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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基、火源空間升級後的產物。可是因為白墨尚在築基初期,所以丹火很難外放,先前那朵粉色火花已是極限,如今,只能將火焰附在拳頭之上,用暴力解決問題。
白墨的身體經過精純地火淬鍊,遠比一般築基修士堅韌,而拳頭上的丹火,亦不是築基中期枯木道人所能抵抗的。雨點般的拳影落下,枯木道人便去了半條命,一邊做著垂死掙扎,一邊求饒。
然而白墨好似和他有仇般,面色越發狠戾,硬是活活將枯木道人打死。而一道光影,隱約是枯木道人樣,從枯木道人眉心鑽出,亦瞬間被白墨的地火連同他的肉身,燒得一乾二淨。
白墨撿起枯木道人的儲物袋,神識一掃,微顰的眉頭舒展了開來。
一直被忽略的藍衣男修被白墨的暴力打法驚得目瞪口呆,後又見白墨拿走枯木道人的儲物袋,心中警鈴大作,真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白墨這時才轉過頭來,冷冷地望著剛剛被她刻意忽略的藍衣男子。見對方表面從容,眼眸中卻透著一絲膽怯,心中低嘆道:“遲謙南,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
遲謙南覺得面前的女子看自己的眼神頗有些複雜,而仔細回憶,並不覺得自己曾見過她,深吸一口,抱拳道:“謝謝道友相救!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我叫冽綃。”她剛剛在樹後面便認出遲謙南來了,不論怎樣,她和他之間還有未算完的賬,可不能讓他死在別人的手中。那枯木道人也是倒黴,誰叫他剛好觸了白墨的黴頭,否則,她也不會突然暴躁,下手那麼狠。
遲謙南見白墨一副深思的樣子,雖然只是築基初期的修為,與他相同,卻讓人感覺到無形中的壓力,令他一點也不想多留一刻。於是試探道:“在下遲謙南,是西郡遲家弟子,今日相救之恩,在下回去便告知家主,今後冽道友有事,我們定然相幫!”言下之意,便是自己要離開回家找自己的金丹老爹了。
白墨輕哂一聲,這遲謙南,空有天靈根的資質,卻膽小怕事,依仗父親,畏懼楚昕的家族,從未真正頂天立地,自己當初真是眼瞎,才會瞧上這麼個人。“你的天尺劍,給我看看。”白墨淡淡道。
遲謙南略有些遲疑,不過隱約覺得眼前的女子並不會殺他,於是將手中的劍遞了過去。
白墨接過劍,瞳孔微縮,當初他就是用這柄劍,將自己刺了個透心涼的!拔劍出鞘,白墨猛然間殺氣四溢,遲謙南正要用召喚術將此劍收回,卻又發現剛剛一身戾氣的白墨突然間煞氣盡收,一臉淡然。
“你拿去吧!”白墨將天尺劍往遲謙南面前一扔,神色懨懨,轉身便走。
遲謙南雖不知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女子是何用意,卻也樂得保住小命,接過天尺劍道了聲“告辭”,便也匆匆離開。
白墨走了幾步,深吸了口氣,她不是不想報仇,而是突然失去了興趣。當看見遲謙南在自己面前有些戰戰兢兢的樣子時,她突然覺得,即使將劍從同樣位置□□他心窩,似乎也沒有值得高興的感覺。
這一刻,心境前所未有的空明,向道之心,從未有過的堅毅。修仙世界中,實力決定一切,若自己還是處於練氣期,面對同樣的境況該如何處理?而當自己擁有了掌握別人命運的實力時,他的生死,不過是自己一念之間的東西。
她可以完全憑興趣左右他的命運,比如剛剛拔出劍時,她本想一劍殺了他,等他臨死前,再變會白墨的樣子,然而,突然覺得,其實這對她來說似乎也沒有意義。她從他剛剛的表現便能看出,即使她不殺他,他必然也將一事無成,整日生活在唯唯諾諾之中,那麼,她何必多此一舉呢?或許,賭一賭他今後的命運,比一劍殺了一了百了更有意思。
而她也只是剛剛築基,是剛剛走進修仙界中最底層不過的一員,她在那個菱沉中面前、冥老大面前,不一樣是戰戰兢兢,人家的一念之間同樣決定著她的生死。這就是修仙界,弱肉強食,唯有自己一步步越來越強,才能擺脫任人魚肉的命運。
一刻之間,白墨只覺得自己的心境修為又有所提升。提升修為容易,而提升心境難。這難得的頓悟,便是修仙路上可遇不可求的機遇。
平復心緒之後,白墨仔細檢視了枯木道人的儲物袋。這枯木道人,竟然還有寫日記的習慣,白墨拿出一本手札,不禁喜上眉梢。原來這枯木道人是一名散修,兩年前才拜入冥王宗,做了個掛名弟子。因為得了件可以御使地火的上品法器骨杖,在冥王宗主修的便是冥火一系。
而散修大多手頭緊,有點靈石都用來購置提升修為的靈丹,因此儲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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