,各散東西!凌霄聽對方不邀自己前往所居之處,自然不便勉強,只得把手一拱,含笑說道:“多勞袁姑娘,在下在此恭候,等姑娘轉來後,彼此再暢敘吧!”
方芍藥笑道:“我這就回去掘取“朱竹鞭”並處理另外一些小事,最多兩個時辰,定可返來,凌兄不嫌等得太厭氣吧?”
凌霄搖頭笑道:“此處景色清幽,正好作點荒疏已久的功夫,便等上一日半日,又有何妨?我們不見不散就是!”
方芍藥聽他如此表示,她似芳心頗慰地,帶著滿臉醉人甜笑,向凌霄揮手告別,閃身穿出竹林。
她出得竹林,離開“翠雲谷”後,自然是立向自己所居的天欲別府“歡喜橋”
馳去。
誰知這位“放誕夫人”方芍藥剛離開“翠雲谷”不遠,又聽得一陣歌聲。
這歌聲非詞非詩,非曲非賦,唱的是:“篩,天牌,香爐蓋,雨打灰臺,黴冼斑點在,石榴皮翻過來,葵花帶子向陽開,密點濃圈文章光彩,破牛肚乾酒釀爛燒賣,菱花浮水面榆錢遍地栽!”
方芍藥起初聽來覺得雜亂無章,並有點莫明其妙?但等把這由一個字到十個字的寶塔形的歌兒聽完,方恍然悟出每句歌兒所詠所嘲的,都是一個“麻”字!歌剛聽完,人也出現。
從一角山崖之後,轉出一了一個身穿黃色儒衫之人。
若由背後或側方望去,這黃衣書生似乎舉止十分飄逸,風神頗轟瀟灑。但方芍藥偏偏是與對方正面相對,目光一注之下,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這位黃衫書生不單一張臉兒,長得比那號稱“長耳公”的驢兒還長,並十分凸凹不平,大圈套小圈,黑點雜白點的,長滿了無數麻子。
由於黃衫書生這張臉兒,麻得太難看,以致使人估不出他的正確年齡。
約略看去,大概總在三十八九,或是四十一二光景?兩人是一左一右轉出,恰在峰角相逢,大約距離丈許遠近,停住腳步。
方芍藥是一驚,黃衫書生是一怔。
方芍藥驚的是這黃衫書生的一張臉兒,怎麼長得如此醜怪?黃衫書生怔的是這位宮裝少女的貌相風神,怎麼生得如此美俏?方芍藥一驚之後,不禁啞然失笑,心想自己這才叫“少見多怪”,彼此萍水未識,人家臉兒生得醜怪不堪,卻與自己有何關涉?她心中既有這等想法,足下自然不再停留,柳腰擺處,流水行雲地便欲走去。
足下才動,剛剛閃過那黃衣書生身旁,便聽得那黃衣書生,發話叫道:“姑娘留步!”
方芍藥眉頭微皺,停步轉身問道:“尊駕與我素昧生平,有何見教?”
黃衣書生一抱雙拳,陪著笑臉說道:“在下初到“六詔”,人地生疏,訪友無著,想奉煩姑娘,指引一條明路,尚望姑娘莫責冒瀆才好!”
這黃衣書生貌相雖長得極醜怪,出語到還斯斯文文地,不太粗俗。
方芍藥因對方以禮相求,不便峻拒,只得點頭問道:“尊駕欲訪之友人,是何姓名?所居是何峰谷?我若有所知,定必奉告就是。”
黃衣書生笑道:“照說人是大大有名,地點亦不太小,但我業已問了不少山民獵戶,卻偏偏毫無知曉……”
語音略略一頓,目注方芍藥,繼續說道:“在下要找的地方,是廣西勾漏天欲宮設在“六詔山”的別府“歡喜橋”,要找之人,則是“天欲十女”的“放誕天人”方芍藥。”
方芍藥逐才初睹對方那醜怪容貌,是不覺吃了一驚,如今聽見這番話兒,是著實吃了一驚。
她驚的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更無巧不有,這黃衣書生居然就找的是自己,更居然碰得上自己?就在她心中略驚,臉上神色略起變化之下,對方十分機警聰明,已從這神色變化中,有了覺察。
黃衣書生從他臉上那些大麻小麻,黑麻白麻中,綻放了令人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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