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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又找來了溫心老契、唐青紅、雷念這暗器、炸藥、使毒的三大絕頂高手為您效命,便一定有過人心能,而且正要圖謀大舉,你連顧星飛這種不顧道義的人都用,所以更沒有理由會放著一個方怒兒不用的。”
張傲爺像看一隻小雞的看著杜愛花:“我怎麼知道方怒兒會終生向我效忠?”
“豹盟目下的首敵是“生癬幫”,可是,方怒兒刺殺了“生癬幫”的少幫主盛虎秀,又擊殺了“生癬幫”裡的第一殺手丈大夫,你想,盛一吊會放過他嗎?”杜愛花反問,“方怒兒不幫您,還能幫誰?”
張傲爺笑了。笑得似一座怒海。“不錯,當初我也曾想過要用他,可是,他太傲慢,不願為我所用。現在,他已只剩下一隻手臂了。”
“別忘了,傲爺,”杜愛花馬上提醒,“方怒兒是在斷臂後格殺丈大夫的。”
張傲爺笑容一斂,雙目發出萬獸之王的厲芒:“如果我要用他,你要我做什麼?——要不是有非我不可之處,你也不會來求我。”
“好。”杜愛花也很乾脆,“他著了丈大夫的“血癬”,除了盛家以外,就只有梅縣“老字號”溫家的高手能祛毒。”
“果然。”張傲爺啊啊笑著,一邊梳著他那一蓬鬢髭不分的黃色鬍鬚,“你要我下令溫心老契替方怒兒解毒?”
“你替他解了毒,就是救了他的命,”杜愛花說,“他的命就是你的了。”
張傲爺伸出了血紅的長舌,竟在獅鼻上一舐,很有滋味的道:“看來,是我佔便宜了。”
杜愛花當仁不讓的道:“是我介紹的好。”張傲爺變得笑眯眯的說:“這麼說來,你如此有我的心,理當有賞。”杜愛花笑問:“賞我什麼?”
“賞你嫁給我,當我第廿八號妾侍。你別怕,嫁了給我,你跟別人鬼混,只要不給我撞見上,我也不管你的事。你放心,只要我寵你,你大可寵妾滅妻,只要你滅得了,我也絕不介意。”張傲爺的臉是笑的,眼卻一點笑意也沒有,“你當這是條件也可以。杜愛花,這些年來,我和盛一吊、張侯、蔡戈漢、劉片雪、仇十世、虞永晝……誰不想得到你?但就是會耍,使大家誰都不敢動你——而今,是你自己求上門來,這是我開出來的條件:要救方怒兒,可以;要用方怒兒,可以——但你也不能不有點表示,有些回報。”
他像大聲咳嗽一般的笑道:“我張傲爺一向言而有信,但可不是個與人為善的人——誰知道方怒兒日後會不會友出豹盟?”
他坐著都比人站著高。他的手臂比常人的腰還粗。他在獅皮椅上環臂端詳著眼前的女人之際,真像一隻狐狸,在看一隻小雞;又像一隻公雞,在看一條小蟲。
——小雞怎麼想?
——小蟲怎麼想?
誰也不知道杜愛花真正是怎麼想的。
——但如果她是一條蟲,此際她臉上的神情,應該是一條十分高興的蟲。孤寂以無人的劍刺傷她
方怒兒乍醒的時候,發覺自己滿唇都沾滿了螞蟻,就像唇上長滿了密密的鬍子一樣。後來他發現那不是蟻。而是藥,一種會動的藥。他霍然而起。——三肢無力,天旋地轉,然而劍還是在的。燈下,杜愛花仍然端坐在那裡,像一件華麗的衣服,像一道影子多於像一個女子。
另外還有一個人,臉白白的,帶一點滑稽,也不知是因為他的頭髮還是因為他的腰,卻叫方怒兒想起了鳳梨。那像鳳梨一般的人說:“你醒啦?”
“我現在已翻身坐起,”方怒兒沒好氣的說,“不是醒了難道是變不成?”“你別生氣,”那鳳梨般的漢子說,“怎麼說我都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方怒兒對自己唇上下頷“爬”滿的東西,感到非常不安,他指了指這些蠕動的事物,說:“……這是什麼?”鳳梨人說:“疙瘩。”方怒兒奇道:“疙瘩?”
鳳梨人道:“一種藥,一種能治好“血癬”的藥。沒有這種藥,你就會雙頰發紅、兩腮發燒,繼而呼吸困難,直至窒息而死。”方怒兒問:“……你是誰?”
鳳梨人笑了。“其實我不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他指了指那個在燈下端的麗人,“她才是。”說罷他就走了。像一陣咫尺天涯的風。
房裡就剩下在床上孤疑的他,和在燈下綽約的她,還有那燈色。明明誰都在房裡,誰都未曾離開誰,卻有一種天涯蒼茫的感覺。
“他是溫心老契,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物。”杜愛花笑笑說,“是他醫好了你。”
方怒兒平靜地道:“他醫了我幾天?”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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