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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待會兒她又改變心意怎麼辦?
於是,曲翔集急起直追,“認我啊!”
“認、認你什麼?”
“認我是你的夫,這輩子能在你身邊的男人只有我一個。”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他還真敢說!季千迴轉身,食指猛戳他胸口。“你、你除了出自大戶人家的身份外還有什麼?相貌平庸、武功不濟、油腔滑調、漫不經心,為什麼我要——”
挑剔的唇被吻住,想再說話也沒有機會。
在她眼裡他還真是一文不值呵,曲翔集品嚐愈來愈容易讓自己上癮的芳甜,直到氣息將盡才饒過她。“偏偏你就愛這樣的我,是不?”
這種話他也敢說!季千回瞠大杏眸,被說中心思的她久久無法成言。
“看看,一雙眼都哭紅了。”他邊說邊吻上她的眼,順道伸舌舔過眼下未乾的溼意,很心疼。
“曲翔集……”在懷中享受甜蜜柔情的人兒突然開口,語帶遲疑。
“嗯?”
“我還是要參加武林大會,取得盟主之位。”鳳驍陽交代的差事不能不辦,她相信這份差事自有用意,否則他不會要她暫離專司監視雷京舉動的素流齋。
所以,她必須要完成任務。
“好啊!”
曲翔集應得乾脆,倒令她有些意外。
“你不問我為什麼?”
“不問了。”也許一開始相遇,他要的是她身後隱藏的仿若謎團的答案;但現在他無所謂,因為他要的是她的人、她的心,而不是謎團的答案。“我要的是你,不管你是何人、為誰辦事,都與我無關,我只要你。”
他的話,得到她甜膩醉人的倩然巧笑。
是的,他不在乎,所以無論她做什麼、為誰而做他都無所謂,只要知道令她動情的人是他就好。只是——
“千回,此次武林大會有些詭譎,最好當心點。”
詭譎?她嗤笑,“難道還會有假?”語畢,她倚進他懷裡聆聽一直想聽的心音。
怦咚、怦咚——這是他的心,在自己枕躺的胸中跳動著。
在坦承之後,那股從察覺自己心意以來的沉重感,突然如風吹煙霧般飄散得無影無蹤,這份解脫後得來不易的舒暢讓她暫時不想再思考任何事,只想偎在他懷裡閉上眼稍事休息。
曲翔集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瞧著她滿足的豔容半晌,一手託顎沉思。
眉宇間,一抹沉斂的敏銳充塞其中。
離上回武林盟主寶座之爭已事隔九年,這九年中,象徵武林盟主地位的烙火玉曾多次出現在北武林各地,最後一次則是在前朝與新朝戰火綿延時,烙火玉出,號令天下英雄俠女群起推翻舊朝。而當時無論是名門正派還是綠林盜寇,莫不遵令而行,遂使新朝得以成立。
而這事至今約莫兩年,期間再也沒人聽聞烙火玉出現江湖的訊息。
可雖有烙火玉不間斷地出現,盟主的臉卻鮮少人見過,曾參與九年前武林大會的人或許還有些印象,畢竟不少人都是現任盟主的手下敗將,只是向有交手過的人詢問盟主是何面貌,恐怕答案會和沒交手過的人一樣,皆是——不知道。
因為,當年爭奪盟主之位時,現任盟主是獲打算金盆洗手退隱江湖的前任盟主允准得以蒙面參加,是故,誰也不知道現任盟主是何許人也。
而此次武林大會的召開,眾人以為可以一見盟主真面目,豈料見到的卻是九年前主持武林大會的點蒼派掌門何振。他只向眾人轉告盟主交代他的事宜,並展示烙火玉以證實盟主的確授權予他之後,便宣告武林大會正式開始。
擎天峰頂,在碉堡最靠近山壁處是讓武林英雄對招比畫的場所,四周雜草不生,只有中央約莫五十尺見方、有半個人高的擂臺;臺前有塊高起約三尺,大概能讓三、五個人站在上頭的圓臺,周邊則環繞著參天石柱。
每根石柱上都刻有剛勁的字句,與在碉堡外見到的字跡相同,而負責主持的何振就站在圓臺上。
而惟一可坐的便是鑿穿山壁、獨踞高處離地十尺有餘的石臺,可惜,現任盟主並未與會,所以空無一人,只有烙火玉獨置在上頭。
此時晴空朗朗,萬里無雲,擂臺上是武當與崆峒的代表,各有千秋,一時之間還難以看出誰勝誰負。
混在各門各派中觀看的季千回與曲翔集兩人,似乎不像周遭人那麼專心。
“既然是為了決定誰是下一任武林盟主,為何不見現任盟主出面?”季千回提出質疑,目光不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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