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部盯著懷裡的這個人，不想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他有一雙圓潤溫和的眼睛，卻不會讓人覺得天真，而是非常微妙地介於單純和成熟之間的中間地帶，散發出奇異的引力。現在這雙的眼睛正驚訝地凝視著他，睫毛微微顫動著洩露著他的不安。他的眼神是慌張的，無措的，惶惑的，甚至還有一些恐懼。

為什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那雙眼睛好像在這樣問著。

微微一笑，轉開了目光，“你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內心有一股莫名的焦躁揮之不去，為什麼會失望，自己在期待什麼，自己究竟又想得到什麼？

透過窗外絞纏的枝葉去看那片湛藍的天空，跡部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大石平息著剛才猛然加速的心跳。見跡部沒有開口的欲　望，也保持著沉默。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那讓他有一種莫名的脫離掌握的感覺，本能地抗拒。

兩人都若有所思，一時間竟忘記他們此時的姿勢是如此的曖昧。

店外的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裡面“親密相擁”的兩人。

“咔嚓”乾一不小心把自己的筆給弄斷了。

“小不點，你捏我一下，我好像出現幻覺了……”菊丸呆呆地拍了拍身旁的越前。

好久之後，越前才開口，語氣中有濃濃的不確定，“應該不是幻覺吧。”

自己和菊丸學長動態視力都那麼出色，不可能都看錯啊……

桃城倒是第一個反映過來的，唔……這歸功於某一段時間的特別“訓練”。

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看不二，依然是萬年不變的微笑，咦，為什麼自己會覺得不二學長會生氣？

完美的微笑，無人窺見微笑下的真實，也許連他自己都無法瞭解……

咖啡館的一個隱蔽的角落裡，一個身材小巧的女孩瘋狂地按著快門，“這回賺大了……多麼有愛的景象啊……”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壓抑的笑聲“喔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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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坐在自己房間裡，此時他正在吸菸。

是的，一向被認為是優等生，乖孩子的大石正在吸菸。

窗子開的大大，風吹得書桌上的書頁沙沙作響。

十五六歲的青澀少年，吞吐著煙霧的時候，沒有故作成熟，裝腔作勢的稚嫩可笑，相反的，那眉目間的沉靜和隱隱的壓抑，竟然有一種滄桑的味道。

不願意引人擔心，不會在人前吸菸，大開著窗子，不想留下煙味。

吸菸是他成年後習慣，每逢煩惱時，總會點上一支菸，辛辣的感覺，片刻的暈眩，會讓他放鬆，頭腦更清醒。

今天，當跡部說出那句玩笑似的話時，他竟然感覺到了恐懼。

誠然，他對跡部是有些畏懼的，但那時成年後的跡部，真正的立於巔峰的王者。

現在的跡部還遠遠比不上將來的他。

無論是氣勢、閱歷、計謀、學識……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

要說來的話，見識過真正的世界，經過商場爾虞我詐的洗禮的自己要比現在的跡部強的多。

時間造就一切。

因為有著無法彌補的差距，所以現在的跡部無法對他造成威脅。

可是，為什麼會恐懼？那時好像一切失去了控制，他完全處於被動的地位，被那種奇特的預感支配著，好像觸及什麼不該踏及的領域。

弗洛伊德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我們每個人都有點歇斯底里。”

或者，他對跡部的感覺就是這樣。

總是覺得對方會落寞和孤寂，想要去保護他，去靠近他，卻又覺得有些畏懼他。

如此的矛盾。

時間造就一切。

他忘記少年的心裡有著世上最火熱的情感，一但埋入種子，總有抽枝展葉，無法抑制的那一天。

第二十七章　慕尼黑之夜

關東大賽已經結束，青學網球部決定去德國慕尼黑看望手冢。

意外的，在慕尼黑國際機場，他們見到了冰帝網球部的人。互相打了個招呼後，就打車去預訂好的賓館。大石現在不太願意與跡部獨處，總覺得不太自在。而且自己的同伴見到跡部後就不斷用詭異的目光在他們倆之間來回掃視，讓他不寒而慄。

還好見到來接機的手冢，大家都十分高興。手冢的線條也柔和了很多，熟悉他的人都明白他此時心情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