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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上的蔥。你若伸手去摸一摸,就舍
感覺出它是熟的。
馬勞鈴打著馬,狂奔在草原上。
草原遼闊,晴空萬里。
一粒粒珍珠般的汗珠,沿著她纖巧的鼻子流下來,她整個人都像是在烤爐裡。
她根本不知道要往哪裡去。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是個多麼可憐的人,她忽然對自己
起了種說不出的同情和憐憫。
她雖然有個家,但家裡卻已沒有一個可以瞭解她的人。
沈三娘走了,現在連她的父親都已不在。
朋友呢?沒有人是她的朋友,那些馬師當然不是,葉開……葉開最好去死。她忽然發覺
自己在這世界上竟是完全無依無靠的。這種感覺簡直要令她發瘋。
第二十四章 烈日照大旗
“關東萬馬堂”鮮明的旗幟又在風中飄揚。
你若站在草原上,遠遠看過去,有時甚至會覺得那像是一個離別的情人在向你揮著絲巾
。
那上面五個鮮紅的字,卻像情人的血和淚。
這五個字豈非就是血淚交織成的。
現在正有一個人靜靜地站在草原上,凝視著這面大旗。
他的身形瘦削而倔強,卻又帶著種無法描述的寂寞和孤獨。
碧天長草,他站在這裡,就像是這草原上一棵倔強的樹。
樹也是倔強、孤獨的。卻不知樹是否也像他心裡有那麼多痛苦和仇恨?
馬芳鈴看到了他,看到了他手裡的刀;陰冷的人,不祥的刀。但她看見他時,心裡卻忽
然起了種說不出的溫暖之意,就彷彿剛把一杯辛辣的苦酒倒下嚥喉。
她本不該有這種感覺。
一個孤獨的人,看到另一個孤獨的人時,那種感覺除了他自己外,誰也領略不到。
她什麼都不再想,就打馬趕了過去。
傅紅雪好像根本沒有發現她——至少並沒有回頭看她。
她已躍下馬,站著凝視著那面大旗。有風吹過的時候,他就可以聽見她急促的呼吸。
風並不大。烈日之威,似已將風勢壓了下去,但風力卻剛好還能將大旗吹起。
馬勞鈴忽然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傅紅雪沒有聽見,他拒絕聽。
馬芳鈴道:“你心裡一定在想,總有一天要將這面大旗砍倒。”
傅紅雪閉緊了嘴,也拒絕說。
但他卻不能禁止馬勞鈴說下去。她冷笑一聲,道:“可是你永遠砍不倒的!永遠!”
傅紅雪握刀的手背上,已暴出青筋。
馬勞鈴道:“所以我勸你,還是趕快走,走得越遠越好。”
傅紅雪忽然回過頭,瞪著她。他的眼睛裡彷彿帶種火焰般的光,彷彿要燃燒了她。
然後他才一字字道:“你知道我要砍的並不是那面旗,是馬空群的頭!”他的聲音就像
刀鋒一樣。
馬芳鈴竟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卻又大聲道:“你為什麼要那樣恨他?”
傅紅雪笑了,露出了雪白的牙齒,笑得就像頭憤怒的野獸,無論誰看到這種笑容,都會
瞭解他心裡的仇恨有多麼可怕。
馬芳鈴又不由自主後退了半步,大聲道:“可是你也永遠打不倒他的。他遠比你想象的
強得多,你根本比不上他!”
她的聲音就像是在呼喊。一個人心裡越恐懼時,說話的聲音往往就越大。
傅紅雪的聲音卻很冷靜,緩緩道:“你知道我一定可以殺了他的,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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