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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此人刻意抹去我對五官面貌的記憶,足見不願我知道他是誰。若是尋仇,又有什麼理由不讓我們知道?何況那人的修為,即便是我前世未死之時的功力也未必能在他手下保得活命,而事實上他竟然並沒有奪我的命,而只是震裂我的鳳丹,才更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尋訪此人,可惜毫無所獲。而初初那些年我雖然知道靈丹裂開,但是因為沒有露出什麼不良影響,因此沒有在意,只是更加的注重養靈而已。但是近些年,約摸兩千年前,我開始感到靈力有進一步衰退的跡象。
“又過了幾百年,我的靈力還在衰退,我深覺如此發展下去必會影響到火鳳族的根本,我必須撐到前世十五萬年的修為才能駕馭體內的靈根,我別無選擇,就只好盯上冰魄鎖。”
他臉上有深深的愧色,一雙拳頭握到指節發白。
陸壓看向慕九,慕九沉默未語。
雲繾走過來道:“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她臉上有著滿滿的緊張,看得出來她最害怕的便是他們即將告訴她連這多出來的幾日也要有風險。但是隨著雲嵯的甦醒,她的容貌也恢復了原樣,有了本族豐沛的靈力作滋養,她的肌膚如少女般光滑又有彈性了。
雲嵯存活的重要性,至此已完全得到了驗證。
慕九凝眉道:“我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但是你們可知道,敖琛的龍丹也破裂了?”
“敖琛?”
雲繾脫口而出,說完臉色陡變,雙唇緊抿,似是再不想提到這個名字。
慕九點點頭,說道:“昨日我從玉嶺去到冰湖,敖琛已然病入膏肓,我測了測他的龍丹,上面有一大一小兩道裂紋。所以東海龍王才給了那冰魄鎖給他養靈。而他受傷的原因,則是在五千年前路過東崑崙時被一股奇怪的靈力所傷。”
“我不知道……”
雲繾搖著頭,喃喃道。
慕九倒也並不意外,因為敖琛本就說過為了保秘,連妻子兒女都未曾告訴。而他明知道雲家所謀為何,自然就更不會將話題引到這上面去了。
但是她開始有了跟陸壓先前一樣的想法,敖琛的傷與雲嵯的傷有著異曲同工之處,主要是他們共同需要冰魄鎖來護靈,而不管他們以什麼方式爭奪這件寶物,最後的結果也必然是反目成仇。如果說傷害敖琛的人跟傷害雲嵯的人是同一個,那此人之目的便昭然若揭了。
“不知道你們聽到我所說的時間沒有,他受傷的時間,也是五千年前。”慕九道。
雲繾便又倏地把頭抬了起來。
同是五千年前受傷,又同是元丹破裂,如此想讓人不多想也不可能。
陸壓輕拍拍慕九胳膊:“你去叫聲敖琛進來。”
大殿這裡敖琛正如坐針氈。
雲家人甩臉子對他,連執事官都懶得理他,上官筍和阿伏自有好茶好話招待著,就連敖姜也只顧盯著月洞門不停探脖子,壓根沒把他這當爹的放在心上,來玉嶺那麼多次,這裡就好比他的第二個家,但他卻從來沒有一次坐得如此難堪。
“龍王坐累了吧,請進來說話吧。”
慕九在簾櫳下看見這幕,不由輕慢出聲。
敖琛巴不得進去瞧瞧,聞言立刻站起來,大步跟了過去。
敖姜見到她時也起了身,看模樣也想跟進來,慕九跟他搖搖頭,他便又聽話地坐下了。
這裡過了廡廊到了敞軒,敖琛其實是懷著再見見雲嵯與雲繾的心情進來的,然而一上臺階見到陸壓居然高高在上坐在那裡,雲嵯兄妹從旁畢恭畢敬,心下不由又咯噔連跳了幾下,立在簾櫳下也不知該如何打招呼才好。
陸壓沒讓他愣太久,已問道:“走過來,把你的手伸來我看看。”
敖琛愣住沒動,但憑空卻又有股力道吸著他不由自主地往陸壓跟前移動,他也是有十來萬年修為的人,居然也絲毫抵擋不住這股吸力!
還沒等他驚完,這裡陸壓已經如同多長了幾尺長臂似的,手一探便把他手腔給擎住了。
敖琛想要掙扎,又何曾掙扎得脫?
“初初被那靈力所傷時應是兩條同樣長的裂縫,但是這五千年裡其中一條已經復原,想來應是冰魄陽鎖的功勞。假以時日,敖琛龍丹上的裂紋修復如初應無問題。這也就證明了,冰魄鎖的確有修復元神與靈根之能。”
陸壓放開他手腕,沉吟道。
慕九聽他這話臉色立時又鬆了鬆:“也就是說雲家確有救麼?”
陸壓沒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