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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他們這五寨人馬,打哪來就得回哪去——如果他們還能回得去的話。
焦文通最終決定:打!他喚過許青,道:“你前些日子不是派人探過這天平寨的虛實麼,他們大概有多少人丁?裝備如何?可有戰力?”
許青苦著臉道:“自從那日我等五寨頭目好言相勸,卻被那小子惡言所拒之後。這葦澤關。就再也不得入內,我先後派出了三撥哨探,大、小石嶺寨也都派了幾批探子……只是,全都不得其門而入啊!”
焦文通黑著臉道:“那麼你總是進過天平寨的吧,你估計一下,這個寨子的實力如何。”
許青想了一想,道:“寨子的女牆上倒有那麼幾十號人駐守。而那些修築關城的也多是青壯……依小的看,他們拉出千把人還是可以的,但戰力就不好說了。不過。守城也無需多強的戰力,有把子力氣能操手刀子就行。咱們只不過多一倍兵力,強攻之下。就算是勝了,怕也要傷筋動骨……”
焦文通那叫一個火大:“劉大疤子這個混蛋,帶千把號人磨蹭到現在都不見影子。難道要我們這幾千口在這乾等?老子可沒那麼多的吃食喂這些孬漢。一個小小的天平寨,千把役夫,就算弄了點堅甲利器,難道還能強得過老子手下的百戰兒郎?老子要是杵在這裡不敢動,那才叫太行好漢笑話。就這麼定了,打!指不定一個衝鋒就拿下來了。”
許青的腦海裡始終盤旋著那日在天平寨議事廳裡,所見到的那批重甲守衛。雖然只是短短一瞥,卻敏銳地感覺到那股不同尋常的壓力。也正是這種感覺。令他一直不敢大意。想了一想,提出了一個主意:“要不,咱們先禮後兵咋樣?”…;
焦文通一怔:“怎麼個先禮後兵法?”
許青陰惻惻道:“咱們先派一名使者去勸降,通告對方咱們五千大軍壓境。如果他們識相,咱們只要東西不要人。如果他們不識好歹……咱們東西也要。人命也收!”
焦文通一拍大腿:“好一個先禮後兵!就這麼著。俺倒要看看,這個姓狄的小子,有沒有膽量敢跟老子五千大軍叫板!”
焦文通派出的使者,是黑崖山寨的一名帳房先生。雖然掛了個“先生”的名頭,此人卻不過是一名小商販,稍懂一點計數。在黑崖山寨一次打劫行動中。連人帶貨一起被擄掠上山,為求保命,只得屈身賊窩,為山賊們管理賊贓。似他這般遭遇的人,還有好幾個,所以,焦文通毫不顧惜地將他踢出去。反正就算是被宰了,手下還有人。
出使賊窩,誰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可憐的帳房先生打著小白旗,渾身哆嗦著順著彎彎曲曲的山道,手腳並用地往上爬著。其實葦澤關前的山道雖然不算寬闊,路面也不是太平整,但還不至於陡峭到沒法挺直腰板走路的程度。全是因為這位自覺死期將臨的黑崖山寨的帳房先生,徹底被嚇破了膽。
這位帳房先生的表現,著實令焦文通感到丟臉。說得好聽是先禮後兵,其實是以強勢恫嚇,想來個不戰而屈人之兵。只是,看這個使者的球樣,可不太稱職。於是,焦文通又挑選了一名膽子肥壯的悍賊,陪同那名帳房先生一起出使。
葦澤關的東門前,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彷彿無人守禦。但無論是膽戰心驚的帳房先生,還是那悍不畏死的悍賊,都隱約可窺見城牆上那密密麻麻的窟窿眼裡,不時有冰冷的金屬光芒閃動。
當二人行至距關前不百步之時,城堡中陡然傳出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來者止步,有話就說。”
二位使者依言停下腳步,那帳房先生用力搖著手中小白旗,使勁嚥下一口唾沫,嘎聲道:“我是五寨聯軍的使者,常言說得好,兩國……呃,兩寨交兵,不斬來使。咱們就是遞個話的,我估妄說之,各位好漢估妄聽之。有什麼不滿,千萬不要衝著咱們來……”
“滾你孃的蛋!”那名同來的悍賊實在忍不住了,一腳將那帳房先生踢了個跟斗,鼻青臉腫爬不起來。這他孃的還叫勸降嗎,丟盡了俺五寨聯軍的臉嘛。這位悍賊還是不知道這世上有個叫唐僧的話癆,否則定要將這帳房先生當做是唐僧轉世了。
悍賊粗著大嗓門吼道:“天平寨的老少爺們聽著,俺們東、南兩路大軍,共十寨聯兵,五千大軍殺到爾等家門口。這全是爾等小子不識相,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罰酒端上來了,爾等有最後一個機會!開啟關門,迎接俺大軍入寨。看在爾等識相的份上,俺們只要東西不要人,嘴裡敢蹦出半個‘不’字。俺們五千大軍全壓上來,東西也要,人命也收,地盤也佔!爾等掂量掂量吧!給爾等半個時辰考慮,過時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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