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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襄靜聽至此,發覺了兩件事兒。
一件是“氤氳神君”喬大化與“靈和公子”柳長春,似在一吹一唱地,互為搭檔。
另一件是柳長春出話處事,都相當擅專,有點喧賓奪主!把這所發覺的兩件事兒,綜合起來,可以獲得一椿解答,就是柳長春與喬大化二人,決非初識,必有深交,並定然在這“只談風月”一事之上,對自己有甚麼陰謀算計?但有陰謀雖可肯定,有甚陰謀,卻無法猜測。
雲夢襄一方面由於藝高膽大,一方面想揭破對方究竟有何企圖,遂把雙眉一軒,朗聲笑道:“既然喬神君如此好客,不惜名姬,我便聽聽柳兄這今夕風月,是打算怎樣論法?”
柳長春笑道:“這辦法還用問麼?男人在脂粉戰場上的糾糾雄風,就是看他能把女人征服到甚麼程度?”
那八名天姿國色,全身赤裸,僅披輕紗的侍酒豔姬,聽了柳長春的話兒,都掩口吃吃媚笑,顯然都是些一見多識廣,能征慣戰的**蕩婦!柳長春伸手拉住站在自己旁邊的一名姬侍,一面伸手到她所披輕紗之內,有所摸索,一面向雲夢襄笑道:“雲兄,你我各選一名豔女,和她同入羅幃,以一炷香為度,看看在這段時間之內,能把對方征服得幾度欲仙欲死,看看究竟是你的“風流之劍”威武?還是我的“風流魔棒”犀利?”
喬大化聞言,含笑說道:“柳公子的這涸辦法,有點欠妥?”
柳長春愕然道:“怎樣欠妥?”
喬大化笑道:“兩位均是武林中以“風流”名世之人,無論那個侍姬,在你們鞭策馳驟之下,必將嬌啼婉轉,神志昏迷,那裡還記清她們欲仙欲死地,銷魂蝕骨了多少次數?”
柳長春點頭道:“喬神君說得有理,但依你之見,我和雲大俠應該怎樣作“風月爭雄”,才可公平分出高下?”
喬大化面含微笑答道:“這事容易,我只消派上些“風流監軍”,便可評判出你們兩位的“風流解數”,究竟誰高一著?”
柳長春哦了一聲。含笑道:“方法真是越想越妙,喬神君,你打算派誰充任“風流監軍”呢?”
喬大化對那八名侍姬,用手一指道:“柳公子與雲大俠在我這八名侍姬中,任選兩名,作為“風流戰友”,其餘六名,便分居兩室,充任“風流監軍”,這樣既可使你們獲得公平風流裁決,也可使她們添點風流見識!”
柳長春哈哈大笑道:“妙極,妙極,我到不怕有人監戰,但不知雲大俠習不習慣於當眾風流?”
雲夢襄在柳長春與喬大化答話之間,仍自思忖對方用意何在?是否有甚惡毒陰謀,讓自己一步一步地進入圈套?任憑他聰明絕頂,但仍思忖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時聞得柳長春詢問自己,雲夢襄遂不得不答地,隨口吟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巫山不是雲……”
這兩句吟聲,自然充滿傲氣,接受對方挑戰!其實雲夢襄有點口是心非,他自從與歐陽珊結了合體緣,定了夫妻之約,彼此“名花有主”,“名主有花”以後,業已決心盡懺綺孽,不再風流,那裡會在眼前這幾名****身上,古井重波,道心再亂?他之所以表示接受挑戰之舉,那是想揭破陰謀,探悉究竟?雲夢襄認為無論“靈和公子”柳長春與“氤氳神君”喬大化,商定丁甚麼毒計,掩飾得如何巧妙,使自己空有戒意,難加察覺,但圖窮匕現,理所當然,到了最後關頭,總可看破他們的猙獰面目。
柳長春聞得雲夢襄的吟聲,撫掌笑道:“好一個“會經凔海難為水,除巫山不是雲”,雲大俠答覆得蘊藉風流、真不愧“滄海巫山”美號!雲大俠既然同意在“風流監軍”監視下布雨興雲,顛鸞倒鳳就請你在這八位嬌娃之中,先任選一名“風流戰友”!”
雲夢襄故意搗蛋地,目光一掃說道:“我不作君子!”
這句“不作君子”,把喬大化與柳長春全聽得為之一怔,柳長春雙眉微蹙,目注云夢襄道:“雲大俠,小弟請教高明,你這“不作君子”之語,卻是何意?”
雲夢襄道:“常言道:“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如今偏要奪人所好,莫非“不作君子”麼?”
柳長春恍然領悟,把他那隻不太規矩的左手,從身在侍姬的經紗下襬中,抽了回來,目注那名身材曼妙,面目也長得相當俏麗的侍姬,揚眉笑道:“紅紅,你的運氣來了,名滿四海,威震八荒,位列“風流三劍”之一的“滄海巫山”雲大俠,居然獨垂青眼,要對你施以雨露之恩,真是天大造化,你好好的去伺候他吧!”
雲夢襄心中暗笑,柳長春終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