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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肩頭中傷頗深,鮮血長流不止,捂著肩頭的手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加之此刻情緒激動,說起話來竟也有幾分顫抖。
孟忠義聞言,轉過身來,仔細地打量了那瘦小漢子幾眼,忽然收回長劍,哈哈一笑,道:“好,果然夠義氣,有膽色,孟某生平最敬佩的便是像二位這樣的江湖好漢了,兩位如不嫌棄,便與孟某交個朋友如何?”
徐老大與那瘦小漢子均感詫異,不知孟忠義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前一刻還是針鋒相對的敵人,現在居然要和自己交朋友,二人心中實在想不明白。
孟忠義笑道:“在下是真心想與兩位結交,兩位不必懷疑。”
徐老大見孟忠義言語誠摯,不似作偽,便也除去了不少疑心。那瘦小漢子向徐老大望了一眼,見徐老大向他微微頜首,便対孟忠義道:“承蒙英雄不棄,與我二人結交,我二人深感榮幸,不敢請教英雄尊姓大名?”
孟忠義笑道:“在下姓孟,雙名忠義,是洛陽飛龍鏢局的鏢頭。”
那瘦小漢子抱拳笑道:“在下姓馬,單名一個逸字,這位是徐寒徐老大。”
當下三人敘禮畢,彼此之間又攀談了幾句,居然聊的甚是投機。
原來這徐寒本是這附近村鎮上的一家尋常百姓,早年喪父,家中有一老母,年逾古稀,母子二人相依度日,生活十分清苦。
日前其母生了惡疾,需要醫治,急切間湊不夠銀兩,大夫便不肯醫治,不得已之下,便想到了偷搶的法子。
既下決心,更不作停留,當日便扮作強人模樣,出外尋找目標,家中老母暫且交由鄰人照看,不想一連出來三五日,仍是一無所獲。
其實倒也並非是尋不到目標,只因劫住的都是些個孤身趕路之人,対之苦求再三。徐寒心中不忍,便放了過去。
眼看日頭偏西,又是一日即將過去,徐寒心中益發焦急,索性把心一橫,再不管什麼苦言哀告,心中打定主意,如再有過路人來,直接擒下,先奪了銀兩再說。
這般過不多久,對面果然又有人來,這次卻不是一人,而是三人,一壯兩瘦,且三人手中均有兵刃。
徐寒見那三人不類良善,心中反而一喜,仗著自己天生力大,也不懼怕對面三人。就這般一來二去,徐寒便將三人治服,但卻並未從三人身上得到半分銀兩。
原因不問可知,自然是遇到了“同道中人”。
三人被徐寒治服,都稱其為徐老大,以為日後行事更為方便,各個面帶歡容,喜不自禁。
然而徐寒心中卻只想著如何得些銀兩,好趕回家去,請來大夫為老母治病。
四人略加商議,徐寒知道這般乾等空耗不是辦法,便與三人一同搜尋。三人顯然經驗豐富,不大一會兒,便尋到破廟處,見到孟忠義所乘的馬匹,便由徐老大騎了馬先走,其餘三人斷後,阻住來人。
不想世事難料,那馬脾氣甚倔。四人幾番拉扯不動,它竟放聲嘶叫起來。這一下驚動了破廟中的孟忠義不說,就連那匹馬也不知怎的,忽然沒命價飛奔出去。
正巧此時徐寒剛剛坐上馬背。那馬載著他一路狂奔。
徐寒本是尋常百姓,哪裡騎過什麼馬來,更不消說這匹馬的性子還極其頑劣。
騎在馬背上東搖西晃,幾次險些摔將下來,幸而他天生力大,雙手緊緊抓住韁繩,兩腿也狠命地夾著馬腹,這才不致摔下馬來。
轉眼間,那馬載著徐寒跑出了老遠一段距離。
三人本打算將孟忠義迅速解決後,然後與徐老大會合,豈料人算不如天算,這一次,他們竟然碰上了硬茬子,非但沒有把孟忠義迅速解決,反而被孟忠義一一撂倒。
孟忠義得知內情後,大是贊服,笑道:“大丈夫處世,當以忠孝為立身之本,今日能交上徐兄,馬兄這樣的豪傑,在下三生有幸。”
當下取過包裹,打算拿幾錠銀子送給徐,馬二人,不想開啟包裹一看,當時怔住。
原來臨行之前該備的都已備妥,唯獨忘了多帶些銀子。也是他一貫粗心,以往出門時都是身上帶著一些,包裹中卻從來不帶,不想剛才一時激動,竟忘記了。
孟忠義哈哈一笑,收起包裹,伸手到懷中,抓出些散碎銀兩,看也不看一眼,全數塞給了徐寒。二人大是感激,連聲稱謝不止,方始匆匆離去。
孟忠義望著二人身影漸漸縮小,最終消失不見,這才走到追風馬跟前,伸手摸了摸馬首,追風馬打了個響鼻,也不反抗,只乖乖的任由他摸。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