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司馬家的狗血關係(第1/2 頁)
“話說西晉沒有亂之前,幾十年前的一個刑場上。”
“他不同於以前看熱鬧的普通刑場,這個刑場下有三千太學生正在送行,烏泱泱的一片人之間還有一個剛剛十歲的孩子,他面目呆滯的看著行刑臺上。”
“行刑臺上有一位衣襬被風吹起,氣質儒雅的中年人,他帶著笑的跟底下流淚的學生請求道,能否給他一張琴。”
“行刑官默然,並未阻止,於是中年人接過琴,修長的手指隨著刑場上的一縷清風舞動起來,宛如天籟之音的琴聲便徹底的迴響在這片天地之間,萬物寂靜,唯有琴聲作響。”
“這首曲便是大名鼎鼎的廣陵散!”
“而中年人便是嵇康,魏晉的女婿,在行刑前,怒吼的最後一句便是,此後世間再無廣陵散!”
“臺下,十歲的少年眼神怔然,好像心臟被行刑前的父親猛然擊中心臟,灌入了一股看不到卻真真切切的精氣神。”
“生死無畏,重要的是自己內心堅持的東西,為了堅持的東西,所以生死無畏!”
“行刑臺上的人是嵇康,而行刑臺下的人則是他十歲的兒子,嵇紹。”
眾人心神一震,沒有想到嵇紹小時候還有這一段經歷。
這一瞬間,諸葛亮,文天祥等人皆是看著這一段投影若有所思。
總有一些東西,它比生死還要重要。
“而在嵇康被殺之前,他便將嵇紹託付給他昔日的好友山濤,雖然他們為了心中的堅持公然絕交了,但那是關於政治、關於前程,在彼此的內心深處,他們還是當初在竹林中彈琴高歌的朋友。
生死之間,故友之子,所以以往的矛盾也不重要了。
山濤大大方方的接納了嵇紹。
從10歲起,嵇紹就跟隨山濤學習,生活。
“山濤這人實在,他缺乏“小學生減負”的思想,每天把課程安排的滿滿的,恨不得將自己所會,書本上所有的全都教給嵇紹。”
張飛:“小學生是什麼?小學生這年頭這麼慘的麼?”
“嵇紹不是司馬衷,在這等教育下,嵇紹成長起來了,晉朝有名的十大青年,但隨著年齡,一個問題擺在了他的面前,到底當不當晉朝的官?”
“他的父親嵇康便是死在了司馬炎的手上,論這一點,他和晉朝該是水火不容,最起碼是不能為官的。”
“嵇康所在的時代不同,那會兒正是魏晉交替的時候,而嵇康這人正是曹魏的女婿,所以他寧死不當晉朝的官,然後……自己身死,廣陵散就此失傳。”
“但在嵇紹所在的時代,晉朝已經完成了一統,成為中原的正統王朝,所以他的選擇只有兩條,若是要報效江山社稷,那麼就只有當晉朝的官,否則就退隱山林。”
“盡孝,還是盡忠,嵇紹的選擇很簡單,他選擇了盡忠,他當了晉朝的官。”
“而這點便是他被後世罵的原因所在。”
眾人眸子閃動,高陽這話算是解了他們心中的疑惑,也的確如此,他的父親乃是曹魏的女婿,甚至被司馬炎殺了,作為嵇康的兒子,嵇紹去當了晉朝的官……
甚至如果他們沒有記錯的話,後面嵇紹甚至是為晉朝盡忠,身死,這自然無疑是推翻了他自己父親用生命的堅持。
這若說不孝,的確沒問題。
而且難以反駁。
“嵇紹孝道的問題見仁見智,但作為晉朝的臣子,他的確盡了忠,以自己的鮮血捍衛了司馬衷的皇權,以及一個臣子最為熾熱的一腔熱血。”
“的確,嵇紹不怕死,他只怕沒有心中堅持的憋屈死亡。”
“早在嵇紹二十歲的時候,面對徐州劫掠的石崇,他獨自前往,面對暴虐殺人如麻的都督石崇,石崇不屑的道,問他憑什麼?”
“手下亮出明晃晃的大刀,臉色陰鷙,只要石崇一句話,他就會人頭落地。”
“那會兒,嵇紹面不改色,他就說了兩個字,道義!”
“石崇眯著眼,手下也宛若聽到了最大的笑話,自從嵇康死後,這西晉還有道義的存在麼?”
“甚至他在心底暴怒的道,哪怕你特麼長得帥也不能憑藉這道義二字斷他財路吧?”
“好一個道義,那就讓我看看你心中的道義到底值多少白銀,這道義和死亡和軟玉溫香的大奶美人比起來,哪個更重要!”
“於是,生命威脅,金銀美人,輪番上陣,嵇紹卻臉色都沒變,還是如第一面那般擋他財路,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