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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貸出了大批貸款，還挪用了公司的大量流動資金，這個訊息只要傳出去，根本不需要別人動手，只是銀行和股市，就可以讓卓氏掉進無底的深淵。

完了，卓氏，完了。

“你……噗”

卓經理滿臉悲憤的指著林明，千言萬語，最終卻是被自己噴出的一口鮮血，給堵住了。

“爸，爸，爸你怎麼樣，別嚇我，爸。”

卓經理的噴血倒地，徹底擊碎了卓越最後的心裡防線，衝過去抱住自己的父親卓越，哭的撕心裂肺的，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是不是想不通？為什麼我會知道孩子被打掉的事？”

林明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心中縱使有些許的不忍，但也很快就被丟掉了，自己孩子所受的那種無言的痛苦，別這些人所受的，還要強一千倍，一萬倍。

他們這都死罪有應得，沒有什麼值得自己同情的，這都還不夠呢。

“後悔了麼？我告訴你，是孩子自己託夢給我，告訴我他的痛，告訴我他的傷，告訴我他是多麼渴望生存下去，是你們，是你，讓我的孩子，連這一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讓我的孩子沒見到這個世界，就夭折，全都是因為你們父女兩個，乾的好事。”

歇斯底里的吼出一直壓抑在心中的話，林明沒有哦絲毫的快感。

“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都是你們逼的，如果當初沒有你爸的刁難，我不會負氣離開，如果不是想嫁入豪門，你也不會選擇打掉孩子，所以，一切都是你們的錯，都是你們的錯。”

林明紅著雙眼，看著痛哭的卓越，這個自己曾經的女人，自己愛過的女人。

發洩似的，把自己所有的怨氣全部丟擲來，砸過去。

甚至有一些癲狂。

“我後悔。”

卓越啜泣著，一字一字，雖然聲音很小，卻很清晰，足夠讓人聽的到。

“我後悔當初就不該去跪著求父親，讓你進入公司，我後悔不該懷上你的孩子，後悔不該答應你的追求，後悔認識你。”

一字一句的，沒有太強的語氣，但又有無比沉重的意思。

林明本來以為，卓越會後悔打掉孩子，卻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你當初可以一走了之，甚至不願停下，聽我解釋，走就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還要再打擾我？”

輕輕的放下自己的父親，卓越站起身，直視著林明的眼睛。

眼神中，只有無盡的怨氣，卻沒有絲毫的恨意。

“你走了，我找不到你，我們就結束了，這是你自己選擇的。之後我聽從父母的安排，和陳靖宇訂婚，有錯嗎？訂婚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懷了孩子，都一個多月了，為了父親，為了我的家，作為別人的未婚妻，我偷偷打掉了他，我會不難受，我不心疼麼？”

卓越的話，一字一句，猛然敲打在林明的心上。

林明一直都是在想著精神資訊中的那種痛苦，都在想著如何去報復，卻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所以當卓越這樣咄咄闡述的時候，林明沉默了。

是啊，作為一個女人，一個女兒，一個未婚妻，她所做的一切，都沒有錯。這一切都是因為當時自己負氣離開，如果自己當時能夠忍一下，會不會事情就不是這樣了。

難道是自己錯了？

“呵呵，小娃娃嘴巴倒是尖利，照你這麼說，打掉了孩子，你還是無辜的嘍，那孩子呢？孩子才是最無辜的吧，卻被你給打掉了。”

卓老發現林明沉默著陷入思考，無奈的搖搖頭，唉，林明這小子，畢竟還是太年輕了，人家三兩句話，就讓他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真是缺乏歷練啊。

別看林明平時有些小聰明，在徐老這樣的人精面前，他，還是太嫩了，所以徐老才不得不出口，反駁一下卓越，同樣也點醒了糾結中的林明。

對啊，無論你再怎麼有理，再怎麼去辯解，都不能否認，孩子是最無辜的啊，你卻能狠心的選擇了打掉。

在這樣的事實之下，一切的說法，都又顯得那麼蒼白。

不得不說，姜，到底還是老的辣啊。

卓越被徐老這麼一嗆，頓時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只是臉色變的越發鐵青了。

周圍所有的人，之前還在為卓越感到悲哀，為她感到不公，但是經徐老這麼一說，又都感覺，卓越這個女人，著實太狠心了點。

正所謂的，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

林明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