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這裡的天氣,沒有落日的餘暉的陪襯,顯得賽場分外死寂。
整個賽場上,眾人早已散去,林暄看著臺上四處橫流、早已乾涸的暗紅色血液,眼前好似回放起一陣陣廝殺的場面,多麼的,觸目驚心。
瞭望臺上,陳離諾左手中拿著一大疊符紙,右手則拿著一支由槐樹做成的中型毛筆。林暄知道這毛筆,是降頭師給人下降頭時必備的物品。
陳離諾雙眼悠遠的遙望著地平線,不知是輸是贏。他的身後站著流亡、文傑和盧魚,外加一個林暄不認識的女人。
那女人身穿暗紫色緊身衣服,單手執著一支長劍。這長劍造型很特殊,猶如一根細長的樹枝,程圓筒狀。
賀斯哲抿唇看了一眼林暄的側臉,她像是專注的看著臺上的四人,目光卻一直放在身著暗紫色緊身衣的女人身上。
他雙唇動了動,剛想說些什麼,她卻忽然邁步跳上了比試臺,朝著那四人徑直走去。
賀斯哲神色動了動,緊隨其後。
……
“流亡掌教。”隔著幾米,林暄就叫了流亡一聲。
聽到林暄流水般清淡的聲音,流亡、文傑和盧魚同時轉過身來。
“醒了啊?”流亡笑笑,習慣性的伸手拍了拍林暄的肩膀,“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林暄禮貌的回了一個笑:“感覺很好,不必擔心。”
“以後不要這麼大意了。”文傑眉目間帶著星星點點的笑,似流星般光彩奪目。
林暄看著他的氣色較比之前要好很多,額頭處原本的黑氣也漸漸淡了顏色,心下一驚:“你的詛咒被解了?”
文傑笑著點頭,看向站在林暄身後的賀斯哲:“多虧了賀指揮官帶來的解毒藥,我才能活到現在。”
林暄挑眉,用餘光看了一眼賀斯哲,淺笑不語。
“對了,這場比賽是輸是贏?”林暄才想起正事,連忙問道。
……
氣氛驟然沉寂下來。
賽場上,枯敗的暗棕色枝葉伴隨著一陣狂風捲了起來,圍繞在賽場中央的幾人身側,如同有生命般的久久不能散去。
伴隨著狂風,揚起帶著血腥味的灰塵自然不在少數。灰塵來了,幾人心照不宣的未動,靜靜的承受著風的肆虐。
過了好一會兒,大概是十分鐘,當這陣狂風攜夾著沾染了血腥的枯枝敗葉離去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陳離諾終於開口說了話。
“必須……是贏,不會輸。“
林暄微怔,聽著陳離諾略帶哭腔的壓抑,她不解的看向流亡詢問發生了什麼,卻看到流亡眼中也是隱忍的帶著忽閃的淚水。
轉而看向文傑和盧魚,二人都是一臉悲慟的表情,外加一些……惋惜?
“暄兒。”
賀斯哲低沉緩慢的聲音在背後悠悠的響起,“你去看看,這個身穿暗紫色衣服的女孩是誰。”
林暄睫毛微微一顫,看著眼前不遠處一動不動的女孩,心開始發慌。
抬腿,邁步,走到這女孩的面前。
 ;。。。 ; ; 她只能趁著現在震懾住眾人,把老九門新一任領頭人確定好,她才能夠完全的抽身而退。
不過,雖說流亡深得人心,畢竟不是老九門直系親屬,想了想,林暄抬頭看向流亡,深吸了一口氣:“流亡掌教,你來一下。”
流亡早就發現了端疑,平時的林暄總是淡淡然,身體自然而然的隨和,而她今天與陳詰九鬥法後,一直緊繃著身子。
走到林暄身側後,她擔憂的問道:“林暄,沒事吧?”
林暄笑著搖了搖頭,只是額頭上沁出的點點汗水沒逃過流亡的眼睛,流亡想上前扶住她,卻被她用眼神制止。
“現在告訴眾人不要慌亂,不會群龍無首,陳離諾會接手老九門。”
“啊?”流亡頓時瞪大了雙眼,連連搖頭,“不行不行啊,少主太善良了,處事不夠果決,而且……這些人之中一小半的法術都比陳離諾高,恐怕,不能服眾啊……”
林暄眼前驀地一陣眩暈,她揉了揉頭,知道自己快堅持不住了:“聽我的,我自有分寸,現在先這麼辦。”
流亡聽著林暄急促的話,猶豫了一小會兒,還是轉身把這件事通知了眾人。
眾人聞言,皆一陣沸騰。
“開什麼玩笑?陳離諾當家?那我們豈不是都變成小白兔那樣好欺負?”
“這誰做的決定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