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第2/4 頁)
守,估計是戶外太冷了,看守的太監熬不過躲回屋裡取暖去了。
宮門是緊閉著的,雲漣和蓓奴跺跺腳,抖掉沾在靴子上的雪。蓓奴問道: “小姐,要推門進去嗎?”
雲漣點了點頭。
蓓奴走到宮門前,伸手推動厚重的宮門, “咯吱”一聲,宮門向裡敞開了。
雲漣和蓓奴跨入殿內,只見在深深的大殿內,擺放著許許多多的炭盆。
在大殿最深處,安放著一張皮影幕,皮影幕上美麗的旦角和英俊的生角靈巧地活動著。
雲漣呆呆地望著那張皮影幕上的兩個皮影人,生角指著旦角,幕後傳來赫連恆君的配音: “你這小奴婢,見到朕為何不行禮?”
一道女子輕靈的笑聲傳來,只聽她道: “奴婢叩見皇上!請皇上恕罪!
”
赫連恆君低低地笑道: “恕罪?恕什麼罪?”
“奴婢沒有發現皇上,請皇上恕奴婢不敬之罪!”
“朕都站在這裡好半天了,你居然還沒有發現朕,是不是有意不把朕放在眼裡啊?朕應該好好的處罰你。”
“奴婢以為,皇上不應該處罰奴婢!皇上貴為天子,肚量自然與眾不同。奴婢是無心之過,倘若皇上因奴婢沒有施禮就處罰奴婢,未免顯得皇上有些小氣。不過奴婢相信,皇上是一代明君,更加善聽忠言,所以奴婢才膽大包天說出這番話。須知,當年能有魏徵這樣的諫臣,也是因為有唐太宗那樣的明君。今日連做奴婢的也敢在皇上面前直言,豈非說明皇上比起唐太宗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雲漣痴痴地望著,淚水毫無預警地落了下來。又是這一出皮影戲!又是這一出皮影戲!他競與別的女人共演這一出皮影戲,雲漣只覺得心底生出的疼痛蔓延出來,疼得她幾乎難以呼吸。
赫連恆君低沉的聲音溢位嘴角: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回皇上,奴婢叫彭紫悅,今年十七了。”
雲漣心裡又是一抽,原來與他在一起的人是彭昭儀,她早該想到的,現在的他是如此寵愛年輕美麗的彭昭儀。只是,這一句十七歲讓她的心狠狠地抽痛起來,二十年前,她也是十七歲_阿!如花般美麗的年紀,一去不復返了。
雲漣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淒涼悲慼的情感,她不能說話,自然水遠不可能再同他一起演這一齣戲了。啞了六年餘,她也早已習慣了自己不能說話了,可是如今,她卻怎麼也抑制不了自己心底生出的悲痛之情。
蓓奴見了雲漣哀傷的樣子,心中即氣又無奈,便開口道: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求見。”
皮影幕後傳出的聲音戛然而止,伴隨而來的是陣陣沉寂。終於,赫連恆君從皮影幕後走了出來,他身上裹著厚厚的皮襖。
跟在赫連恆君身後的,是一名怯生生的少女,輕盈靈巧的身體,明亮發光的雙眸,粉嫩通透的臉頰。十七歲,這一個數字如此凌厲地刺中了雲漣的心。她終於知道,當年的袁皇后,為什麼會如此憎恨她了。是命運嗎?還是劫數?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切一切如此簡單,又如此傷人至深。
赫連恆君看著雲漣眼中的受傷,看著她很快掩去自己的情感,看著她優雅地走到自己身邊,保持著她皇后的儀態向他施禮。赫連恆君心裡一沉,她的表情變化得真是快!彷彿剛才她眼中的傷感根本沒有存在過。赫連恆君淡淡地道: “起來吧!”
雲漣站起身後,彭紫悅低下身子向雲漣施禮道: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雲漣點了點頭,蓓奴便代替雲漣說道: “彭昭儀請起。”
這六年多來,宮裡的人已經習慣了女總管蓓奴代替她的啞主人云漣皇后發話赫連恆君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 “皇后找朕有什麼要事嗎?”
雲漣淡淡地扯了扯嘴角,似有些諷刺地笑了笑,對蓓奴點了點頭。
蓓奴說道:“皇上,太子殿下已經十入歲了,皇后娘娘想和您商量一下替太子殿下納妃之事。”
赫連恆君背過身,淡淡地說道: “朕已有許久不理朝政,朝中之事皇后比較清楚,哪家大臣有合適的待嫁閨女,皇后留心便是。至於太子的婚事,朕看,皇后身為太子的親孃,由皇后做主會比較妥當。”
雲漣心底一寒,轉頭冷冷地瞥了彭紫悅一眼,朝赫連恆君的背影施了個禮,與蓓奴一起退出了大殿。
彭紫悅心裡有些害怕雲漣凌厲的目光,待雲漣和蓓奴離開後,她連忙挽住赫連恆君的手,撒嬌地道:“皇上,皇后娘娘走了,臣妾好怕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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