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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裝備,差一大截。
這倒不是因為關勝的重騎兵體質不夠,或者是鎧甲不足,而是戰馬不行。所謂“重騎”,關鍵不在於人或裝備,而在於戰馬本身的負重力。因為人體、裝備以及兵器的重量,最終都是要轉稼到戰馬身上。而戰馬在揹負著一個“鋼鐵人”的同時,自身也披著重量不輕的具裝。在這樣沉重負擔的情況下,還要保持一定的衝刺力,這對戰馬素質的要求相當高。
說實話,關勝手頭的戰馬中,除了他胯下那匹名為“赤影”的河曲大馬,沒有一匹能達到這樣的要求。所以他的這支所謂重騎隊,也只是比輕騎強一點的“準重騎”而已。當然,就算是準重騎,對上陣形混亂、缺乏拒馬長槍的新附軍,那也是如刀切豆腐,輕易破入。
當關勝的重騎隊從新附軍側翼狠狠插進時,就已經宣告新附軍徹底完蛋。
“敗了!敗了!”新附軍最後一搏的勇氣,終於在這些呼嘯而來的鋼鐵巨甲面前土崩瓦解,哄地一下炸開,四面八方奔跑。
“威武!萬勝!”這一回,是濟南城上的守兵一齊高聲歡呼,有廂軍,有勇勝軍,不分彼此,只為他們的守護者歡呼。
郭振麵皮一抽一抽,鬍鬚微抖,不過很快他也露出笑意,是冷笑……
關勝撥出一口帶著血腥味長氣,倏地回首吼道:“重騎隊的兒郎們,你們倦了沒有?”
“未曾!未曾!”
“可否再戰!”
“可戰!可戰!”
“好!”關勝滴血的屈刀向前一揮,“那裡,還有最後一支成建制的敵軍。我們要繞到其側後,將之徹底擊潰!殺!”
“殺!殺!”
戰場上捲起一陣疾風,滾滾如雷的蹄聲,殺奔向前,目標——督戰隊!
咔嚓!赤影馬人立而起,碗大的鐵蹄重重踏下,將一個雙手死死撐住旁牌的督戰隊士卒,連人帶牌生生踩碎。馬背上的關勝高舉著沉重屈刀,隨勢而落,重重劈在另一名士卒的旁牌上。旁牌中分而裂,牌後現出一張驚駭欲絕的臉,慢慢變得毫無生氣,不一會,從額頂到下巴出現一條血線……蓬!一股血霧噴出,這張臉也分為兩片……
關勝手中的屈刀,重達三十八斤,加上胯下俊馬的衝刺力,重力加速度,可以形成超過千斤的衝擊力。此時就如同一輛人形坦克,猛烈衝撞,瞬間將前排的督戰隊刀牌兵踐踏於馬蹄之下。
關勝這支重騎隊之所以能夠連番作戰而沒有遭到較大的損失,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以勢壓人”。沉重的鎧甲、冷酷的眼神、奔騰的戰馬、彷彿敲打心臟的蹄聲……這種居高臨下的可怖威壓,以及數十匹馬迎面撞來所造成的巨大心理壓力,才是真正令敵軍崩潰的主因。至於馬踏敵陣,摧破敵鋒,則不過是收割成果罷了。試想如果這支重騎隊衝近之時,敵軍非但不垮,反而以長槍櫃馬。對上這如林的槍尖,就算能衝破敵軍陣一個缺口,重騎隊也完了。
好在的是,這樣能在百騎衝撞面前,能夠保持陣形不亂,並形成槍陣反擊的軍隊,據關勝多年軍伍生涯所知,好像當年西軍中大、小種麾下勉強能做到,此外未嘗有聞。
這段時日與之交手的新附軍,雖然被金人以種種手段激發個人武勇,但在整體合力上,並沒有什麼改善。因此屢屢被關勝以步軍正面牽制,再以重騎隊側翼突入擊潰。
而在突擊這支督戰隊時,關勝卻有種不太順暢的感覺,嗯,準確的說,就是一種“黏滯感”,似乎隨時有可能陷入其中而難以脫出。要知道,重騎衝陣依仗的就是那種摧枯拉朽般的氣勢,講究的是一鼓作氣,透陣而入,穿陣而出,而一旦陷入陣中,重騎就如同被深坑卡住輪子的大車,眼睜睜看著斧鋮加身了……
“轉向,轉向!”關勝老於軍伍,騎術精絕,一旦發覺不妙,立即狠狠提韁,撥轉馬頭,從督戰隊的陣列外側沿擦刮而過。
關勝一向身先士卒,加上他的馬力好,所以一直作為重騎隊的前鋒,全隊唯其馬首是瞻。關勝一轉向,後面的重騎也跟著轉向。一排重騎,從督戰隊前排踐踏而過,當即將這支督戰隊的刀牌手撞傷踏斃不少。此外也有兩名重騎兵因轉向過急,控馬不及,從馬上摔下,未及掙扎便被一擁而上的敵軍亂刃斬殺。(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六章 暗 算
正在高坡上觀戰的新附軍軍將,臉色一沉,嘆道:“本想讓關勝的重騎隊陷入陣中,拼著損失一部分人馬,只要能打掉這支重騎隊,甚至斬殺關勝,咱們兄弟在金人面前也有了進身之階……可惜,關勝這廝,倒是見機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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