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夢?”李歡迷茫地看看鐘有初,又看看離刀尖不足一公分的雷再暉,“我沒有看過你的夢?你怎麼能這樣說!我的夢全都是你,我們每天都在夢裡約會!”
“不是。你不能連我的夢也綁架了。我經常夢見的那個人也在這個房間裡。”
聽到鐘有初丟擲這句話時,雷再暉臉頰一陣抽動,看來是有些吃不消。
“從我十二歲起,一直有一個人陪伴在我夢裡。我也漸漸地愛上了他。在我被辭退前幾天,我又再次夢見他,”鐘有初看了一眼雷再暉,但他今天穿的不是深紅色那件,“我夢見他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襯衣,白色的紐扣。”
李歡從上到下把雷再暉打量了一遍,和鐘有初的描述一模一樣:“明明是你現編的!”
“你不相信?”鐘有初笑了起來,輕輕地搔著額頭,“你也覺得我撒過太多謊,已經沒有信用了?原來在你心裡,我就是個謊話連篇的小丑啊。”
“有初,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看你的……”
鐘有初打斷了他的辯解。
“李歡,你有沒有見過像我這樣完美的臉?一道疤痕一顆痣都沒有的臉?”鐘有初摸著臉頰,“那些缺陷在我十五歲之前全部處理掉了——但心上的那顆永遠也點不掉。掩飾也無用,它永遠都在那裡。”
嘆詠調的表演,矯揉造作的臺詞和動作,普通人聽來一定會覺得蹊蹺。但李歡本身高亢的情緒正好合上這種節拍:“不是,有初,你在撒謊!”
“如果一個人連做過什麼夢都要造假,那也未免太可悲。”雷再暉把抵在喉上的刀尖撥開,“李歡,接受現實吧。你居無定所,不名一文。而我有在這社會上呼風喚雨的能力。有初想要什麼,我就能給她什麼。她想成為金葵獎影后,我就給她買一個。我可以讓她永世做她的夢,不必醒來。試問你和我,誰才有能力和魄力為她營造最好的生活?我做有初的戀人,亦不會令你失望。”
李歡臉色灰敗,但仍然緊緊地咬著腮幫子,不認輸:“為什麼?這明明是假的!”
“你還儲存著它嗎?”
鐘有初低聲問雷再暉,聲音溫柔得像一片雲。
“你說呢?”雷再暉低聲地反問她。
“你一定會儲存著它的。我還記得在夢裡,你剝開一根鹽味棒糖給我。”鐘有初將手伸進雷再暉的外套暗袋,“我想你會一直儲存著那張糖紙吧?”
她用兩根手指將糖紙夾出來。李歡彷彿洩了氣一樣,用盡最後的力氣挽回:“有初!”
雷再暉一掌把單刀打飛,將李歡抵到牆上。
“不要叫她有初。不要再騷擾她。她是我的女人。”
當你翻過過山車的最高點,就會飛一般下落。這種降落安心中又帶著亢奮,有一種失重的快感。
丁時英特意選了午休時間過來,意外發現百家信還是人山人海,人聲鼎沸。前臺的一對姐妹花正在激烈地爭論著什麼,竟沒有意識到丁大秘書出現。
“一見鍾情?”
“不是!是一開始就商量好的!”
“真沒有想到,她就是鍾晴!”
丁時英在桌面上敲了兩記:“發生了什麼事?”
“丁姐——哇!你變得好時尚!”
她不僅破天荒地把頭髮給放了下來,做成大波浪,還染了栗色。身上也不是平時一成不變的黑色套裝,而是一套價格不菲的名牌潮衣。這樣的造型給丁時英平添了幾分女人味,但也許是太久沒有打扮,姿態還很僵硬。
“丁姐,怎麼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今天真的發生了大事!”
姐妹花立刻添油加醋把上午發生的挾持事件複述了一遍,大肆地渲染李歡的變態,雷再暉的英勇和鐘有初的狡猾。若是在往常,丁時英早已按捺不住要發表意見,但今天她一反常態,不耐煩之餘卻是緘口不言。
等姐妹花繪聲繪色講完,丁時英立刻問道。
“蒙總在哪裡?”
“辦公室。剛和工會代表談完,雷先生又進去了。”
走進工作間的時候,有人和丁時英打招呼,但她沒有回應,於是大家只是當她照例出現,重又全身投入八卦大潮。
審視著自己的辦公桌,丁時英的心情從未如此愉快過。她的私人擺設過去都選了些黑白色的便宜貨,現在留給公司好像也不是很心甘情願,於是她還是一樣樣都放進隨身帶著的環保袋裡,包括一小盆仙人掌。
“丁姐,你這是?”
終於有人覺察到了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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