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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沒有一絲雜色。這樣的白色並沒有給人光明等美好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很壓抑。
一個目光呆滯的中年人蜷縮在牆角,腳上繫著一根銀白的金屬鏈,有人進來也沒有任何反應。
跡部微微皺了皺眉:“不是沒有瘋嗎?”
“先生,他沒有瘋,只是現在反應有些遲鈍,請稍等一下。”
那人取來一根鞭子在中年人身上狠狠抽了兩下,血花四濺,他呆滯的眼神才開始漸漸有了正常人的光彩。
每天被囚禁在這個白色的屋子裡,沒有任何其他顏色,沒有聲音,什麼都沒有。每天都有人送水和食物,不讓他餓死。在一片白色的寂靜中連自身的存在都開始不確定,那些人又會在他完全崩潰之前將他拉回來重複這種可怕的折磨。
“久保義博,本大爺這次來是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女兒的心臟手術成功了。”
久保的目光漸漸停在跡部的身上。
“很開心嗎?她怎麼可能如此簡單的死去呢?她會一直活下去,揹負她‘自殺’而死的懦弱父親留下的鉅額債務,淪落到社會的最底層。你美麗驕縱的獨生女兒會從天堂直接墮入地獄,她會成為最廉價的妓女,連最骯髒的乞丐都能叫她接客。她活著的每一天都會詛咒他無能的父親。”
一直很安靜的久保忽然間瘋狂地衝向跡部,立刻有人將跡部護在身後,因為鐵鏈的束縛久保根本碰不到跡部,只能瘋狂地嘶吼著:“跡部景吾你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
跡部冷眼看著這一切,最後久保癱倒在地上,神經質地一邊哭一邊唸叨著:“彌子,我可愛的彌子……”
你在我眼前殺死了大石,讓我陷入地獄之中。
我受到的痛苦會一點一點還給你,死亡從來不是最嚴酷的懲罰。
引起阿喀琉斯的忿怒的從不是海倫傾國傾城的容顏而是帕特洛克羅斯的死亡。①
銀白色的月亮已經掛在了樹梢上,那淡淡的光輝透過巨大的窗,灑在地板上,形成斑駁的光影。跡部站在窗前,亦如往昔,只是他等的人卻永遠不會出現。溼溼的熱氣還縈繞在微涼的肌膚上,剛剛染上的那一絲血腥味,已經被沖刷的不留痕跡,只有淡淡的玫瑰香氣漂浮在他四周。
伸出手,銀色的月光穿過窗戶照在他白皙的掌心,隱約中聽到那個人清醇溫厚的嗓音在輕聲呼喚“Atobe……”下意識想握緊拳頭留住那抹銀白時,卻無力地抓不住任何東西。近在咫尺的感覺,只不過是一個虛幻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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