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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想問林舒,如果這些菜真是他做的,那這頓飯代表了什麼意思?是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他不相信林舒只是隨性地做了這麼一頓飯……因為林舒做的菜,居銘豐一點也吃不出來是個新手所做。但是他知道林舒不會說謊,那麼以對方謀定而後動的性子,肯定是精心練習過的。
但是此時的情況不適合,居銘豐最後卻是什麼也沒有問出口。他只是很認真地把林舒做的大部分菜都吃過了,並且吃了許多——本來林舒做的也都是他喜歡的菜式。
到最後居銘豐也沒有試圖去讓林舒去穿上蘿莉裝連衣裙。事實上這時候他反而覺得這件事不重要了。
最後林舒離開,居銘豐也沒有再死纏爛打讓他留下來住。等到生日宴結束之後,他回到了自己的屋裡,盯著櫃子裡的白色連衣裙看了半晌,突然抱著它躺在了床上,開始露出一種極為滿足的笑容。
他最後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連衣裙都皺了,可惜這東西不能讓保姆幫忙熨燙,居銘豐只能壓了壓褶皺的地方,把它掛進衣櫃。
鄭方成睡得有點晚了。他昨天和杜思彤一起收拾東西,不知不覺就聊了很久。杜思彤本人並不是個非常理性和精英範的人,她的思維方式是一種帶有保留和剋制的感性,和鄭方成完全不同。
但是鄭方成卻可以從她的思維之中捕獲到一些他個人覺得很有趣但不尖銳的新鮮論點,這讓鄭方成覺得很有興趣,於是不知不覺就聊了很長時間。
之後居銘豐催促讓鄭方成送他去林舒家。鄭方成便說道:“說不定小林老闆待會兒就去公司了,你現在去他家幹什麼?”
居銘豐表示:“那就去公司!”
鄭方成沒辦法,把他送去了公司之後,才回來繼續收拾東西。這時候保姆已經到了,問鄭方成哪些衣服需要清洗和熨燙,鄭方成便讓她等等,然後自己去把需要洗熨的衣物一一拿出來。
拿完了衣服之後發現洗衣籃裡面屬於居銘豐的衣服件數實在有點少,就又進了居銘豐的房間,結果果然在地上撿到好幾套。
鄭方成不放心,順手就開啟了居銘豐的衣櫃,想要看看裡面有沒有衣服需要熨燙一下的,結果在開啟衣櫃的一瞬間,他的心情就頓時變成了“臥槽”。
這明顯是女孩子穿的白色連衣裙是什麼鬼!?
他拿出連衣裙,前前後後觀察了一遍,又在身上比了比,越看越驚心——這大小怎麼看都跟居銘豐的體型相仿。他不是女人,對於女裝的尺寸不太瞭解,但是覺得既然是童裝,男孩女孩應該還是差不多去的。
不不不!冷靜一點,鄭方成對自己說。
這年齡的小孩都還在發育期,體型相近也是有的。說不定居銘豐喜歡的小女孩和他體格相似也說不定,鄭方成覺得做人有時候還是得樂觀一點。
但事實上,他這樣安慰了自己片刻,還是忍不住琢磨起來居銘豐這條裙子到底是做什麼用途的。想送給暗戀的小女孩,又或者是自己穿?他覺得這個問題很值得深究一下,這關係到他的前老闆到底是會選擇拿了企劃案抽他一頓還是直接□□。
居銘豐要早戀固然還是太早了一點,但是怎麼想都比他性別錯位想要當個小姑娘要來得好一百倍。
鄭方成對著裙子發了半晌子呆,結果惹得探頭探腦想過來催促他的保姆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一副看變態的驚疑神態。鄭方成趕緊把收拾好的衣服交給她去洗熨,然後拿著裙子走出了房間。
走出了房間之後他心裡一直在掙扎,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崔文馨,最後掙扎許久,還是決定要先跟居銘豐本人聊一聊。
他給了居銘豐打了個電話。
這時差不多接近九點,林舒剛好到了公司正推門要進來,卻聽到居銘豐正在打電話。
多年相處,林舒和居銘豐的關係是再親近不過了,林舒本人很少有什麼事需要避諱於人的,而居銘豐也幾乎做什麼都不避諱林舒,所以兩人也很少特意給彼此留出什麼私人空間。林舒進門的時候,雖然聽到居銘豐在講電話,卻並沒有十分刻意地避開。
他放輕了開門進屋的動作。
這時居銘豐正在跟鄭方成打電話。鄭方成可能是覺得這個問題比較嚴重和敏感,所以並沒有開門見山地對居銘豐切入正題,而是拐彎抹角地開始詢問起居銘豐關於裙子的事,還表示早戀什麼的其實都不是什麼大事。喜歡穿女孩子的裙子雖然不太好,但是這也不是做錯了什麼,本質上來說這可能是個人精神結構上一個不可抗拒的問題……