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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永貞挑起眉毛,“我是格陵活地圖。問我沒有錯。”
“不是,是精衛填海。精衛街一百三十八號。”
利永貞在格陵土生土長二十八年,從未聽說過一條精衛街:“怎麼突然問這個?格陵絕沒有一條精衛街。”
鐘有初無奈公佈這次的夢魘:“我又夢見那個無臉人。他說他住在精衛街一百三十八號。”
夜色已深,利永貞和鐘有初兩人走出酒吧,準備到馬路對面去坐車。利永貞突然被人從背後大力推了一把,險些衝出街去,幸好鐘有初拉住她。
“拽什麼拽?竟然潑我的酒。”尋釁者戴著一副綠色的隱形眼鏡,身上傳來濃重酒味,“請你喝酒是看的起你。”
利永貞冷冰冰撣去身上灰塵,覺得翻她白眼都浪費:“你表錯情。我不是LES。”
“走了。”鐘有初不欲糾纏,拉著利永貞就閃,綠眼女郎見情敵示弱,立刻扯住她一縷栗色捲髮,“不許走!你算什麼東西,和我搶honey。”
“喂,發什麼神經!”利永貞大喝一聲,將綠眼女郎的手扯開,“你再敢動手動腳,我就叫警察過來。”
綠眼女郎索性抱住利永貞的腿,往地上一坐,使出千斤墜的功夫:“那才好呢,大家來評評理。我哪一點不如這個小妖精?”
利永貞拔不出腿來,踉蹌跳了幾步,簡直哭笑不得,只能悲嘆人一旦倒黴,呼吸都嗆喉:“喂,小姐,請你行行好。我和你一無宿怨,二無新仇,純粹一場誤會嘛。”
綠眼女郎也不動粗,光是涕泗交流,全部揩在利永貞褲上:“哪有那麼多誤會!你們這些冤家,都愛找藉口。”
“鐘有初,你先走,不要管我。”利永貞將鐘有初往外直推,“我會處理。”
圍觀者認出這綠眼女郎是永生百合的常客:“哎呀,這不是那個動不動請人喝酒的花痴麼。專門尋陌生人爭風呷醋。叫她纏上可不妙。”
這小插曲發生時封雅頌和一班同事正從“暫停”散攤出來。酒吧門口有人尋釁滋事常見,封雅頌見主角竟是利永貞,已經大踏步過來意欲解圍,誰知才走到馬路中央,憑空裡炸出一聲嬌喝。
“喂,你給我抬起頭來!”
綠眼女郎淚汪汪抬起頭,看見鐘有初已經移到最近的路燈下,白光映著一張頂頂標準的鵝蛋臉,白瓷似的面板,一對水汪汪的丹鳳眼,湃著兩顆荔枝核也似的瞳仁。眼角上掠,似嬌似嗔。美中不足的是左眼的眼珠子有點斜,從那又濃又密的睫毛下,出神地望著你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正是這一點點缺陷美叫她妖冶動人,現在又豎起眉毛,戳著手指開罵,聲音裡一股無比嬌蠻的氣勢。唬得綠眼女郎僵住。
“小姐,你哪一點比得上我?”綠眼女郎眼見方才窩囊無膽的情敵不慌不忙,從手袋裡摸出一面小鏡子,慢慢整理起被扯亂的頭髮,又啪一聲合上,“沒潑到你臉上去,已經留了面子。”
短短兩句話,她眼波流轉數次,聲調逐著眼波,眼波逐著髮絲,抑揚頓挫,宛轉風流中,說不出的惡毒,不屑,譏諷和輕蔑。
這擺出的架勢已不是剛才生怕惹事的鐘有初。她動作極自然,真正是名妖女,步步生春,款款上前,將利永貞的手一牽,又瞪那綠眼女郎:“還不鬆手,想抱到天長地久不成!”
綠眼女郎早洩了氣。又有相熟的吧友從永生百合出來,將她連哄帶騙地拖走了,走前還不忘禮貌對利永貞和鐘有初道歉:“她就欠人削一頓。多謝多謝。”
封雅頌退回去,目瞪口呆地望著鬧劇謝幕,有同事嘰嘰喳喳的議論激動萬分。
“原來利工喜歡女人。”
“她這款確實受歡迎。”
封雅頌即刻喝止:“再亂講,明天統統下電站!”
利永貞問鐘有初:“你那樣激她,不怕她跳起來打人?”
“你看她先打我,又纏你,哪裡軟捏哪裡。”
“太冒險啦。”
“幹嘛?不相信我的演技呀?”
“利永貞。”封雅頌見她們居然不錯眼,嘰嘰喳喳說笑著走過自己身邊,不由得出聲道,“怎麼不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你的朋友?”
利永貞這才看見封雅頌及一大幫同事,他在黑夜裡穿了一身黑皮衣,兼面板黝黑,輕易看不出來。
看免費的熱鬧這麼久,竟然也不出頭:“哦,你們也在這裡。這是鍾小姐。這些都是我的同事,趙錢孫李,周吳鄭王等。”
鐘有初落落大方:“你是封雅頌工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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