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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兒又不是你家,憑什麼趕人?”回應的,是在他身旁的一名女子。臉上有著不將來人放在眼裡的輕忽,雙手擦腰,不怕死地挑上點起戰火的來人。“啐,本姑娘愛在這兒待多久就待多久,你管不著!”
“你不回你的素流齋,待在這兒像什麼話!”
“嘖,我留在這兒是會髒了地、汙了沁風水榭不成?”美目眄睨,她就不信他敢點頭。
“汙濁之氣不該入沁風水榭,壞了一地清靜。”
“邢培�!”說她是汙濁之氣?“本姑娘是哪兒汙、哪兒濁了?你倒給我說清楚!”
“素流齋的老鴇。”棕黑眸子斜睨一眼,輕吐一字:“賤。”
咻的一聲,抽鞭聲劃過半空!直擊邢培�。
只見他以大雁俯衝之勢低身回了一圈,輕易便躲開。
冷淡的表情上更添一抹不屑的輕鄙,氣得人牙癢癢的。
這傢伙!
“還是焰哥哥好,人家冷漠無情總比你邢培�沒心少肺的好。”
冷漠無情和沒心沒肺有何差別?邢培�瞪著眼前歪理一堆的女人,想不透為何她也能進出沁風水榭,鳳驍陽當真是手頭沒人,連濫竽都能充數了嗎?
怨懷無託,嗟情人斷絕,信音遼邈。
縱妙手,能解連環,似風散雨收,霧輕雲薄。
燕子樓空,暗塵鎖,一床絃索。
想移根換葉,盡是舊時,手種紅藥。
抒發情懷的低沉吟唱,如潺潺細泉,流蕩在百花千草爭妍的水榭別院,著實愜意怡然,可惜曲子的哀怨意味濃重,減了分細緻光景,添了些寂寥悲傷;美景當中流露苦情,實有惆悵難解、情何以堪之感。
“又開始唱了。”邢培�是嘆息,也是不滿。終日彈箏吟詩,極盡無能之事,唱的人不覺有錯,聽的人是沒有知覺,而他這個看的人,則是相當火大。
“驍陽是世上少有的痴情種,你別看人家有情便自己眼紅。”哼,嫉妒就說聲唱,她季千回會笑他嗎?不過就是個沒心少肺、沒法子談情說愛的可憐男人嘛!
汀洲漸生杜若,料舟移岸曲,人在天角。
謾記得,當日音書,把閒語閒言,待總燒卻。
水驛春回,望寄我,江南梅萼。
拼今生,對花對酒,為伊淚落。
箏音漸收,吟唱之聲峰迴路轉,最終漸顯低沉,而後隨撫箏之聲收音,還水榭別院一個清靜,也還幽美景緻一份怡然;方才空氣中沉甸甸的哀愁神傷,也因為唱和的聲音漸沒而煙消雲散。
曲罷,邢培�才開口,不知為何,眉間隱然升起肅殺氣息。
“我眼紅什麼?”
如果感覺不到,她季千回恐怕死一千回都不夠呢!“呵呵呵,想殺我可得排在焰哥哥後頭嘍,邢大俠、邢神醫。要知道,你搶了他要殺的人,他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邢培�抬手,兩尺一寸長的玉簫揚在季千回眼前。“我尚且用不著一個死人替我擔心。”
啊,真想殺她!季千回這會兒可緊張了。
“別這樣嘛,小女子有口無心,一個不小心說出實話惹你生氣,小女子在這兒向你陪罪,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小女子失口說出你見人家為情為愛眼紅這事吧!大不了以後小女子不再在你面前說你是個避情躲愛的膽小之人就好嘛!”
如果這是她的道歉,恐怕將得不到任何安撫對方怒氣的效果。
因為,邢培�的殺氣因她這一席話而更甚先前。
“季、千、回!”他非殺了她這個嘴碎的女人不可!
“哎呀呀,鳳家公子,有人要欺負你美麗忠心的千回妹子啊!”倩影在玉簫有所動作前便施展輕功竄進涼亭,一如以往,在挑釁得令人發火動殺氣之後,她便躲在鳳驍陽身後等待風平浪靜。
先前立在一旁就是為了等主子吟曲暫休,現下危機便在眼前,不躲風避雨逃難的是傻子!
“培�。”鳳驍陽含笑揚掌擋住追進亭內殺氣騰騰的男人,眉目之間從未解開的愁隨著箏音而散;是真的消散或是佯裝,無人能曉,能知曉他心緒的人如今在西廂房內,掙扎於死生一線之間。“別與千回一般見識。”
“喂喂,瞧你這是說啥話,與我一般見識?哼,我季千回是哪兒輸給他啦,要他不與我一般見識?驍陽哥哥,這話你可得給我說清楚。”為什麼不是她別跟他一般見識?哼,看不起女子啊!
“要人不跟你一般見識,就別躲在他人後頭尋求庇護!”邢培�眯眼冷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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